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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和我抢男人(56)

贺唳胸有成竹的。“一会他就来,肯定来。”

说完咳嗽的人都佝偻了。凌阵心疼又有点恨铁不成钢,端着水杯递给他。

“你说你,哪有追人追掉半条命的?人家还没怎么着呢,你这成林黛玉了,我都担心你咳嗽的吐血,能不能行啊?不行真的去医院吧。你这药也不吃,病也不看,发展成肺炎就完蛋了。”

“他来了我这病就值得了。”

“你死了这公司归我了。”

凌阵嘴毒,把贺唳强行按在床上。“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呢?昨晚上我走的时候你还好好的啊?睡觉没盖被子?”

贺唳笑笑不多说啥,能说他开着窗户冲冷水澡吗?凌阵会马上给他买棺材。

“你不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逼着柏总无条件的给你换地皮吧。这就不爷们了,属于下流手段。”

“生意是生意,我绝对公私分明。”

“哼,就你这老公,平时看着和气,动真格的能笑着把咱们给生吞了。也提醒你啊,别玩得太大,露出破绽他能收拾死你!”

从外边跑进贺唳的秘书,一脸的隐藏喜悦。

“来了来了,柏总的车刚停到公司边,柏总下车了!”

贺唳一个鹞子翻身躺到床上。

“装晕,快!”

凌阵急切的把毯子给贺唳蒙上。

“按我教你的说的办!”

贺唳再次提醒凌阵。

“我也不傻!死你的!”

贺唳头一歪,眼一闭,死过去了。

柏之庭大步流星的走进来,脸上带着急切。

凌阵从办公室出来就和柏之庭走个对面。

“贺唳呢?”

柏之庭脚步不停,直接进了贺唳的办公室。

“在休息。吃了药但是又吐了。说是头晕难受,在休息室睡了。”

推开休息室的门,贺唳蜷缩着脸朝里躺着,被子有些单薄,屋子里暖气开的也不是很大,摸一下贺唳的肩膀,感觉到贺唳很小幅度的发抖。

“怎么不去医院?病这样你们怎么不把他直接送医院去?”

柏之庭有些不满,这些手下干嘛吃的。

“贺总说他底子好挺过去就行。谁要说送他去医院他就骂谁,他一生气就咳嗽,看他咳嗽的都担心,也不敢反驳他了。”

“那也要把他送回家去,在公司怎么行?”

柏之庭看了一下休息室,突然恍然大悟。“他不会还没住处吧?”

一看休息室就是贺唳的生活起居地方。东西太全了。

凌阵点了下头。“公司搬过来后工作太多了,贺总又去照顾你没时间安排自己的私事,就一直住在公司的休息室。”

“把医生接过来也好,给他吊水。”

凌阵苦笑了下。“咱们这可是商业圈,哪有社区医生?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也不认识医生,没有医生上门。贺总也不想去医院,他就想多睡也许能顶过去。”

“吃药就吐,睡觉能顶的过去吗?”

柏之庭心里很不高兴。

但条件在这摆着,没医生上门,没办法治疗,在公司连个睡个安稳觉的地方都没有。

还真的无家可归。

总不能让他这么病着吧,硬挺也不行,感冒这事儿说小也小,真要是病毒感冒爆发了心肌炎,他就完蛋了。

贺唳这时候又开始咳嗽,被子堵着嘴巴,一声声激烈的咳嗽,人都和虾米一样佝偻着,后背的脊椎骨都凸起,肩胛骨像对翅膀,看着就让人心生不忍。

迷茫的睁开眼睛,眼睛内水润一片,咳嗽的都要哭了似得。

“哥?”

嗓子都哑了,虚弱的很。

“起来,回家。”

柏之庭弯腰把他搂起来,坐好。

贺唳茫然的很,发烧脑子很迟钝。

“回家?我哪有家啊。”

这话说得,柏之庭心里一酸。

“和我回家,我家就是你家。”

捏捏他的肩膀,眼看着快三十的人了,别说这么招人疼的话。

拿起他的鞋子,给贺唳穿上。

凌阵拿过一件长款羽绒服,也给贺唳披上。

柏之庭背过身去,拍拍后背。

“上来,哥带你回家。”

虽然一切都是装的,可怜的口气,委屈的话语,都是为了打动柏之庭故意说的。

目的就是要和柏之庭回家去。

但是柏之庭如他所愿的说出了,哥带你回家这句话,贺唳鼻尖一酸。

他也不是无家可归的,他也不是无依无靠的,他有人疼,也有人愿意给他一个家,愿意做他的避风港和靠山,给他这世上最柔软的温柔,最眷恋的疼爱。

他趴在柏之庭的后背上,就像是寒风瑟瑟中瘦骨嶙峋饥饿难忍皮包骨的流浪狗被温暖的怀抱抱着。

忍不住发抖,忍不住呜咽,紧紧地抓着对方的衣服。

对结束流浪的激动,对好心人的感激,担心温柔怀抱太过短暂,情绪激动。

也许是病了,矫情了,反正他趴在柏之庭的后背,脑袋搁在他的肩膀,忍不住声音有些急促。

柏之庭听到他呼吸不对劲,侧头看看,贺唳眼圈潮湿的乖乖的趴在肩膀这,乖的不行,可怜的不行。

齐秘书追在身侧。

“柏总,我来吧,你身体也没好呢!”

柏之庭本想把贺唳交给齐秘书,但是他却往上颠了颠贺唳。

“不用,我来吧。他不重。”

贺唳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呢,换个人贺唳会不会担心不要他了?

还是自己来吧,也就下楼到车上这么点的距离。

凌阵看着走远的车子,这才放下挥舞的手。“心想事成啊!”

不用担心的,贺唳绝对会心想事成。

直接回家去,提前给六婶打了电话的。六婶早就准备好了。

背着贺唳回了家,客卧温暖,大床柔软,一直放到床上,贺唳在车里就挺不住了,高烧的他眼皮都撑不起来,头晕脑胀,只觉得颠簸,后来就只听到声音,然后声音也没了。

“哎呦,这孩子,病的像个小猫崽儿似得!”

六婶摸摸贺唳的脑门。“都烧的烫手了。”

“医生来了吗?”

他们小区属于高级公寓,配套设备特别全,说是社区医院,其实和小型医院差不多。医生二十四小时在岗。“就来,他们在哪一些什么设备啥的。”

说着话,就听到门铃响。

六婶急着去开门。

柏之庭帮着贺唳脱下衣服,扒光,就剩下一条小内裤了,这才盖上被子。

医生护士都来了,带着一些小型的扫描仪,B超机什么的。

医生来了,柏之庭就退到一边去。

一量体温,三十九度三。这温度高的,没抽抽就不错。成年人高烧更严重。

肺部有杂音了,高烧引起心脏跳动也不太好。因为呕吐,肿了的嗓子更红肿了,扁桃体也肿了。

赶紧物理降温,冰袋裹着毛巾放到额头,在吊水,紧急降温。

一瓶水下去,体温不降反增,直接到了四十度。

抽贺唳大嘴巴子他都不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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