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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攻”记事(181)+番外

帐中手拿圣旨脸色阴沉的谭暮雨感到背如针扎,难受的晃了一下身子,沉声说道:“通知全军,明日拔营退兵回凤池。““将军……”

“二皇子……”

众将领心中不平的跪在地上,眼看到手的胜利竟然就这样没了,换做是什么人都不会甘心。

谭暮雨挥手,事已如此还能怎样。他本想利用此次机会用交换城池来迫使明浩签下不再追究凤池此次责任,并在二十年里互不侵犯的条约。他有足够的信心在这时间内把凤池强大起来,可哪知……

难怪左右两路大军没有援救快要全军覆灭,人心惶惶的中路军。他们竟在无人发觉的情况下借路其他两个降国包围凤池,让他不得不把到手的东西奉上。

他,果然小看了明浩的上位者。

……

送走青默和冷介炎,明锐回到寝宫,一进屋就被屋里坐着的女人吓了一跳。“什么时候回来的?”

躺在龙床上享受着美少年按摩的女子睁开眼看了一眼明锐,咽下嘴里的葡萄。“你确定要这么做?”

“是啊,你有意见不成?”明锐走到床边坐下,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磕头的美少年,把人赶了出去。“既然天意让他没死成,那我当然要物尽其用,况且他确实有才不是吗。”

“你……此举很幼稚。”

“你反对?”

“算了,你难得幼稚一回。”

“这回公主府里的‘男人’你要怎么处理?”

“没兴趣了,你看着办吧。”明浩长公主高傲的说道。

第126章 婚后的日子——降礼

暴雨倾盆,雨水犹如利器般在落地时溅起地上尘土。

此时的树林中只有风声,雨声,树叶唦唦声,再无其它声响。

落地的雨水由高往低流淌,只不过颜色与往日有所不同,地上形成的积水俨然是腥红的颜色。

林中横七竖八躺着百具身穿凤池兵服的尸体,他们的血和雨水混在一起,就像一条‘血河’,空气中的血腥之味也没有因为瓢泼的大雨而被冲淡。

天际不时的闪电让蒙着死气的树林更加阴森恐怖,就是风声也仿若变成冤死亡灵的哭嚎声。

山洞中,锦袍已被鲜血染红的谭暮雨左手持着利剑,把剑身压在面前人的脖子气管处。只需轻轻一带,就可送剑下之人魂归西天。“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不是哑巴,他在哪里!”由于情绪激动,谭暮雨的左手一颤,那剑下之人的脖子已经划出一道口子,血沿着剑身滴在地上。

“说话!”中了数刀血肉模糊的右手因为攥得太紧,于是血不停的往下流。

可这些谭暮雨已经不在乎了,当他亲眼看着自己的亲随被突然出现的杀手斩杀得一人不留时,他便知道今日就是自己的死期。

既然总要一死,他还有什么可怕,但也要死得其所。

他本想与敌同归于尽为战死的兄弟们报仇,却不曾想到会被人从混战中救下,在杀手的围攻下狼狈躲藏。

而令谭暮雨更不能相信的是救他的人竟是自己带在身边不能说话的哑巴,这让他如何认为身边之人没有被调换。那人杀人时的狠绝他现在还历历在目,一个不会讲话的火头病怎会有如此能耐。

斜瞄了一眼划破自己脖子的宝剑,上官爵把视线投向自己滴在地上的血。看着它从自己身体里流出,滑过冰冷的剑身,在落地时溅起花瓣,心中感叹自己淌出的血都这么与众不同,那叫一个唯美。

赞叹完自己流出的几滴血,上官爵终于把视线看向对面已经变成血人的谭暮雨。“别闹了,你现在应该做得是止血,不然……”上官爵的话被逼向自己气管的剑打断。

“你到底是谁!”失血过多,谭暮雨脸色发白,身体因体温的降低而发起抖来,可他还是强挺着逼问。

无奈的翻翻白眼,上官爵在谭暮雨警惕的视线下抬起右手。

谭暮雨只见到眼前一花有东西闪过,接着持剑的左手就被震麻。‘咣当’一声,利剑不但脫手而飞,还断成了数段。

然落在地上分成几小段的剑身此时还发出‘嗡嗡’的响声,由此可想刚刚震碎剑身的内力有多可怕,而谭暮雨也因外力倒在地上。

看着倒在的地上的谭暮雨先是震惊,接着了然,最后惨淡一笑,无生气的倒在地上。这明显是放弃所有希望,等着死亡的降临。

上前手法快速的封住谭暮雨身上的止血穴位,对躺在地上怒视自己的人说道:“你的死活本与我无管,但有人托我保你性命。以后如何我不管,但现在由不得你。”

“你……到底是谁!”谭暮雨伸手抓住身边还穿着凤池军服的人。

一个问题反复的问,上官爵很是佩服谭暮雨的执着,不过即使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我是谁这重要吗?”动手脱下谭暮雨身上的血衣。

身上有多处伤口,有的地方已经与布料粘在一起。可在上官爵把粘连的地方用力撕下时,谭暮雨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好似那被代下来血肉不是自己的一般。

“我只想知道他是死是活……”眼睛看着洞顶,抓着他人衣服的手也因为力尽而垂落在地。“我不该把他带进军营,那样……”他可能还活着。

“他只是一个哑巴而已。”看着用最好的药也止不住的伤口,上官爵收起玩闹之心冷言道。

“呵呵……是啊……他只是……一个哑巴……”谭暮雨失笑了起来,“是我连累了他,我连累了太多人……还有……身在冷宫的母妃……”

谭暮雨自顾自说着自己的话,小时的幸福,冷宫的母妃,八岁就被当做礼物送给邻国的妹妹,自己的恨意,成为军奴时的绝望,还有在他最狼狈,最低贱时还愿帮他的哑巴……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讲这些,不知是不是因为快要死了的缘故,所以忽然觉得轻松了不少,终于可以从尔虞我诈的权利漩涡里解脱出来。

血流不止,谭暮雨的说话声越来越小,眼神开始涣散,瞳孔也放大起来。

“别睡,睡了就醒不过来了!”见谭暮雨慢慢闭上眼睛,上官爵一巴掌甩了过去。“你听着,如果你死了你在冷宫的母妃也绝对活不成,那你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和在明浩军营的忍辱负重不就全白费了。”说罢,又是连着几个耳光。“活着才有希望。”手上不停,试着所有能止血的方法,他有些后悔先前陪着这人耽误时间。

“希……望……”

“对,想想你母妃!”上官爵的手掌贴在谭暮雨胸口,把真气源源不断的输过去。

“母妃……”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哑巴在哪嘛,活下来我就告诉你。”

拍着谭暮雨的脸防止他闭上眼睛睡过去,上官爵觉得他不能让个人就这么死掉,反正不能死在自己面前。

自己身上还有一颗药,一颗马上就能救这人的药,可上官爵在犹豫。

那药不但可以令伤口迅速愈合消失,也能令人在一觉醒来后恢复部分体力,却也同时具有不解就会死的春药。就好像几年前狩猎时被人暗算的洛肖在服药后就需要与楚念泽‘交合’,不然死得将更惨。

所以如果为了救谭暮雨的命而让他服药,那上官爵就必须好人做到底。

虽然上官爵向来不在意与何人发生肉体关系,但那仅限于成亲之前。换做以前,他绝对不会放过送到嘴边的肥肉,可今时不同往日,出轨的事情他是绝对做不出来。

做,他会觉得对不起家里等他的两人,哪怕是因为救人。

不做,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人死掉。

可这毕竟是一条人命,况且那人也待‘自己’不错,于是向来果断的上官爵矛盾起来。

这药会让服用者的后庭变得敏感麻痒不止感到空虚,也许只要找个东西代替……看着气息又开始变弱的谭暮雨,上官爵从怀里拿出药丸,瞧着视线于自己已经相较不上的人,上官爵决定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