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一怔，手心法光开始收起。
飞月又拉出一只酒杯，放落一边：“来，喝一杯，别整天喝醋，伤身。”
红玉的脸沉了沉，甩起红裙坐在了一旁。
飞月给红玉倒上酒：“你倒是有耐心。”
红玉瞥眸看她一眼，轻笑：“既然是真心喜欢，当然要耐心等待。”
“我替你问过了，流殇对你无意。”飞月执起酒杯。
红玉眯眸，眸中冷光闪现：“我要留在归海阁！”
飞月看向红玉：“若是在流殇身边有用，你一直在流裳阁，陪在他身边，他早对你有意了。”
红玉阴沉下脸：“你别想抢走我男人。”
飞月扬唇，瞥眸看红玉：“既是真心，他若不愿请勿勉强，若是他日你敢掳他……”
“怎么，你还想阻止我？哈哈哈——”红玉仰脸大笑。
飞月勾唇，眸光却沉：“未尝不可。”飞月抬眸，夜空从北极星滑落一抹流星，“今晚真是热闹。”
红玉似有察觉，立时目露惊讶。
飞月转脸看她：“我劝你最好回避，以免惹火上身。”
红玉惊然站起，美眸圆睁看飞月：“你到底是谁？！”
“哼……”飞月单腿交叠，悠然执起酒杯，“你不会想惹的人。”
红玉的眸光猛地收紧，看一眼弥月仙阁，纠结了片刻，还是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飞月拂去红玉的酒杯，没想到自己的仇人，却成了自己的靠山。
难道冰翊师兄又想她了？
不对，这次来的好像不是冰翊师兄。
飞月转身，看向那抹飞速而落的星光，已经换上了欣喜的容颜，要说马甲，六界之内，绝对没人能比过她。
星光之中渐渐浮出一清丽女神的声音。
飞月欣喜，这次，是真的高兴。
飞月立刻迎上前：“五师姐！”
灵姝飞落飞月面前，立刻将她紧紧拥抱：“小月！”
飞月也紧紧抱住她。
在山海九子的女生里，她与灵姝关系最好。她们都喜欢吃人间的美食，去妖界看别有风味的妖艳美男。
灵姝喜欢什么，飞月都知道。
灵姝讨厌什么，飞月同样知道。
飞月还知道，灵姝在大师兄冰翊，和三师兄芪归之间纠结，不知道自己到底更喜欢谁。
灵姝放开飞月，上下打量，热泪盈眶：“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飞月也笑看灵姝：“你能成神也真是太好了！我原本以为是成仙。”
灵姝哭了出来，却是一边笑一边哭：“什么神不神的，我们的地位只是比仙高一阶，但离神，差远了。”
飞月勾唇坏笑：“但大师兄给我的星辰珠挺好用的……”
灵姝在听到飞月提及大师兄时，眸光倏地一颤。
飞月察觉，但依然装作不见，继续说道：“现在就连在山海界卧底的仙域人，都不敢动我。
灵姝笑了笑，笑容变得不再自然，她偷偷擦了擦眼泪：“你知道大师兄其实喜欢你吗？”
灵姝纠结地看向飞月。
飞月捏上灵姝的脸：“怎么，女神吃醋了？”
灵姝脸一红：“我倒是还好，你也知道，我比较……‘花心’，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更喜欢谁，呵……你了解我，以前我还做着美男左拥右抱的美梦，但可惜，大师兄实力强过我，我没有资格让他做我男人，所以在知道他喜欢你时，我有一点点不开心？”
飞月歪下脸：“真的只是一……点点？”
灵姝的脸更红了：“你还是那么讨厌！快让我看看山海界未来的女王！”灵姝开心地拉开飞月的手臂。
飞月故作惊讶：“你们都知道了？大师兄告诉你们的？”
“没有。”灵姝悄悄看一眼上空，“大师兄是偷偷下来看你的，怎么可能让人知道？但是他来跟我说了，因为他知道我最担心你。”
灵姝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再次抱住飞月：“对不起……小月，我不知道你已经醒了……我应该来找你的……”
飞月轻抚灵姝的后背，眯眸时，已经看到她身上凝聚的内疚懊悔之气，这份内疚与懊悔竟是让她生出了执念。
灵姝，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而这些内疚与懊悔在灵姝那一声声对不起中，渐渐消散。
飞月微微垂眸，灵姝是来找她寻求解脱的。
“他告诉我……你不打算升仙了，想在山海界做界王……”灵姝再次放开飞月扬起了笑，“所以我来送你一样东西！”
灵姝手中浮现一个白玉方盒，白玉的面上镂空雕刻七星星辰。
飞月扬唇一笑，还来给她送宝贝，这个，可以有！
第401章 作为归海阁的CEO真的很忙
灵姝打开盖子，立刻，一颗硕大的神丹在里面闪现霞光。
飞月目露惊喜，灵姝给她带来了真正的修灵神丹！
灵姝将白玉方盒塞入飞月手中，连着眨巴眼睛：“你拿着吧……”
飞月看着灵姝快速眨巴的眼睛，心中已经了然。
谁没做过徒弟？
徒弟之间常有暗语。
灵姝对她眨巴眼睛，就是在告诉她，她被人监视了，有些话她想告诉她，但是，她不能。
即便用咒术，传达心语，也一样会被人听到。
有时候，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安全的。
灵姝不仅仅是下凡来向她道歉，更是来给她传递重要情报，她想告诉她真相。
灵姝继续眨巴眼睛：“你可要早日成为山海界界王，我们就能在仙宴上见面，我就不用这样偷偷下来看你了。对了，这盒子不比你们家宝宝差，可以放不少东西呢。”
飞月心里已经了然，灵姝在告诉她，她在这仙盒里放了别的东西。
“还有啊，如果二师姐凝霞下来看你，你可要小心点。”灵姝一脸认真。
飞月垂眸笑，灵姝又开始唠叨了，看来她在上面憋久了。
毕竟身为女神，会更沉稳一点。
“你应该知道，二师姐一直喜欢大师兄，成神后，二师姐也想和大师兄成婚，大师兄这次下来偷偷看你，她其实知道，所以，她才是真正吃你醋的女神，你现在那么弱，我好担心你被她捏死啊。”灵姝说完，又再次抱住飞月。
飞月感受到了她心底的诸多无奈，那件对不起她的事，并非她的本意。
【小月，快跑！】忽的，飞月耳边响起了遥远了灵姝的话音，她好像看到了灵姝忧急的脸。
一些回忆似乎随着这些老友的前来而慢慢复苏。
“我走了，这神丹你快吃了，早日称王！”灵姝对飞月握起了拳头。
飞月扬唇一笑：“放心，我一定要成山海界成王，然后达成你达不到的心愿。”
灵姝美眸一睁：“你这是想气死我吗！哼！”
她曾经说，等成女生，她就给自己来个后宫！
灵姝气郁地看看飞月，再次抱住，靠在她的肩膀上：“小月，成神后，才发现，在山海界的日子是最逍遥快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