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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觉醒之后/太子今天也在内卷(110)+番外

从马背上掉下来的女人终于醒了,她布衣钗裙,年轻有姿色,宁繁猜测她应该是附近哪户人家的妻子,被这群人抢掠来了。

女人苏醒后看到两个陌生男人在前面,吓得抱住肩膀缩成一团。

宁朴原本要问问她哪里来的,看她一脸恐慌像遇见了流氓,心里多少有点不高兴:“长得还没我家三等丫鬟漂亮,你躲什么?以为我会看上你?”

宁繁踢他一脚,回过身安抚这个女人一番让她别怕,又问她的家在哪里,要送她回去。

女人看宁繁温柔体贴,不像那个穿蓝衣服的凶凶巴巴,她用袖子一边抹泪一边说她腿可能断了,疼得站不起来。

她从马背上摔下来,受伤肯定难免。方才她没有苏醒,宁繁不好碰她,现在帮她把骨头接上,给她两颗药,让她坐自己的马回去。

她家就在十几里外的村子里,今天去田里给丈夫送饭,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这群人,被他们打昏带上马。

宁繁把她交到她丈夫的手中后,跟着宁朴往回走。

宁朴道:“这下好了,人家年轻少妇要对你念念不忘了。”

宁繁想举起马鞭打他:“二哥,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说你招蜂引蝶,又招男人又招女人。从前勾引将军府的小姐和王府郡主就罢了,连个乡野农妇都要蛊惑,这回见到你,只怕人家会想你一辈子。”

宁繁看看身上的血迹:“胡说八道。你有心情想这个,不如想想我们回去后怎么交代。”

“和我们的人说实话好了,杀几个外族人而已,这有什么不能承认的,况且他们抢我们的女人在先。”

“为首的那个要么是当今北彪王的儿子,要么是他兄弟,如果和北彪王的关系亲密,恐怕会给两国带来不小的影响。让父亲知道了,他又要训斥我们。”宁繁道,“我们随行的人员中说不定有口风不紧的,暂时别和大家讲这件事情。”

“那就说遇到了老虎,我们被老虎抓伤了。”

两人商量之后,很快又遇到一队人马。

为首的是禁军参领李何,李何看到宁繁之后,赶紧翻身下马行礼:“迟迟不见殿下回来,臣担心殿下遇到了危险,特意带人出来寻找。”

李何看宁繁的身形摇摇欲坠,脸色苍白如纸:“殿下受了重伤?”

宁繁让他起来:“本王没事。路上遇到一只老虎,浪费了一些时间,先回去吧。”

回到住处之后,宁繁这才知道慕江从兵营回来了。

天冬看宁繁衣服上带血,脸色难看得很,赶紧让人准备了热水和药品等处理。

慕江觉得不太对:“怎么出去一趟受伤了?”

宁繁把他的手推开:“一点小伤,晚上我再和你讲。”

宁繁去了里面,吩咐一名宫人拿一份药品给宁朴送去。

慕江跟着进去,想看看宁繁的伤口有多深。

宁繁没让他看,把他赶出来了:“你又不会包扎,在里面反而碍我的事。”

小半个时辰后,宁繁才从里面出来。

慕江已经从外面打听了消息,他拿着宁繁的外衣:“李何说你被老虎抓伤了,老虎能抓出这么整齐的痕迹?”

宁繁道:“遇见北彪国的人闯过来抢劫,被刀锋伤了肩膀。”

慕江把他搂过来看了看,现在宁繁肩膀上包裹着几层纱布,血迹隐隐从里面透出来。

宁繁把今天的事情详细讲了讲。

慕江心疼得不行,恨不得亲自宰了那帮王八羔子。

宁繁道:“养几个月就完全痊愈了,没有太大事情。就是不知道今天那帮人的具体身份,不清楚他们有什么动静。”

“以后你一个人不要随便出去了,出去至少带几个武将跟着,如果今天陪同的人多,就不会受伤了。”慕江把宁繁抱到了自己怀里坐着,“他们胆大到这种地步,朕一定要灭了他们。”

宁繁问道:“你今天去了兵营,那边的将军服不服你?”

新皇登基,总会有些受前一朝天子依仗的大臣仗着资历不服新皇。

边疆这些武将都不是慕江委派的,不知道这些人具体心意。

慕江揉着宁繁的肩膀,语气温和许多:“这些人行事没有京城那边的圆滑得体,不过并没有异心。他们在这边守了多年,对北彪国的很多情况了如指掌,朕对这里情况了解得不多,没有再做什么安排,放心交给了他们。”

宁繁听他说着,自己有点犯困了,随口敷衍着:“真是这样?”

“朕在兵营里待了三天,私下里和普通将士交谈过,也派了暗卫四下打听。”

“这边领兵的鸣威将军齐权确实不错,他满门忠烈,祖父和父亲都死在沙场上。齐权十多年没归家,家里清贫却没有克扣过士兵的饷银,自己的俸禄十有八九寄回家去,兵甲下的衣服都是破旧的。除了治军过分严酷之外,没有其它毛病。”

宁繁道:“父皇疏于照顾这些武将,陛下却不能让他们寒心,不如加封他们的母亲和妻子,封她们为三品以上的诰命夫人。家眷子女被朝廷照顾周全,他们在这里才会更放心。”

慕江前天赏赐了他们不少东西,一时间倒没有想到这个:“朕等下让人写圣旨。”

宁繁肩膀上带伤,右臂抬起动作会感到疼痛,身上也慢慢烧了起来。

慕江没有和他商量更多,赶紧嘱咐人去煎药,喂了宁繁一些清淡的粥米,让他先去睡觉养伤。

过一个时辰之后,药煎好了送来,慕江放下手中折子,把宁繁扶起来喂药。

宁繁嫌苦不吃,慕江哄着他一口一口吃完了,又喂了两匙桂花蜜。

宁繁睡眼朦胧的抱住了他的手臂:“你现在不睡吗?”

“还有一点事情,等下就过来陪你。”

慕江用额头触碰宁繁的额头,眸色暗了暗,“你先睡下,我让人去调查清楚那批人的具体来历。敢把你伤到,哪怕他们死了,这件事情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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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慕江醒来的时候, 宁繁还在熟睡之中。

他摸了摸宁繁的额头,虽然已经退烧了,但宁繁的脸色还是很苍白, 居然一丝血色都没有。

他取了纱布和药膏, 把宁繁上身的衣物脱下来。

深秋的清晨寒气逼人, 这边的住处并没有烧地龙,只在房间里放了熏笼。宁繁一片雪白的肩颈暴露在空气之中, 他冷得往被子里缩了缩。

慕江把他伤口处包裹的纱布剪开。

宁繁朦胧之中睁开了眼睛:“你做什么?”

“没事,朕看看你的伤口,给你上药。”

宁繁有些烦躁的去推他的手:“我想睡一会儿,你滚出去。”

慕江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不能发脾气。朕给你上药的时候轻一点,不会很疼。”

宁繁昨天失血过多,原本就有些眩晕, 睡了一晚上后身体越发的沉重,他也不觉得疼痛了, 晕晕乎乎的推了慕江几下, 偏头睡了过去。

慕江把纱布拨开后才看到宁繁伤得有多重。宁繁本就清瘦, 肩膀上只覆着薄薄一层皮肉,一道刀伤纵横三寸,已经深得见到了骨头。

可能是水土不服, 也可能是身上伤得太严重,宁繁这几天没怎么吃东西, 清醒的时候也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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