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洄天(208)

勃发的欲望被刺激到了顶点,白晟冲动地掐紧了沈酌的腰,想要一把将他抱起来,不顾一切地往墙上抵。但每次他一有这个征兆,沈酌都会格外缠绵悱恻地亲吻他,直到把白晟重新按回沙发上。

“监察官……”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陈淼的声音,紧接着办公室门把手一转。

千分之一秒内,白晟看都不看,一手隔空伸展五指,巨力呼啸扑出——嘭!

还没推开半寸的门缝被重重关上,外面陈淼踉跄半步:“?!”

差点被人发现的巨大刺激让白晟再也忍不住了,濒临极限的那一刻他双手发力,掐着沈酌的腰把他整个人拽起来,两步一下摁上墙,胡乱而粗暴地顶撞磨蹭。

剧烈的颤动中,沈酌脚尖触不到地,被颠得说不出话,只能双手勾着白晟的脖子勉强保持平衡,直到双S级信息素爆发出来,炸弹一般充斥了整个办公室。

白晟把脸埋在沈酌肩窝里,发出一声粗喘。

沈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X你祖宗……

他削瘦的腹部大片潮湿,衣着凌乱狼藉,西裤乃至衬衣被完全浸透了,字面意义上的狼狈不堪。所幸白晟暂时得到了一点发泄和安抚,终于大发慈悲地把他从墙上放下来,转身重重按倒在沙发上。

紧接着白晟自己也覆了下来,意犹未尽地喘息着,不断亲吻沈酌殷红充血的嘴唇。

“你在想什么?”他饶有兴致地问。

沈酌扭头不让他亲,咬牙迸出三个字:“你好重……”

白晟登时忍俊不禁,胸膛里震出笑声。

白晟从小喜欢拳击,穿上衣服还挺显瘦的,但实际体重远比他看上去的要沉。沈酌被压在沙发上喘不过气,内心把门外的陈淼和暗室里的苏寄桥骂了个狗血喷头,紧接着被白晟伸手捏住下颌骨,又亲了一口。

“你当年有怀疑过姓傅的吗?”他嗓音里还带着尚未尽兴的沙哑。

沈酌太了解这个姓白的了,就知道秋后算账没那么容易结束,扭头含糊道:“差不多吧。”

白晟紧盯着沈酌的眼睛:“但我还是想不通。”

“……”

“如果真是他为了暂缓药剂开发进度,故意当内奸走漏消息,他就不怕一个不留神你真被暗杀了,整个HRG就要被无限期搁浅了?”

沈酌别开视线:“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傅琛,不然你把他从土里挖出来问问。”

白晟仿佛对怀中人的敷衍毫无觉察:“唔……HRG实验暂缓最大的受益者是谁呢。”他一手屈起支撑着身体,沉思半晌:“话说回来,从你们实验室搬到申海以来就一直是暂缓状态吧,这三年来也没再往深里研究过,是不是?”

“每年挤出那点儿钱够干什么啊。”沈酌终于一用力把白晟推起来,不耐烦道:“别在这儿愣着,现在就出去给我赚钱,一年一百个亿,想要上天我都给你造出个火箭来,去。”

想娶沈监察是要付出代价的,年收入不够一百亿的男人在家没有呼吸权。

白晟噗哧失声大笑,被推得趔趄向后,沈酌趁机抽身去浴室洗澡换衣服去了。

每次沈酌被白晟弄脏一身,强盛可怕的信息素都几乎要浸透皮肤肌理,不洗脱半层皮根本去除不掉。

幸亏起居室里有备用制服,沈酌把全身里外全都换了,连领带都抽了条新的出来,一边系袖扣一边打了个电话给陈淼,语调森冷得就像冰碴:“让高通林派人去给苏寄桥抽血,每天定时500CC,抽死了直接算数。另外从现在起,苏寄桥那张嘴里不论说出什么都不准再让白晟听见一个字,听明白了?”

“明……明白了。”陈淼的声音既迷惑又不明白,同时背景中传来他用力推门的憋气声:“学、学长,你办公室门好像坏了,我怎么都推不开,白哥还在里面一边笑一边鼓励我再使点劲儿,为什么啊?”

沈酌:“……”

沈酌扣上袖扣,转身大步走出起居室,穿过走廊来到外面办公套间,白晟正用一根指尖抵着门,忍笑忍得全身抽搐,见沈酌过来立马不敢笑了,赶紧咳了声松开手。

下一瞬,陈淼整个人破门而入,哐当差点摔在他学长脚下。

连沈酌都不忍目睹地闭上了眼睛,陈淼一抬头,满脸清澈的天真:

“啊,白哥,这个门锁是不是卡住了……学长你为什么大白天跑去洗澡换衣服呀?”

陈淼这细致入微的观察力真不愧是生物医学硕士出身——沈酌所有西装全是成批手工定制的,但他才换上的衬衣多了深白斜织暗纹,同时黑发还略带潮湿,成年人的罪证宛然。

“学弟,”白晟半蹲下身,亲自把一脸好奇的陈淼扶起来,发自内心由衷赞叹:“我发现你真是比隔壁岳处长还要清澈动人啊。”

陈淼:“?”

沈酌深深吸了口气,“你不去通知高通林给苏寄桥抽血,在这做什么?”

“哦,学长,我有个好消息!”陈淼立马想起什么,举起手里刚收到的传真,兴奋道:“全国机密数据库刚检索出来的消息,泉山县卫生院在过去30年间所有职工的族系档案都尽可能还原了,我们发现其中有一条重要线索,您看!”

沈酌接过传真,旧档案复印件残缺不全,边沿明显可以看见被老鼠啃咬的痕迹。

难怪当初沈酌用尽全球监察处的权限都查不出来,这玩意能查出来就有鬼了。

“王铁军,泉山县德洋镇村民,上世纪八十年代曾出资承包泉山县卫生院,后因经营不善退出承包,十五年前去世。生前有一子名王丹,现任申海某私立医院消化科医生,泉山县卫生院残留的纸质档案上记着他起码去拜访过两三次,虽然没写清具体去做什么,但时间是在他父亲去世后,所以合理推测应该是去探访病人。”

白晟两根手指捏着自己的下巴:“这跟荣亓有什么关系?”

陈淼一脸肃然:“关系极大。人造‘容器’是23年前从HRG实验室丢失的,恰好是王铁军承包泉山县卫生院期间。同时,全国机密数据库里扫出了这个王铁军的生平背景、求学经历、家庭住址,发现近半个世纪以前,王铁军上学时的家庭住址是X省自治区格巴里乡努尔村。”

沈酌蓦然想起什么,动作一顿。

“——是的,第一代HRG容器培育项目主任乔建青,曾登记居住地之一,X省自治区格巴里乡。”陈淼竖起食指晃了晃,认真道:“与王铁军同村。”

沈酌望向白晟,同时撞上了白晟的视线,两人都知道对方想起了同一个画面——

六岁的小沈酌趴在培养箱边:“孩……你、你的……孩……”

“是啊,”容器培育项目主任摸着他的头,望着营养液里惨青僵冷的人造躯体,眼底神采骄傲而感慨,“我亲眼看着合成,一手培育出的……当然是我最完美的孩子了。”

走廊另一端响起卡梅伦的声音:“乔主任,帮研究组看看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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