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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只雄虫被叛军抓住之后(14)+番外

“哥夫和弟弟的禁忌恋爱……”

贺阑:“……”

在看到这连串的标题之时,贺阑很难形容自己此刻的表情。

虽然无法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但他觉得此刻的自己,大概是二十多年来表情最丰富复杂的模样。

他有那么瞬间脑子里只能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雄虫到底为什么这么能折腾。

但就连贺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了阮煦发过来的这些消息之后,他下意识的反应,是点开了其中的一个链接……

片刻之后,贺阑终于沉着脸从屋子里面走出去,然后推开了阮煦的房门。

他推开门的时候,阮煦正坐在自己的床上,整个缩成了团,面上带着浅笑认真盯着自己的终端屏幕。

但看到贺阑进门的瞬间,他仿佛又瞬间记起了自己应该做什么,于是他飞快地把笑容压了下去,眸子里的情绪切换成了惊惧的样子:“你,你要做什么——”

阮煦紧张地说着。

但是他朝贺阑走过来的动作,以及他快要压不住的笑容,都证明这个雄虫此刻满满都是期待。

贺阑掐住了阮煦的手,把他揽了过来,冷漠地说道:“你觉得我要做什么呢?哥夫?”

阮煦动了动身子,但在贺阑的钳制当中,他那点力道根本没有办法挣开,他故意怯懦般小声地说道:“这样不好,你哥哥他……”

贺阑自暴自弃地说道:“让那个哥哥见鬼去吧。”

第10章

贺阑静心养性,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和家里面的麻烦雄虫斗智斗勇,最终还是败下阵来,绿了自己那位并不存在的哥哥。

并且在这个过程中,阮煦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人设,将小寡夫的形象坚持到底,就连欢爱的过程当中,仍然是一口一个弟弟的叫,“拼命”地红着眼阻拦贺阑的动作。

贺阑听得好气又好笑,恶狠狠地叫他闭嘴,想让他赶紧忘记什么哥夫之类的设定。

然而阮煦却当他是入戏,在认真扮演着阴暗占有欲强的弟弟,于是为了配合他,表演得更加卖力。

结果事情就变成了阮煦挣扎,贺阑压制,阮煦挣扎得更厉害,贺阑压制得更厉害,阮煦边假装挣扎边贴他,他边压制边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火焰寸寸灼烧。

于是那场火蓦地扩大开来,贺阑把戒律两个字彻底抛在脑后,狠狠地把雄虫嵌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等到凌晨时分,两人筋疲力尽跌在床上,贺阑再回想刚才的情景,才突然觉得怎么想怎么熟悉。

那不就是阮煦给他看的“哥夫文学”里面的剧情么?

贺阑:“……”

他骤然醒悟,然后脸色再度难看起来。

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之间,竟然又被阮煦给带到了他的领域里面。

从把雄虫接回来到现在,与其说是他在操控和戏弄阮煦,倒不如说更像是他在被阮煦所戏弄。但当他想到这里,侧目去看夜灯下陷入清甜睡梦中的阮煦,他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没道理。

阮煦根本不是能戏耍别人的雄虫,他根本没这个脑子。

贺阑没有怀疑自己的判断,也不觉得某雄虫真的能做到戏耍自己而毫无痕迹,他很清楚一切都是源于巧合或者误解,可是不管怎么说,阮煦凭借这种方式压制了他是真的。

长久的沉思之后,贺阑坐起身,在夜色中注视着阮煦的脸不再有动作。

阮煦的脸自然是极其漂亮的,雄虫的外貌优势是刻在基因里面的,即便是等级最普通的雄虫,也拥有着相当清秀的容貌,更何况阮煦还是雄虫当中基因最顶级的那种。

所以即便是盯着阮煦这张脸看了整晚,贺阑发现自己也并没有半点腻味的感觉。

清晨时分,阮煦在被子里动了动,翻了个身后像没骨头似的挪到了贺阑的身边,然后他像是感受到了雌虫的气息,于是往贺阑这边拱了拱,再次睡了过去。

贺阑以为他要醒来,原本准备好的话,因为没机会说,于是就这么生硬地憋了回去。

直到又过了两个小时,阮煦才终于又有了动静。

这次他没再睡过去,他睁开眼后先是迷茫地往窗外看了眼,等发现天色大亮之后,他才又收回视线,看到正坐在自己身边的贺阑。

大概是还没有习惯有人睡在旁边的日子,所以在见到贺阑之后,阮煦先是怔了瞬间,接着才开口说道:“贺阑哥哥,不对,主人……”

然而他话才刚出,就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改口:“弟弟!”

贺阑:“……”

就这短短几分钟,贺阑已经看他连续串了三个剧本,逐渐往离谱的方向发展而去。

看这副模样,贺阑用惯有的木然神色打断他的话,说道:“别再提那个剧本了,昨天已经演过了。”

阮煦脸上神色有些意犹未尽,不过他还是没有多说什么,转眼就再次露出了笑容,往贺阑身边挪了挪后问道:“那我们今天玩什么?有什么好玩的新剧本吗?”

贺阑真想让这祖宗赶紧消停下来。

他现在听到“剧本”两个字就觉得头疼。

然而要这雄虫体会到自己的心力交瘁是不可能的,贺阑神情复杂地盯了他好一会儿,终于像是下定决心般说道:“回答我几个问题。”

他的语气是十分认真的,不再是平常应付阮煦时的敷衍与阴沉,而是平常用在政场谈判桌上的那种正式语气。

令贺阑心里暗自好笑的是,在此之前他根本没想过,他会被这只接回家的雄虫逼到放出这种态度的地步。

在把雄虫接回家之前,贺阑想过许多事情。

包括但不限于把阮煦当成自己的宠物来喂养,让他毫无尊严的脱光衣服,作为自己的禁脔,每天只能戴着项圈缠着锁链守在房间里等自己回来。

或者把他驯化成没有思维的蠢货,只能够凭着本能在床上服侍他。

又或者干脆把这家伙送出去,送到什么都没有的荒芜星球,让他在泥泞中摸爬滚打。

贺阑对雄虫或者说对权势的恨支撑着他做出了很多计划,而在这些计划当中,他从来没有把雄虫当成是真正与他们同等的存在,只当他们是漂亮的“物品”,是贵重的“玩具”。

虽然这么说或许不太准确,但这的确是贺阑多年以来对雄虫的认知。

最初接阮煦回家的时候,贺阑也的确是这么看待他的。

但当他越是与阮煦接触,他才越是能够清晰地发现,他从前的想法和态度究竟有多傲慢。

在他面前的明明是个头脑再简单不过的雄虫,他却在压制中屡次失败,露出无数破绽,屡次失去自控能力变成欲望的奴隶。

果然在面对本能的时候,他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贺阑自嘲地笑了笑,看阮煦正低头玩弄着手里的终端,于是抬手把终端联络器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冷冷说道:“我说要跟你聊聊,你在干什么?”

阮煦没注意他的动作,终端被抽走的时候还有些懵,他抬头对上贺阑的眼睛,诚实地回答道:“我在搜新的剧本应该怎么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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