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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和我抢男人(6)

“去散步吧。”

心里琢磨,今天等齐秘书来了,要告诉齐秘书,自己术后康复,要给贺唳包一个奖励大红包。不能这么占便宜。

“好!”

贺唳答应着,也穿上羽绒服。

他那羽绒服一百八买的,除了钻毛没别的坏处。

贺唳就偷偷的把手腕这一根毛往外扯了扯。露出半截鸡毛。

“哥,你扶着我胳膊,我关门。”

柏之庭嗯了一声,扶住了贺唳的下手臂。

手往袖子上一放,有些坚硬的鸡毛梗,这就碰到了手心。

“什么……”

柏之庭下意识的往外一扯,在指尖一摸,马上知道是什么了。一个少说也有五厘米长的鸡毛梗。

正经好羽绒服是羽绒,很细很柔软保暖性能很好。只有廉价的羽绒服才往外钻毛。有的穿在身上,那就跟钻鸡笼差不多。

赶紧摸索着去摸贺唳的羽绒服,很薄,两层纸一样,根本就不保暖。

天天往外飞毛儿能保暖吗?说是羽绒服其实还不如一件棉衣。

顺着手臂摸到了贺唳的手,冰冷冰冷的。

“你就不会给自己买几身衣服吗?哪怕是一件好的羽绒服!”

柏之庭训斥,又心疼又生气。

傻不傻呀,给别人买两万多的围巾,自己穿一件不保暖的羽绒服。

“我不冷,真的不冷,年轻火力壮。哥,咱们走吧!”

贺唳心里乐开了花,对,骂我,训我,心疼我,知道我为你豪掷千金,却苛待自己,更多更多的心疼我!柏之庭甩开贺唳的搀扶,摸着门又回来了。沉着脸去衣柜,这里有他很多的衣服呢。

羊绒大衣都有十来件,柏之庭摸索着长度,好几件都不满意。

贺唳在一边笑容大大的,故意往外扯鸡毛梗。一会地上就一地鸡毛。

“过来!”

柏之庭厉声喊着,贺唳傻乎乎的哦了一声站到柏之庭面前。

柏之庭往下扯这件羽绒服,把自己的最厚的一件羊绒大衣给贺唳披上。

“穿好,每个扣子都扣上。不许再给我买东西了,今天下午和我出门,我给你买几身保暖衣服穿。”

“我不用了,哥,要不这样吧,你把这件衣服送我。我穿太好的衣服也不行,没办法干活。”

“傻不傻?就你最傻!以前教你那么多就没教你爱自己这一条。”

贺唳眼神明亮可口气有些茫然。

“但是,在我心里你比我重要啊!你穿的暖高兴,我就开心啊!难道对自己喜欢看重的人好也不行吗?”

柏之庭眼前一片漆黑,这时候却有一种迫不及待想复明的冲动,想看看这个傻乎乎的一根筋只对自己好的傻小子,到底是什么模样了。把他记在心里,记得牢牢的,一辈子都不要忘记有这么个小傻子金子一般的赤城。

第五章 护工而已

整理衣领的手捏捏他的肩膀,顺着脖颈往上再次摸摸贺唳的脸。

他一定超帅的!超可爱的!

小时候是个可爱的孩子,长大了也这么乖,乖的都叫人心疼。

心都被他弄软了。

“对自己也好一些。”

“你对我好点就好啦!”

贺唳笑出来。

掌心下摸到他脸上的小酒窝了。

肯定是个可爱的长相!

柏之庭再三肯定。

柏之庭往外走,贺唳无声大笑,张着嘴哈哈哈,但不敢笑出声。

抓过身上这件大衣狠狠地闻了闻,感觉被柏之庭拥抱着似得!

“干嘛呢?”

柏之庭听到他呼吸有些急促。

笑缺氧了呗。

“高兴,哥,你的衣服特别暖和。”

“进出都要穿着,别冻着。”

“好。哥,就是你还记不记得星星孤儿院的其他小孩儿了?”

贺唳眼睛一转,探听虚实。

“我出国到现在就十三年了,时间太长,有些小朋友都记不清了。再加上这次车祸,有那么点失忆似得。记忆有些模糊。怎么了?”

怎么了?那就太好了!

“没什么,昨天我遇上一个大姐,她也是星星孤儿院的孩子,现在都当妈妈了。就是头发很黑很长盖住脸的那个姐姐?记得吗?”

柏之庭要想一下。“是不是左脸眼睛附近有一块红色胎记?头发留的长就为了遮挡胎记?”

“对的。你还记得啊?”

“比较有标志的还记得深一些,你和我关系好,我记得。其他的孩子……星星家园当时是不是一个孩子和你名字很相似?我记得他也叫什么,力?”

贺唳眨了下眼睛。赶紧反驳。

“你说的就是有红色胎记的这个姐姐啊!她叫赵丽!”

柏之庭彻底对不上号了。当时孩子多,他也就一个礼拜去一次,课业加重一个月去一次,时间过去这么久了,真的记得不是很清楚。

“慢点,下台阶了。今天有风。”

说着话这就离开了病区到了外边。

给柏之庭拉拉围巾,堵住鼻子嘴巴。

太阳挺大的,就是有风,感觉吹得有点冷。

在假山石后边,找一个避风的地方,俩人坐下晒太阳。

“前面呢是一排龟甲冬青,有一个枯了的喷泉,在远处就是孩子们再玩了。”

贺唳给柏之庭描绘眼前的画面。

“有一个胖乎乎的小小子儿,和小姑娘玩皮球,小姑娘好有力气啊,一皮球把小胖子给砸哭了!”

果然传来孩子的哭声。

柏之庭笑出来,他脑子里已经勾画出是怎么一个画面了。

贺唳也笑出来,但是对着风口笑,笑没两声,咳嗽出来。

咳嗽了这还止不住了,喷嚏咳嗽一起的。

阿嚏阿嚏一口气打了四五个。

“冻着了?”

柏之庭追问,是不是穿的太少了?

“没有。哥,你坐着别动。”

贺唳打完喷嚏说话都囔囔的了。

“回去吧!走了!”

说着就要站起来回病房。被贺唳按住。

“刚出来不到三分钟就回去啊?我没事啦,就是风一吹的有点冷了!”

“回去换一件厚衣服吧!”

柏之庭后悔,刚才怎么没逼着他穿上自己的羊绒衫。

“不要,我不能离开你!我挨着你就不冷了!”

贺唳尽职尽责,二十四小时贴身照顾,分开一分钟都不行。宁可冻感冒了也不回去多穿一件衣服,绝对金牌护工。

畏寒似得贺唳再次靠近柏之庭,都要坐在柏之庭的怀里了。紧紧地依偎着。还拉过围巾下摆捂住自己的脸。

柏之庭摸索着碰到了贺唳的手,冰冷,又摸到了他的脸,也是一片冰凉。

解开了脖子上饶了两圈的围巾,把两个人的脖子脸都捂住。

贺唳还很乖的往柏之庭肩膀在靠了靠,俩人相依相偎的靠着,围着一条围巾。都报团取暖了。

“我怎么有一种看杨白劳歌剧的错觉。咱们身后就是温暖病房,也不是穷的只能用一条围巾保暖,怎么就坐在寒风中裹着一条围巾瑟瑟发抖?小朋友,你和哥哥解释一下,咱们坐在这挨冻的意义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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