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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只雄虫被叛军抓住之后(10)+番外

“那就好。”昕庭微垂下眸子,又向贺阑提起了再过半月的新虫盟庆典晚会,那是为了庆祝新虫盟的成立特地举办的晚会,到时候所有虫盟首领和高官都将携家属出席,昕庭问道:“那时候阮煦应该也会到场吧,希望他到时能与我们分享在新家的趣事,我很期待。”

贺阑微笑仍然挂在脸上,眼底的喜悦看起来没有半点虚假:“当然,我也很期待。”

他当然能够听出,昕庭根本没有相信他刚才的那些话。

只是碍于许多方面的原因,昕庭现在无法亲自到他家中确认,而最后关于庆典的邀请,就是来自昕庭的警告。

他在警告贺阑,在半个月之后,他见到的阮煦会是完整无缺的。

贺阑自然地应下了这话,随后跟随会议安排来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直到他安然落座,视线里再也没有昕庭的身影,他才慢慢收起笑容,将眸光沉了下来。

半个月的时间,他能有许多种折磨方式,让那种折辱深深刻在阮煦的骨头里,让他再也无法逃出自己的控制。

即便是那雄虫以后走出去,依然改变不了被掌控的命运。

开会的时候,贺阑依然能够很好地完成自己的工作,布置好自己负责的事情。

然而在其他人发言的间隙,贺阑的思绪仍然会不由自主地从窗口飘出,情不自禁地飘到家中那只雄虫的身上,他必须承认昨天的交合让他有些食髓知味,在雄虫信息素的影响之下,阮煦的身影总会不由自主的在任何时间与地点,晃进他的脑海。

他不排斥这样的感觉,这让他忍不住兴奋,因为他可以时时刻刻在脑中回忆对方被羞辱的模样。

那么那个雄虫,在家里做着现在连劣等星人都不会去做,只有家政机器才会做的工作,他现在究竟做得怎么样了?

也许那双白嫩的手会因为用凉水擦拭桌椅而变得通红开裂,也许他细嫩的足腕会因为不适应劳作而跌倒扭伤,也许会受不了体力消耗的行为而满身是汗,全身染上灰尘脏乱淋漓。

被从小惯坏的雄虫,根本不可能承受这种羞辱。

贺阑想到这里,不由得心情愉悦。

所以在会议结束之后,他没有理会周围任何人的寒暄,很快地就带着自己的下属往家里赶去。

当然他也因此没有注意到,有人正在后面盯着他离开的背影。

“好少见啊,那家伙以前每次结束会议,都要留在这儿跟别人骂上一阵再走的。”宋临泽满脸惊奇,仿佛看到了世界十大奇迹,“他居然这么早回家,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阮煦吧?”

昕庭站在他的身边,目光里却有不少担忧:“能不能告诉我,他以前是什么样的?”

宋临泽没有弄懂昕庭和贺阑之间的波澜暗涌,只当昕庭心里面挂念弟弟,所以点了点头,认真回忆着对他说了起来。

·

从会议中心到家,这次只花了二十五分钟。

贺阑让甚海把车开得很快,提前回到了家中,因为他实在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阮煦现在是什么模样。

按照那雄虫的性格,大概会哭出来吧?

他会不会根本没有完成打扫,只干了一会儿活就无法承受,躲在角落里偷偷哭泣?还是心里面难以接受这样的落差,在家里面大发脾气乱砸东西?

贺阑倒是并不讨厌他砸东西,相反心里还有些期待,因为那代表着雄虫心里面已经开始崩溃了。

而他也可以借着这样的理由,对阮煦进行更加有趣的惩罚。

从电梯走出来,贺阑怀着愉悦的心情,把手搭在了自己房门的门把手上。

他觉得自己这时候就像是在开盲盒,等到开启这扇门之后,他就可以欣赏那只高贵雄虫露出丑态的样子。

贺阑唇角微扬,推开了门——

然后他的视线里突然多了一抹粉红。

不对,不是一抹,准确的说应该是一大片。

贺阑脊背霎时僵硬,嘴角的笑容也不可自抑地冻结了。

他看到自己原本干净简洁的房间,现在已经被一片粉嫩所包围,原本洁白的地毯,被铺成了毛绒绒的粉色,形状普通的台灯,被换成了会发出绚丽荧光的兔子模型台灯,漆黑的茶桌与椅子,都变成了形状可爱的模样,头顶悬挂的吊灯成了连绵的星星灯,就连墙上的控制按钮,竟然也都被贴上了浅粉色的樱花状壁纸。

整个屋子,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就像是城堡里的童话世界。

贺阑感觉自己身体里面似乎有哪根弦突然崩裂了。

他整个人头脑发木,站在门前看了很长时间,才终于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稍微回复了点知觉。

在恢复思考能力之后,贺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迅速把门给关上。

他后背紧紧地抵着屋子大门,深深地吸了口气,过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再次抬头,抱着某种不可言说的侥幸心理,再次拉开这扇门。

依然是粉嫩一片,没有任何变化,没有任何人回应贺阑的祈愿。

贺阑无法逃避,只能认命顶着麻木的脸,走进了房间当中。

阮煦听见声音,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他仍然穿着那身轻薄放浪的衣服,不过不同的是,大概是为了干活的时候更加方便,他将过于宽大的衣袖给撩了起来,露出了自己细瘦的胳膊,过长的下摆他也给打了个结,松松地挂在在身上,于是他半身没怎么遮掩,几乎整双腿都白晃晃地露在了外面。

这雄虫看来也没有半点羞耻的意思,在看到贺阑回来之后,他甚至整个朝阮煦扑了过来,挂在了后者的身上。

贺阑:“……”

他不明白,为什么阮煦能够穿着这样美艳的衣服,做着这样可怕的事情。

他毫不留情地隔开朝自己贴过来的阮煦,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才让自己保持冷静,问道:“房子里的东西,是你布置的?”

阮煦点点头,脸上挂着有些小得意的笑:“嗯!怎么样好看吗?”

他这么回答着,还没等贺阑再问,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你当时让我收拾房间,我还有些没想明白,后来才想起来……收拾房间都是家政机器做的事情,你要我收拾,肯定不是简单的字面意思,所以我终于想到了!你是想让我亲手布置这个新家,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对吗?”

“毕竟我住进来的时候,这里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你担心我住不习惯,所以希望我在自己布置的环境里生活,把这里变成我喜欢的样子。”

阮煦眼睛亮晶晶的,还是那副永远充满活力的样子,他说到这里,回头看向贺阑,不乏感动地说道:“贺阑哥哥,你真好。”

贺阑沉默。

他发现自己此刻竟有些说不出话。

混沌的头脑令他连斥责都觉得多余,因为这雄虫多半听不懂他的意思,这是个仿佛跟“痛苦”和“受伤”完全无关的家伙。

许多情绪堆积在胸口无法得到正确的宣泄,贺阑紧咬着牙,额头上隐约可见青筋,他不肯再看这个粉得令人心悸的房间一眼,脑子里抓着刚才阮煦突然转变的称呼,恶狠狠地说道:“不要跟我说话,也别叫我贺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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