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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奴本奴(192)

“边野开的,”付锦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边野不喝酒你忘了啊?要是都喝了,我们不就打车去了,要是打车,也不至于能碰上那个人……”

“碰上的?”这倒是让霍驰意外了。

“是啊,碰上的,不然你以为呢?我们神通广大,你刚说完我们就把人给揪出来了?”

他们刚从周重之的店走了没多久,就在路上碰到了那辆车,当时他们是相对行驶的,其他人都在闲聊,只有边野依稀看到了。

主要是那个车撞的很厉害,前脸都瘪了竟然快还在路上开,边野本能的以为是肇事逃逸,没想到一抬眼就看到了张熟悉的脸,速度太快,他也没看清楚,边野就把车停路边,拿出手机上的画像又指了指已经开远了的车子。

付锦云招出仆役,然后那画像就在她眼前变成了真人。

付锦云猛拍椅背,告诉边野这个人就是那个杀人犯,边野一个急转弯就追了上去。

用仆役倒炸一下倒是可以拦住那老东西的去路,但那人是要犯,他们也怕给弄死了,到时候和上面下边都没法交代了,所以他们就一直在后面跟着。

这条路对他们来说异常熟悉,当他们发现老头的打算走的路线后,就抄小道截住了他。

事实证明他们的判断是正确的,也成功了,但谁成想这老头跑了,谁又成想今天这一出警`察也参与了。

他们直接破坏了警`察的围堵。

原本以为是在抓人,最后变成了他们成了同伙。

“所以……只是凑巧?”

“霍大爷,我跟你发誓,这一切都很突然,老周给你打完电话后都没跟我们说,是聊着聊着才不小心说走嘴的,他一说顾硝出事了,你说他们都喝成那样了,谁还有个理智了……”

然后就大部队组团去找顾硝。

包括她,付锦云当时也没想那么许多,再说了,顾硝出事他们可能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么。

“你们跟警`方这边说了么?”

“说了什么你不都知道么。”昨天审讯的时候霍驰的仆役就在,基本上他应该是看了全程,“就你听到的那些,我们是良好市民,因为半路看到那个车子情况奇怪,就多留意了下,没想到一下子看到了那个通缉犯的脸,为了广大市民的人身安全,我们就铤而走险,就堵了那个车子,我们也不是为别的,不就是想做个好人好事,把坏人给抓起来么。”

至于后面监控什么不见了,不用串供付锦云也知道,大伙儿肯定都说不知道,这个锅直接甩给那个老东西了。

这是合情合理的,本来那老东西出现的时候监控就都不好使。

“好了我知道了。”

“我说霍大爷,该问的问完了,你不想想办法把我们给弄出去么?”

霍驰刚要把仆役给召唤走,一听这话就又转身了,“暂时没那个时间,虽说你们能帮上我不少忙,但现在……是敌是友分不清楚,你们在这里,既安全,又能给我省去不少麻烦。”

“这话说的可太薄情了,我们可是一个战壕的战友,怎么就敌我不分了呢?”

“是么?”霍驰笑了,只是小纸人传来的笑声夹杂着纸张的飒飒声,听着有几分诡异,“有很多本不该你们知道的事情,竟然都泄`露了出去,说是巧合?好吧,就当它是巧合。不过……昨儿于征北在医院出事了,那个老变`态既想杀了顾硝和贺不谦又想杀掉于征北,他们命大,没死,但有两个警`察不幸遇难。你说,付锦云,事到如今我该相信谁呢?我不知道我现在跟你说的这些话,会不会很快又传出去,会不会又给他们招来杀身之祸。”

外面的霍驰看着天,好半天之后,他说出了一句不该说的话。

他也想知道,敌友在哪儿?

他也想确认一下,他的信任有没有错。

“那老变`态之所以又找到了医院去,我猜,可能是知道顾硝没死吧。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所以他不顾警`察在场也去冒了那个险,于征北只是倒霉,我让他去照顾顾硝,结果……差点把自己搭里。”霍驰说完,又是很长时间的沉默,然后他问付锦云,“你说,付锦云,我到底该相信谁呢?”

相似的问题每隔几分钟又问了一次,以她对霍驰的了解,付锦云知道,这个男人是真的陷入困惑了。

她笑了。

付锦云对着霍驰的仆役摇摇头,“相信你的直觉就好,如果都怀疑,就大可不必都信,包括我现在说的话,只找你认为有用的,其他的……我相信你霍驰会过滤清楚的。”

小纸人在半空停了停,霍驰道,“是的,我相信我可以的,所以等着我来救你们吧。”

……

关于付锦云他们为何会突然出现的疑问得到了解释。

如果说一切只是凑巧,那么……

为什么偏偏那么巧,那老变`态会去他们附近,又为什么偏偏被他们遇上了。

霍驰想问提出去医院的人是谁,可是这个问题问了也是白问,以当时他们的情况来说,说不定是所有人一起张罗的。

但是……

感情牌打得多了,霍驰这会儿已经非常理智了。

他觉着,在那些人里面,就应该有他们要找的人。

在他视为家人的那些人里。

或许那个人不是和老变`态勾结的,但他也一定一直在帮忙,或者说是通风报信。

所以,关卓伦把他们抓起来也好。

等把那个老变`态找到了,具体是谁出卖他的,就轻而易举了。

现在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霍驰一点都不觉着难受,顾硝和于征北两个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差点因此丧命,什么感情,什么关系都无所谓了。

他要保护他应当保护的人。

霍驰还没从刑`警大队离开,关卓伦那边就又有消息了,警`方的办事效率霍驰并不怀疑,特别在这么重大的案件中。

‘我们按照档案上的地址找过去了,但那房子早都卖了,现在住的人和这个案子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房子卖了?什么时候卖的?”

‘在那老太太住院后不久就卖了。’

“这样啊……那……”

‘我们走访了周边的邻居,这房子没卖多长时间,所以对于原来的住户大家还是有点了解的。’

那房子原来就住着那老太太和他的儿子,据说老爷子死的早,老太太一直守寡把这个儿子拉扯大。

儿子是以前是做什么的没人知道,毕竟都到了拿退休金的岁数。

邻居们说,那老太太身体一直不好,这些病都是年轻的时候到处打工落下来的,岁数小的时候没觉着,年纪一大了所有病症就都缠上来了。

这一倒,人就没起来。

原本那儿子还能扶着老太太到外面晒晒太阳,做做康复治疗什么的,可后来,那老太太连床都下不了了。

没办法,她只能终日待在屋子里。

那儿子也是孝顺,自己舍不得吃喝,家里的钱全给老太太买补品,给她买药,可好景不长,老太太最后还是要不行了。

120来的那天挺多人都看到了,大伙儿都说这人是不行了,但那儿子从头到尾都没哭,就默默跟在担架后面,手里拎着去医院的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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