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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居然不是虚拟游戏?(8)

他刚转身便停下步伐。

找周炀要封邀请函不难,关键是以什么理由要,前脚说上赶着像舔狗,后脚就凑上去问你要不要遛我?

玩家也丢不起这人。

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顾朝年边想边走向共享单车,因为不受爸妈宠爱,他算裸配豪门小少爷,私人司机不存在的。

全身加起来只有五万多,比他当社畜还穷,但工作不可能工作的,他骑上自行车叹息,这游戏都这么狗血了。

怎么就没有富豪借精生子?

一辆黑色的西尔伯特行驶在宽阔的路上,由于路口的交通灯坏了,路上的车开得很慢,倒是电动车穿梭而过。

吴秘书坐在副驾驶位上,透过斜前方的后视镜,战战兢兢望着后座的顾尘夜。

男人生得一副好容貌,眼尾一粒朱砂痣,这粒痣放别人身上是好看,放顾尘夜身上是——

朱砂玉笔定人生死。

上午的谈判不顺利,加上车这么堵,他唯恐顾尘夜生气。

他老板不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顾尘夜的喜怒表现得很明显,从不害怕人揣摩,因为揣摩不到。

可能上一秒还在笑着,下一秒便发火了,自从他到顾尘夜手下,发际线都后移了。

好像更后移了。

吴秘书本来偷瞄顾尘夜,不知不觉打量起自己发际线,上周没有这么往后啊。

正在他琢磨发际线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

那声音太刺耳,以至于他放弃琢磨发际线,疑惑地向窗外看去,只见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慢悠慢悠蹬着辆小破车。

吴秘书没有看不起自行车的意思,主要是那辆车太破了,可能是刹车出了问题,即便少年骑得这么慢,也会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

他看了看破破烂烂的自行车,又看了看自己坐的西尔伯特,生出种资本主义的罪恶感,忍不住向资本家感叹:“这小孩儿可真不容易,估计家里出了什么事儿。”

吴秘书不甚唏嘘。

“我昨天在电视上看到个父母双亡的,那孩子可怜的哟,晚上去菜市场捡剩菜吃,好不容易被叔叔收养了,结果叔叔患了胰腺癌,不会是这个小孩儿吧,我看着有点儿像。”

后座的男人神色极冷:“他叔叔是我。”

叔叔????!

吴秘书意识到踩了雷区,不由得噤若寒蝉。

他知道顾尘夜有两个侄子,一个叫顾明鹤,一个叫顾朝年。

顾明鹤是典型的别人家孩子,从小成绩优异,年纪轻轻开了画展,如今在国外求学,那骑车的人就是顾朝年了。

他从没见过顾朝年,但听过公司妹子的八卦,暑假到公司实习颐指气使。

与其说去体验生活的,不如说去过小少爷瘾的,相反顾明鹤对每个人礼貌客气。

他没问顾尘夜要不要请小少爷上来,因为顾尘夜对顾家人淡淡的,即便是那个白鹤一样的顾明鹤,顾尘夜也懒得搭理。

谁知顾尘夜主动开口:“叫他上来。”

这还是他老板吗?

吴秘书刚要感叹人都是会变的,他老板冷笑一声:“他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吴秘书同情地看向顾朝年,不过他老板从未这么关心过人。

顾朝年欢快地吃着脆脆鲨,在吴秘书请他上豪车那刻。

他承认自己多想了,满脑子富豪借精生子,最近养崽文学不是很火嘛,说不定就能生个天才宝宝走上人生巅峰。

他把共享单车放到路边,开开心心坐上车。

不料车内人是顾尘夜。

顾朝年的嘴角瞬间垮了下来,这次是顾尘夜叫他上车的,不算他自己跑到跟前吧?

不过想起那天的场景,毫不怀疑惹恼了顾尘夜,顾尘夜真会把他拴起来,因此极力拉开距离,安安静静窝角落。

车开过路口开始加速,他毫无防备撞到肩膀,恰好是按摩过的位置,忍不住叫出了声。

顾尘夜眯了眯眼:“别这么叫。”

“那怎么叫?”顾朝年试探性开口,“汪汪?”

“喵喵?”

“吱吱?”

“啾啾?”

……

他一连模仿了十来种声音,顾尘夜似乎不太欣赏他的表演,打开车内的挡板,伸手按住他咽喉。

在密闭的车厢内,顾尘夜贴在他耳边开口:“真想把你火化了,看看是不是只剩一张嘴。”

男人的语气极为亲昵,仿佛在说我爱你,有种不寒而栗的阴冷。

顾朝年海棠文看多了,脱口而出一句:“你说上面还是下面?”

第8章

顾朝年话一出口便后悔了,这个尺度未免太大了,放晋江都通不过审核!

可一想到这是游戏,玩游戏嘛就是浪,尽管他被顾尘夜按在身下,他依然把脖子仰了仰,殷切等着对方的回答。

顾尘夜冷冷盯向他。

刚才还神采飞扬的小狗狗,立马偃旗息鼓。

而副驾驶上的吴秘书差点呛水,即便前后座隔着挡板,但挡板只有薄薄的一层,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什么上面下面他不懂啊,这是秘书可以听的吗?

这位小少爷也太野了!

车开到老宅前停下,车刚刚停稳,顾朝年火速下车。

顾家老宅是栋四层的中式别墅,黑白色灰的建筑外观,青灰色的檐角飞扬。

顾朝年穿过铜包角的大门,平时分散的佣人集中在客厅,顾泽换了居家的高领毛衣,站在楼梯上吩咐:“右边的是拍下画,明鹤最喜欢德拉克洛瓦的画了,你们小心放进房间。”

“左边的是我买的寝具,明鹤回国倒时差,床给他铺舒服点儿,记得点白檀的熏香。”顾泽一拍脑袋,“熏香我也买了,就那个奶油色的盒子。”

顾朝年不知道画作的价格,但德拉克洛瓦作为浪漫主义画派的代表人物,价格自是不斐。

对比金尊玉贵养大的顾明鹤,他活得像个透明人。

比如他热情打了个招呼,顾泽完全没看到,爱子心切吩咐佣人:“明鹤爱吃鱼,明天你做道糖醋鱼,料汁可以放甜点儿。”

他以为是顾泽耳背,毕竟四十多岁的人。

谁知当顾尘夜一进门,顾泽连忙围上去:“处理公司的事辛苦了,谈判案进行得怎么样?”

顾尘夜语气淡淡的:“问题不大。”

顾泽松了一口气:“有你在我就放心了,对了我收到两斤上好的凤凰单枞,我让人送到你房间。”

顾朝年看着殷勤得近乎谄媚的顾泽,不由得想到一句话,有人不是不热情,只是你不是他热情的人。

老渣男了。

他趁机和顾泽搭话:“明鹤哥哥是不是要回国了?”

他学着宋思甜的口吻叫哥哥,其实他比顾明鹤还大三分四十一秒,但这跟宫斗片似的,谁地位高就是哥哥。

果然顾泽很满意他这声哥哥:“你今天倒挺懂事的,你哥哥本来不打算回国,徐老先生看上他的画了,想收他为关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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