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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只雄虫被叛军抓住之后(33)+番外

贺阑有些怔住,连忙问道:“为什么?”

阮煦也有些不明白贺阑的意思,他理所当然地解释道:“因为我在高塔就经常看恋爱故事,已经看腻了呀,我早就过了看那些东西的年纪了。”

他为此还摆出了成熟稳重的表情。

贺阑:“……”

他莫名觉得怪异,但想想还是继续问了下去:“那你现在喜欢看战争题材的电影,又是为什么?”

阮煦听到这个顿时感兴趣起来,开开心心的解释道:“因为这种电影有很多雌虫啊,各种各样强壮帅气的雌虫,我都喜欢看!特别是他们战斗以后满身是血和汗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这个解释让贺阑沉默了下来。

他抬头看向此刻屏幕上正在播放的战争画面,突然觉得画面里那个衣衫破损的雌虫明星看起来相当地刺眼。

战争片的雌虫穿这么少干什么!

第23章

次日,贺阑带着若有所思的表情来到了指挥中心。

他如同往常一样处理文件,一样冷静地见客,一样面无表情地训斥属下。

但当闲下来的时候,他的表情又会变成若有所思的样子,仿佛整个人都在神游天外。

他的模样实在是太过奇怪,以至于甚海在观察了很久之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首领,您在想什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贺阑听见这番问话之后,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神态凝重地说道:“我在想是不是该让星网广电局出个规定,让那群雌虫明星在拍电影的时候多穿几件衣服。”

甚海愕然:“啊?”

贺阑烦闷地瞥了他一眼:“没什么,当我在说笑。”

甚海仍然懵着:“哦。”

他们这么聊了两句,甚海终于也慢慢反应过来了,虽然他们首领无论什么时候,看起来都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但最近这段时间,能够让他从不高兴变成非常不高兴的,也就只有一个影响要素了。

甚海试探着问道:“首领,伤患昨天晚上已经从治疗院出院了,我们今天还去那边吗?”

贺阑默然片刻,看他:“还有别的理由去吗?”

甚海无奈地说道:“应该是没有了……”

他边说着这句话,边注意到了贺阑的目光,贺阑此刻正直直地盯着他,仿佛所看的不是一个雌虫,而是一个可以交易的物品——

甚海汗毛倒竖,牵起唇角故意用玩笑的语气说道:“首领,您该不会想把我打成重伤送去住院吧?”

贺阑一双黑眸紧紧地锁定他,没有说是也没有说否。

甚海慌张起来:“首领!”

贺阑这时候才缓缓垂下眼眸,冷淡地说道:“当我是在说笑。”

甚海:“……”

虽然这么说,但他觉得那瞬间他们首领是真的动了念头。

当天贺阑确实没找到机会去治疗院,非但如此,第二天他也没有找到机会。

但是第二天发生了一件大事,这让贺阑几乎立刻就没办法再冷静等待下去了,这天下午贺阑刚和其他星系的来访者谈论好事情走出来,他就注意到周围的人们脚步匆匆,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见状贺阑立刻叫住了旁边经过的一名部下,问过之后,他才知道发生问题的是虫盟第一治疗院。

据说今天治疗院里收治的一名病人,因为半路精神力崩溃病发作,从病床上挣脱逃出了病房,并在治疗院里面发疯砍伤了数名治疗师,其中甚至还有两名雄虫治疗师。

治疗院出事已经是很严重的问题,更令人担心的是受伤的人里还有雄虫。

听到这消息之后,贺阑的表情立刻变得极度平静,然而平静不过是旁人看到的表象,他的目光沉暗得像是一道深渊,连半点涟漪都看不见,他抓住那名部下冷冷地问道:“出事的楼层是几楼?”

那名部下被贺阑的表情吓得不敢动弹,连忙说道:“六楼,听说是六楼!据说这个病人相当危险,治疗院的保安控制不住,军队正在赶过去的路上!”

贺阑没有再多说半句,松开这名部下的手当即离开了。

他脚步很快,匆匆地避开周围的身影,快得像是在追赶某种无形的东西。

刚才被问话的那名下属紧盯着他的背影,在疑惑着他的匆忙的同时,也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连忙追赶过去喊道:“首领,您是不是走错方向了,电梯在这边——”

他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就看到贺阑推开窗户,纵身义无反顾从窗口跳了下去。

不过片刻之间,一道钢铁般的宽大黑翼闪过,贺阑的身影已经飞快地消失在天边。

部下目瞪口呆。

这时候甚海正好脚步匆匆从外面赶来,注意到窗外的动静之后,甚海叹了口气,拍拍自己旁边这名雌虫的肩膀,笑着说道:“别紧张,首领的战斗力和速度咱们还不清楚吗?”

那名部下好不容易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这才表情复杂地说道:“没想到,我有天竟然能在战场之外看到首领展开虫翼。”

甚海倒是不觉得惊讶,他回忆着过去这段时间自家首领的离谱操作,再拍了拍这雌虫的肩头,语重心长又饱经沧桑地说道:“没事,你想不到的事情,以后估计还多着。”

部下:“……”

贺阑赶到治疗院的时候,骚乱还没有停止下来,一路飞行而来的贺阑根本没打算到楼下去挤电梯,他仗着自己的身份,干脆利落地无视了这所治疗院的防御系统,展开虫翼直接飞进了第六层的窗户当中。

几乎是双足才刚踏上地面,贺阑就听到了雌虫发狂怒吼的声音,以及他胡乱地砸东西的声音。

贺阑抬头看去,就看到几名冲过去的保安被发狂的病人掀翻,身形狠狠地撞在治疗院雪白的墙壁上。

光是看这阵势,就知道那几个人伤得不轻。

贺阑认出了发狂的是不久前刚从战场退下来的一名军官,这名军官战斗力极强,但因为中了敌人的计谋精神力失控,这才被送到这边疗养。

认出对方身份后,贺阑紧皱双眉,又迅速寻找起阮煦的身影。

如果阮煦真的是被病人所伤的那两名雄虫之一……

贺阑从来没有体会过为别人慌乱的情绪,从爷爷离世之后,在他过去这么多年的生命里,他需要为之负责的只有自己的生命,他始终认为除却自己的生命之外,没有什么是值得自己挂心的,自私自利一直以来都是他活下来的法则,如果不这样,他早在十来年前就已经死在了外面。

可是在这刹那,贺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在为某个人的安危而心跳剧烈。

他无法说清如果找不到那个人的身影,他会不会因此愤怒,因此发狂,因此撕碎什么东西。

他在沉闷窒息中不断移动着视线——

最终他的目光如同攀附到烈海狂涛中的浮舟般,凝注在了人群中的那道纤细身影上。

是阮煦。

在这瞬间贺阑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跳落到实处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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