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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话,你一开口就不像他了(27)+番外

他手中捞着她的黑发,不受控制地低下头,闻了闻,然后奇怪地问:“你头发为什么这么香?是涂了什么蜜浆吗?”

他下意识张口含住,想要试一试能不能咂出甜味儿。

然后他就真的尝到了甜味儿,他抬起头想对她说:“你头发是甜的。”

然后他就看到了秦妙言娇艳秾丽的脸,像池中盛放的红莲,灼灼妖妖,美丽得要割伤人的眼睛。

李扶光愣住了,他们已经老了,为什么她又变得年轻了?

然后秦妙言在池中伸出了手,摸上了他的脸,轻轻地弹了一下他的眉心,说:“傻小子,钓鱼不是这么钓的,你不用鱼饵,肯定钓不到啊。”

“什么鱼饵?”

秦妙言笑了笑说:“鲛人喜欢吃的鱼饵,不就在这里吗?”

李扶光的视线顺着她下滑的掌心,一路向下。

然后他的饵被抓住,他痛苦地轻呼一声,眼前便绽开了千万的烟火。

他眼中的画面扭曲,他自己变成了鲛人,他在一个池子里面,同一群扭曲交缠的鲛人在一处。

他的鱼尾在疯狂地拍打着水面,舒爽畅快得灵魂都在飞天。

他弓着背,张口长吟一声,而后脱力一般低下头。

他看到了秦妙言。

他紧紧抱着的,按在池边的秦妙言。

她的长发散在浑浊的池水之中,美艳无比的眉目,比这池中任何一个鲛人都要勾魂摄魄。

李扶光将她从水中捞起,拥抱住了她,捧着她双颊。

他想问她,“我们怎么会变成鲛人?”

但是他只是低下头,循着她被水浸透的花瓣一样的双唇,轻轻地碰了碰。

然后他突然就懂了,他总想亲近她,凑近她,到底是要做什么。

他很饿。

像是在进食一样,不断地吃着秦妙言的双唇。

怎么也吃不够。

他梦见自己化为了牲畜,因为鲛人在他的眼中,同妖兽一样,从来与牲畜无异。

他把秦妙言和他一起变成了牲畜。

他一开始不懂为什么会这样。

那天在无间谷之中,他看到了一池交合的牲畜。

他并不以为稀奇,因为他在秘境之中也见过,漫山遍野地疯跑,怎么会看不见这等自然的繁衍。

但是他从来都觉得,他是个人,如何能同牲畜一样,他从不会借由牲畜的行为,联想到自己。

所以秦妙言即便是把他扔进发.情的蛇坑里面,他也不会明白她想要他看什么。

但是他此刻也变成了牲畜,他甚至非常的快乐。

因为他把秦妙言也变成了牲畜。

随着他再度将秦妙言按入水中,看着她的长发在池中散开,他终于懂了。

他想跟她交.媾,就像牲畜一样。

李扶光也沉入了水中,而后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在窒息之中悚然惊醒。

他猛地坐起,看清了周遭的一切。

这是他醉酒第四天的早上,黎明未至,天色黑沉。

秦妙言很快被他起身的动静吵醒,睁开眼打了哈欠,丝毫不意外他醒过来。

她估算今天李扶光也差不多该醒了。

她还给他设法散出了大部分的酒气,否则他不知天高地厚地喝了那么一大坛子酒,他会醉死一个月也说不定。

“哼。”秦妙言话都没说,先冷哼了一声,去抓李扶光的手腕,想要跟他算总账。

但是李扶光看着两个人交叠的手掌,梦境之中的画面冲进脑海,他的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汗毛竖立,荡开了一片细细密密的红疙瘩。

他猛地甩开了秦妙言的手,径直朝着地上蹿去。

只是他酒气未曾彻底散去,又生生被大燥折磨了好几天,他脚踩在地上,如同踩在无处着力的云层。

他跌倒,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

因为是直着拍下去的,某处受了惩罚的致命冲击,疼得李扶光眼前一黑。

然后他佝偻起了身体,面色血红地在地上爬行。

是朝着他放置衣服和物品的方向。

他无法接受自己,他竟然对尊上做了那种牲畜行为。

他已经把梦境和现实混淆了。

他爬到地方,找到了自己搁置许久的佩剑。

李扶光咬着牙站起身,抓着佩剑回来,秦妙言看着他醒来后的动作,心中也十分惊异。

尤其是见着李扶光拎着佩剑回来,她从床上坐起来,面色沉了下去。

她以为他是知道了,或者终于想明白了她在骗他,要跟她决裂,要质问她为什么。

毕竟她对李扶光的那些手段实在粗陋,她就没想瞒他什么,是他自己傻,现在才想通。

秦妙言当然不怕他,莫说他现在像只软脚鸡,即便是他全盛时期,他也抵不住秦妙言一根手指头。

看着他提剑踉跄而来,秦妙言眉梢微跳,嗤笑一声,向后靠着引枕,自下而上,却满是睥睨道:“怎么?终于想明白了?”

李扶光微微一愣,而后面色霎时间红到发紫。

他以为秦妙言说的是他……与她牲畜一般的交.媾之事。

李扶光走到床边,双膝触地,扑通跪下。

秦妙言眉梢一扬,不知道这又是什么路子。

而后开口,声音沙哑无比道:“李扶光冒犯恩人,不配为人,今……”

他看着秦妙言道:“自行割首谢罪,来世再报尊上之恩!”

话音一落,雪亮长剑在脖颈之上利落转了半圈。

鲜血顷刻间噗地腾起二尺来高,秦妙言被迎面喷了个满身满脸。

第17章 他想要她

秦妙言这辈子没有碰见过这么莽的傻缺。

饶是她也傻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李扶光到底做了什么。

她立刻制住他,以灵力疯狂灌注他的身体,将他手中长剑击飞,而后迅速击入他周身大穴,减缓血液和生机的流失,又从床头摸出先前给他治疗伤处,还未放回私库的鲛人油,不要钱一样糊在他的伤口上。

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总算是把李扶光豁开的脖子给接回去。

为了防止他再干什么蠢事儿,秦妙言以傀儡丝控制了他的行为,这才一身是血地站在床边上,不解又糟心地看着他。

他奶奶个秃孙子的。

她不过是好个色而已,她秦妙言要什么样的男人要不到,怎么就把这么闹心的一个玩意弄家里来了?

秦妙言是真的生气了,再加上她确实查出了尹荷宗那边的叛乱,依照她和莫泽的那点狼狈为奸臭味相投的交情,她还真的不能置之不理。

她和莫泽都有着相似的经历,都是从地狱爬上人间的恶鬼,既成恶鬼,又怎能被小鬼欺负?

因此秦妙言把李扶光一个人关在寝殿里面,这两天都在变着法地审讯那几个携带“湮灵球”来无间谷的尹荷宗叛徒。

直接搜魂,秦妙言功法霸道至极,是完全损人不伤己的路子,一个个搜过去,总算是明白了莫泽栽在了什么地方。

秦妙言不由得嗤笑,见遍人间险恶的邪宗头子,竟也会相信什么纯善之人,他是被个女子哄了骗了,重创之后还给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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