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臭的，像是某种化学物品的味道。这味道太熟悉了，在吧台的时候，他旁边坐着的黑西装的男人就是这味道。
“老板！”|
保镖冲过来，李彬指着周围。
“嗖！闻着味道，臭臭的味道就好好找找，对方手里有武器，小心点！”
保镖们散开了寻找，不大一会肖梁冲过来。
脸都青了。
“怎么样了？”
冲到李彬的面前从胳膊开始摸，就怕李彬在受伤了。
“你闻闻！”
李彬抓住肖梁的脖子，把肖梁一把搂到怀里按在胸口让他闻闻。
咦！虐狗！
生死关头咋还抱着老大来一个埋胸啊！
肖梁也七手八脚的推开李彬。
“我问你受伤没你抱我干啥！”
“我让你闻闻我身上的味道，是不是臭臭的？这就是那个人身上的味道！”
肖梁听到这话神色一整，赶紧凑到李彬的胸口，伸着鼻子闻了闻。
“恩……是有点，但这味道有点淡！你又抽烟了！抽多少烟啊！”
身上一股子烟味。肺不好还抽烟！
李彬在他后背打了一巴掌，能不能正经点。
“这味道……”
肖梁有嗅了嗅。皱着眉头想了想。
“这种臭味怎么似曾相识？福尔马林？不对啊！老赵，老赵！”
喊着法医过来。
法医也学着肖梁的方式，弯腰撅屁股趴在李彬的胸口鼻子贴这衣服。
肖梁摸摸下巴皱着眉头。
“离远点！这是我老婆！”
干啥呢？就算是辨别味道也没必要这么近吧，嘴巴都快亲到他身上了。
老赵法医瞪了一眼肖梁，随后鼻子再闻了闻。
“泡过尸体的福尔马林的味道，有福尔马林还有尸体腐烂的臭味混合在一起了。”
老赵给了答案、。
“这个人在吧台喝酒，他用消毒纸巾擦凳子和眼前一块，我觉得是个医生。”
“医生这个职业也有可能能接触尸体和福尔马林的。但是也不对，难道是太平间的医生？也不对，太平间是冷冻啊！”
肖梁皱着眉头，赶紧去KTV，把监控摄像头截取下来。
但这个人一直低着头，好几个监控摄像头都没怎么把这个人的正脸拍下来。
李彬跟着去做口供，还有画像师开始根据李彬的话做画像。
脏辫女生已经死了，一刀毙命，颈动脉被切开了。
她那些手下早就吓跑了。
唯一的人证就是小嘎巴，也被李彬打晕后送去医院。
伤得不重，很快就醒过来。
但是拒不交代，一句话不说。
不管谁给她做心理开导，谁劝她配合警察工作，她就是低着头不开口。
肖梁那边也开始核对。
刀法很好，一刀毙命，找准致命地方快准狠。
身上有福尔马林和尸体腐烂的味道。
身高在一米七五体重一百四十斤左右，男性，四十岁左右，普通口音。
法医认为不能查医院的医生，但是可以查查医学院的老师。比如说，教授解剖课程的老师。这种老师非常符合各种标准。
丽市医学院只有两三个，很简单的一查就查到了。
警察把小嘎巴待到件审讯室外，让她辨认是不是这个人。
小嘎巴嘴唇抿得紧紧的。
“你的口供没那么重要。你不说，也有人认识他！”
“那是个叛徒！”
小嘎巴眼神凶狠，顶了一句肖梁。
“亏我还把他当成好大哥看待，他也是个叛徒！他帮我只是一时，这个人帮我才是一世！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比你们警察还要有用的人！你们只能说服教育，一点作用都没有！”
肖梁从李彬的话里知道前后经过，小嘎巴这话，在理，也不再理。
凶手在某种程度上惩恶扬善，杀死摩擦道德却擦着法律边缘的人，给受害者很大的心理上报复快感，也让关注这件事的人大喊大快人心，毕竟这些人受到了恶有恶报的惩罚，法律制裁不了道德约束不住那就去死吧。
但杀人就不对了，这是对警察，法律，社会秩序一种挑衅，凌驾于法律之上。他把他自己当成了审判者，可除了法律没人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就这件事，小嘎巴是受害者，她也很讲义气，不指认凶手，认为凶手是她救命恩人。反倒是李彬，成了叛徒，从好人变成坏人了。
凶手是在惩恶扬善吗？不是，他是在享受杀人的快感，他不过是找个借口能让自己放出体内嗜血的野兽，疯狂杀戮的借口而已。
这事儿怪不上任何人，李彬帮着肖梁抓了凶手，小嘎巴也可以不指认，谁都有自己的标准而已，世界的参差嘛。
只能怪法律不健全，没有加大校园暴力的处罚，未成年人保护法让一部分小畜生肆无忌惮。
肖梁冷哼一声。
“你自救都办不到还指望别人给你出头？他是叛徒你是什么？你是懦夫，你是间接的凶手！他保护了你维护了法律他才是英雄！”
他不高兴谁来诋毁李彬，李彬冒着生命危险抓了犯罪嫌疑人，那是有功，不该受到埋怨。
谁说我家小孩儿不好，那谁家小孩儿最不好！
离开审讯室，回到办公室，看到李彬困得抱着他的衣服打瞌睡。
这时间已经超过了他平时睡觉的时间了，困了，又不知道事情结束没有，只能坐在肖梁的办公室困得东倒西歪。
伸手扶了一把李彬的脸，李彬头一歪差点磕在沙发扶手上。托了一把，李彬迷迷煳煳的睁开眼睛。
“哥。”
肖梁嗯了一声坐到李彬的旁边，扶着李彬的肩膀躺在他腿上。
“你结束了没有？”
李彬含煳的问着。
“副队长在审讯，对方心里防线很强大拒不交代。”
“那你问去吧。我回家不吵你了。”
说着要起身，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这样肖梁也不敢让他回去，疲劳驾驶也不行啊。
“你在这睡，估计用不到天亮就能行。然后咱们俩一块回家。”
李彬哦了一声，再也没动静了。老老实实的枕着肖梁的腿睡觉。
肖梁摸着他的耳朵抖开外套盖在李彬身上。
副队长火急火燎的冲过来想告诉他有重大突破，肖梁赶紧嘘了一声，副队长夸张的打着手语，和大猩猩似得。肖梁小心的放下李彬，想了想又卷个小枕头塞在李彬脑袋头后，这才蹑足潜踪小心翼翼的离开办公室，关门的动作都很轻。
“老赵他们在解剖教授家里发现了衣服。那衣服上只有一个小米粒那么大的血点子！”
犯罪嫌疑人拒不交代，在暗杀现场也没看到犯罪嫌疑人的脚印，头发这些线索。就连找到的凶器，一把手术刀也没有鲜血残留，并且鲁米诺反应都没得。
遇到高智商的对手，并且是医学院的解剖教授，知道怎么毁灭指纹，怎么去掉血液残留，怎么消毒到毁掉所有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