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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觉醒之后/太子今天也在内卷(13)+番外

其它皇子忍不住偷笑,嘿,别说,太子讲得还真贴切。

大皇子脸色难看得不行,手指头指着慕江:“你——你——”

慕江真瞧不上大皇子。

对大皇子看重的什么床笫之欢巫山云雨,慕江不感半点兴趣。

“再用手指着孤,孤就把你的手指头一节一节砍下来。”慕江满脸冰寒,“大哥,要不要试一试?”

大皇子不敢再挑衅太子了。

太子发疯的时候可不在乎你是他大哥还是二哥,即便皇帝站在这里,太子该发疯还是发疯。

其他人更不敢说什么,各自散开喝酒聊天去了。

过了一会儿,八皇子凑到了太子的跟前。

八皇子和太子关系一直都很生疏,老八今年才十五岁,因为年纪小被兄弟们排挤。他母妃前两年走了,没什么靠山,知道得罪太子没好果子吃,所以从不靠近太子,两人一年都说不上几句话。

这时候八皇子小声道:“太子。”

太子蹙眉:“怎么?”

“天黑之后大哥他们想去闹洞房……”

闹洞房很常见,尤其是两个男子成亲,双方都是男人,不怕别人来开玩笑。

八皇子慕汶胆子小得像兔子似的,为人忠厚老实,甚至老实到有点傻气,一直都是其它兄弟拿来欺负和消遣的存在,慕江倒不担心他讲的是假话。

只是对方轻易不来说话,现在跑来说这些,举止有点可疑。

慕汶畏惧太子这尊煞神,结结巴巴的道:“我、我小时候落水,宁……皇嫂跳下水救过我。大哥他们说闹洞房的时候,要趁机揩油,占皇嫂的便宜。”

慕江冷笑一声。

他知道几位兄长嫉妒自己,从前嫉妒他生来就是太子,现在嫉妒他娶了本朝第一美人。

想调戏宁繁?

这几个人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配不配。

果不其然,暮色降临宾客们逐渐离开,大皇子、二皇子他们几个吵吵嚷嚷着要闹洞房。

大皇子似乎忘了他刚刚和太子的矛盾,笑嘻嘻的道:“太子,这回该哥儿几个闹洞房了吧?宁繁是男子,反正没什么避讳。”

慕江一双鹰隼般的利眸眯了起来,半天才淡淡的道:“好啊。不过,孤素来厌恶别人染指孤的东西,你们哪只手若碰到了孤的太子妃,就把手留下来。”

话一出口,这几个人的脸色都僵了。

老四赶紧往回走:“一天没回家了,突然想起来我的威武大将军没人喂,我先回家喂鸡了,你们哥几个商量。”

老四一走,其他人纷纷找借口走了。

太子府里很快空荡了起来。

时值七月,天气依旧燥热,夜间晚风不带半分凉气。

康财小心翼翼的道:“殿下,您现在过去和太子妃圆房?”

慕江的脸色依旧是阴沉沉的,半晌后他才开口:“准备冷水,孤去洗个澡。”

一整天的婚礼忙碌燥热,一个个官员来来往往,他早就不耐烦了。

沐浴更衣之后,慕江让所有人下去,他进了自己的卧室。

这回宁繁端坐在床上,一身喜服披着喜帕,身姿挺拔如竹。

慕江抬手拿下了他头上的喜帕:“宾客都散了。”

宁繁眸子里带着困意:“太子殿下。”

人都走了,此时夜深人静,一对小臂粗的蜡烛火光跳跃,点点红泪流淌下来。

宁繁想着该洞房了。

那些嬷嬷在床上洒满了花生、莲子、桂圆等物,明知道宁繁不能生,洒这些不知道什么意思。

洞房这些事情宁繁从来没有体会过,他想着太子肯定不是头一次,一切由着太子,看他怎么做。

慕江自顾自倒了杯酒:“今晚孤绝对不会和你圆房,你自己独守空房。”

宁繁:“?”

这就是太子殿下的“你等着”和“下马威”?

不圆房对宁繁来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按理说两人并不熟悉,在关系生疏的情况下圆房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外面那么多嬷嬷守着,慕江不圆房就走,消息一定会传到皇帝耳中。

万一皇帝把他或者宁家人拉过去质问,事情会弄得很难堪。

宁繁心里万千思绪,表面上却很镇定:“太子殿下接下来要去哪里?青楼?你这样羞辱宁家和我,不怕陛下问罪?”

慕江冷笑:“你觉得呢,太子妃?第一次见面揍孤,婚礼当天拧孤,孤凭什么给你们脸面?这些事情换做别人,早就死了八百次。”

秉着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原则,宁繁立马就嘴软了,毕竟他不想第二天京城大街小巷里都议论他和太子新婚就分居:“我错了,我不该欺负殿下。”

慕江没想到宁繁居然认错了。

他挑了挑眉。

身处上风让慕江心情大好:“哪里错了?”

“从头到脚,哪哪儿都错了。”

宁繁给太子倒交杯酒:“来,咱们干了这杯酒,以后就是一对神仙夫妻。”

慕江接过他手中这杯酒,退让两步:“孤给你一个面子,今晚不去青楼。”

宁繁道:“您睡床上我睡地上,半夜绝不爬床骚扰您。”

“凭什么你睡地上?”慕江冷哼,“孤才是夫,你是妻。”

床上的桂圆都被宁繁吃了,只剩下花生红枣和莲子,宁繁将它们抖落下来,扔了一条被子给慕江:“殿下今晚好睡。”

慕江把被子铺到了地上,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时之间又找不出问题所在。他今天实在太累了,天不亮就去宁家,整整一天没歇脚,很快闭上眼睛。

三更的时候慕江醒了一回。

他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太子府那么多房间,即便他不去青楼,也不该打地铺睡觉。

况且,这是他的卧室他的床。他凭什么被宁繁拿捏?他该杀了宁繁才是。

慕江犯病的时候干过很多事情,常有很多不可思议的想法。他清醒的时候很难理解发病时的自己,但处在病中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摸黑到了床边,慕江一只手捏住宁繁的脖颈。

手中没有任何动作,慕江的心口却一阵剧痛。

脑海里出现零星画面和言语。

“太子,如果你不愿让我医治,那我们和离好了。”

熟悉的声音在脑海里回荡,“我不想每日提心吊胆,无时无刻不担心自己被突然发病的枕边人杀掉。你的喜欢太过危险,我不能承受。”

慕江心口痛得几乎要碎掉,不知不觉倒在了床上。

第二天清晨,慕江睁开了眼睛。

宁繁还在被子里沉睡,面容遮掩在了枕中。

慕江能够察觉到宁繁身上淡淡的药草香气和微热的体温。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跑到了床上,梦游对慕江来说是很常见的事情,一点都不稀奇。

这张床空间很大,容下慕江绰绰有余。

慕江从床上坐起来,无意中看到自己身下一条白色布巾。

电光石火之间,他想起了这块布巾的用途。

落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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