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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异界美食治愈美强惨(96)+番外

作者: 深蓝小释 阅读记录

他可以劝说鬼杀队员们接受一个祢豆子,已经很是难得了,而全员变鬼这么荒谬的说法...他不能答应。

纸月乌倒不意外。现在他只展示了实力,没有拿出任何人变鬼后,依然能保持人性的证据,要是这些人冒然答应,那才奇怪。

“也是,是我太急了。”纸月乌平静道:“那么,如果我现在展示,我能够有办法让鬼既保持强大,又不失人的本性呢?”

这一次,众人安静的时间更长了。

炭治郎从刚才起,就一直握着祢豆子的手发抖,瞪大眼睛听着,唯恐自己错漏一个字。

他心里飘过一行行‘真的吗?纸月先生是在说谎吗?’‘让鬼拥有人性,不再吃人,也能晒太阳,这不是太好了吗?!!!为什么主公和柱们不答应...’‘没错,我要冷静,冷静!主公他们是对的,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怎么可能做到...’‘但是,如果是真的呢?那祢豆子岂不是就能恢复正常了!我的妹妹就能回来了!’...

想法飞快地在大脑里盘旋...炭治郎觉得,自己要炸了。

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几乎是大喊了出来:“纸月先生,您说的是真的吗?!您能把我妹妹...恢复过来吗?!”

对啊...炭治郎的妹妹就是鬼,不如让这个纸月乌试试,戳穿他的谎话。

众人兴奋起来,实弥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没错,这里就有一个鬼,你能让她恢复神智,我便对你心服口服!”

纸月乌只答了一个字:“好。”

他站起身,道:“借厨房一用。”

嗯?

众人纯纯地迷惑了。

纸月乌如此笃定,是因为他在村中,就收到了珠世的消息。

鸟儿栖息在肩头,从竹管中取出的字条上写着:蓝色彼岸花、莴苣叶子、小番茄、紫色卷心菜、秋葵。

这些都是能消除鬼性的食材。

纸月乌收到时还有些讶异,他记得那蓝色彼岸花是一种杂草来着,总是抢占灵宫中其他灵植物的营养,他还烧过一大片,后来因为长得实在太快,所以特意辟出一块花田。

站在案板前,他掏出一大把的蓝色彼岸花,摘去叶子根茎后,洗净撕碎备用,先去处理鸡胸肉。

黑椒酱揉进肉中,捶打使得口感更为松软,在平底锅中喷少许油,‘滋啦’一声,肉香四溢,煎得两面金黄微焦。

这是白凤鸡的肉,常年栖息在扶桑树上,吸收至阳之精,能够祛邪正气。

沙拉并非是将生菜拌一拌就好的,不同的蔬菜有不同的处理方法,或腌、或炸、或生、或熟,使不同的口感混合一处,又要做得和谐兼美。淋上酱汁,撒上芝士,装在精巧的盘子里,一顿简餐就此完成。

炭治郎眼巴巴地看着他出来,问道:“吃了这个,祢豆子就能好吗?”

第70章 腻歪

无需纸月乌回应, 祢豆子已经给出了答案。

小姑娘嘴里的竹筒‘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眸子变成粉红,热切地盯着那盘轻食减肥餐。

“诶...真的有效果吗?好像比实弥的血还要吸引她呢。”蝴蝶忍悄声道。

没错, 无论是谁, 都能看出这盘菜肴对小姑娘的吸引力,不多时, 祢豆子的嘴边已是亮晶晶一片。

炭治郎心疼地把盘子拖了过来, 道:“祢豆子, 这个可以吃, 不用忍着了。”

祢豆子眨眨眼, 像是在问,真的吗?

她恍惚记得,自己已经克制了很久了。想吃的都不能去吃,想撕碎的都不能撕碎, 想把伤害哥哥、训斥哥哥、为难哥哥的人都弄死...可是,这些都不可以。

模糊地知道, 如果她这样做,哥哥就会露出痛苦的眼神。

她不能让哥哥痛苦啊。

所以, 只能睡觉、睡觉...无休止地睡觉,隔着窄小的板壁, 听着哥哥与其他人的笑语, 只有在哥哥需要的时候才能出来。

可是, 出来后经常要打架。打架就要流血。自己受伤还好一点, 但看到哥哥流血了, 心里就会很难受很难受, 甚至觉得还是关在箱子里睡觉好些, 至少说明, 哥哥没有遇到危险。

真是难为小姑娘了。

饥饿、憋闷、孤独、对炭治郎的心疼...像是玻璃屋子外的冷雨,朦胧地拍打着祢豆子的心灵。纵使变成鬼后,她对情绪不再敏锐,很多时候弄不清自己在难过什么,但残留的人类感情,依旧让她胸口时常闷疼。

可是,现在,哥哥说,不必忍着了,可以吃...

小姑娘突然落了泪。

这让旁观的柱们大感惊奇,鬼也会流泪吗?

纸月乌望着这个小小的女孩子,低叹一声,仰首对药郎道:“我累了,困。”

药郎搀住他的手臂,将人一把扶了起来,问道:“有客房吗?”

主公回了神:“有的,是我失礼了,你们两个,快带客人去休息。”

两个童子依言行事。

实弥突然一拦,道:“主公大人,起码得留下他们,看完效果才能放走吧。”

也就是说,起码得等到太阳出来,确定这盘玩意儿真的有用,才能放他们离开。

闻言,药郎动了真怒。

大多人生气,不是脸红脖子粗,就是展示高嗓门,摆出一副不容欺负的架势。

但药郎正相反。他愈怒,神情越淡,淡到面无表情。

仿佛神窟壁画,于穹顶投来冷冷目光,无需言语便不怒自威、高高在上。

被神俯视,实弥如灌冰水,浑身一颤。

药郎细长的眼睛,仿佛在一瞬间...看穿了他的魂灵。

针刺般的恐惧。

他站在原地,无法动弹,脸上的疤痕像蚯蚓般扭曲起来。

药郎收回目光,揽住纸月乌的腰,一个占有欲极强的守护姿态,携着人款款离去。

到了房间,童子将他引向另一间客房,药郎直接道:“一间即可。”

纸月乌后背微微一僵。

药郎却温柔而不容反抗地将他拖了进去。

洗漱后,纸月乌先占了一边床。

双手枕在脑后,一条腿随意支着,姿态慵懒,落落大方,一副非常放松的模样。

可细看便会发现,手臂僵硬,膝头轻颤,睫毛半阖着不肯睁开。维持着高难度的姿势假寐。

察觉到另半边床微微下陷,他颤得更厉害了。

“怎么?不习惯吗?”药郎侧过身,问得状似无意。

纸月乌像被刀了一记,睁开眼,道:“怎么会。”他们也曾是天天同床共枕的。

药郎轻笑一声,脱去了外袍,露出线条精悍漂亮的脊背。

苍白的皮肤上,纹着无数狰狞鬼首。

纸月乌怔了,道:“...这是什么?”

药郎用一副平淡的口吻道:“深渊里留下的小痕迹罢了,很多东西都想吞噬我,可惜没遂它们的意。”

纸月乌喉头堵得难以言语,心口又酸又痛,他伸出手,想去触碰,可指尖碰到那微凉肌肤时,仿佛被烫了似的缩回来。

这时,药郎握住了他的手腕,牢牢按在心脏的位置,纸月乌惊得一跳,弹起的身躯却被药郎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