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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居然不是虚拟游戏?(44)

顾朝年从食堂出来后, 恰好碰上宋思甜,宋思甜似不经意问:“朝年哥哥好像和陆峋很熟?”

“还好吧。”

顾朝年打了个哈哈结束话题, 没察觉对方黑浸浸的眼, 听宋思甜说要去教室画黑板报, 顺路陪宋思甜过去。

宋思甜所在的班级是会计二班,班主任是刚来学校的青年教师,充满建设班级的干劲,每周一小会每月一大会,开会前还要画黑板报。

宋思甜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字,因为身高不太够,最高处要踮着脚写。

空荡荡的教室只有他们两个人,顾朝年随口问:“其他人呢?”

“他们说有事。”

一听就是找借口不想干。

他对着深信不疑的宋思甜叹了口气,要没宋家看着,不得让人欺负死?

顾朝年搁下离开的念头,脱了外套拿起粉笔,帮着宋思甜一起画,宋思甜扭头对他笑笑:“朝年哥哥对我真好。”

宋思甜的长相格外秀气,笑起来还有两个甜甜的酒窝,这么甜一个小零。

他居然怀疑那个人是宋思甜。

哪怕怀疑的程度最浅,小狗依然十分惭愧,别说亲着亲着有反应了,就算他把手放上去,宋思甜也不会有什么感觉。

顾朝年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随意地将手放上去。

老实说比他想象得大,放宋思甜身上可惜了,这个念头刚刚从他的脑子里闪过,下一秒牛牛起立了!

???!这他妈!

宋思甜的表情明显有些慌乱,遮遮掩掩放下衣服。

顾朝年飞快收回手,手上残留着炙热的余温,看宋思甜的眼神瞬间不一样了。

因为他在现实有弟弟妹妹,他一直把宋思甜当弟弟,对宋思甜难免纵容些,碰上事也不会多想。

可这明显不是弟弟的反应。

不提是弟弟,就算是普通朋友打闹,也不会这么快有反应。

他不由得沉声问:“那天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宋思甜眼里闪过一阵不安,不过依然用迷茫的语气反问:“什么事?”

顾朝年准备诈诈宋思甜,尤为冷漠开口:“别装了。”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室响起,回荡似有似无的回音,如同神明无情的判决。

宋思甜深深地垂下头,紧紧捏着白皙柔软的手,整个肩膀一颤一颤的,像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好像是自己冤枉他了?

顾朝年不太好意思地咳了咳,正准备揽住宋思甜安慰,不料对方砰的一声跪了下来!

穿小裙子的宋思甜抱住他的腿祈求原谅:“朝年哥哥对不起,我……我真不是故意的,那天在车上是鬼迷了心窍,身体不由自主有了反应,我发誓我真把你当哥哥,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还真是你!

顾朝年很难描述心中的感觉,以至于忽略了车上这个词,好像是青春期弟弟偷偷看黄片,结果黄片的主角是自己。

这件事不算什么大事,可心理上过不去,然而看着宋思甜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庞,不自觉心软了。

毕竟昨天在酒吧,还是不太正经的酒吧,可能酒里掺了什么东西,不能完全怪宋思甜。

他叹了口气,将跪地上的宋思甜扶起来,递去纸巾擦眼泪:“这次当没发生过,没有下次了。”

宋思甜脸颊的泪水擦干净了,眼睛仍旧含着泪,像迎风招展的小白花,低着眼嗯了一声。

名侦探狗狗破完案子,急着搞定封面的事:“那我先回去了。”

“朝年哥哥再见。”

宋思甜站在门边,目送顾朝年的背影。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很老气的Merry Christmas,一起负责黑板报的同学担心打来电话:“思甜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要不我还是过来帮你吧。”

“不用。”

宋思甜冷冰冰挂断电话。

当顾朝年的背影消失在廊道,他盯着桌上顾朝年落下的外套,锁上教室的门。

用着那件柔软的外套自渎起来,直至外套上沾满白色的痕迹。

正如他想对外套主人做的那样。

顾朝年看了国画系的课表,本打算去美院找顾明鹤,去了才发现请假了。

可能回家了?

身无分文的他骑着共享单车回家,到门口想起外套忘了拿。

不过有宋思甜在,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他走上楼,发现顾明鹤的房门虚掩,虽然他可以直接进去,但为了给顾明鹤留一个好印象,不用提醒他昨天那句欢迎顾朝年。

顾朝年礼貌敲了敲了门:“我可以进来吗?”

“请进。”

顾朝年听到这句请进,不得不感慨反派和主角的差别,换成顾尘夜就是滚进来。

两人房间的差异也大,顾明鹤的房间像雪窟,一色玩器皆无,顾尘夜正是春风得意之时,饮的是东京酒,赏的是洛阳花,随处可见闲置的古玩。

顾明鹤立在书桌前执笔,身姿修长如松柏。

顾朝年以为顾明鹤在画画,走近了才看清是在抄写心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他经历昨天的波折,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顶着压力直接问了。

当然也要讲策略。

他决定打悲情牌:“哥你记得上次风纪委检查吗,我们漫画社损失惨重,现在只剩六个人了,社长头发白了一半,看起来像四十岁的老头,在最无能为力的年纪遇到了最想守护的社团,我这才明白,一个人绝望起来什么模样——”

顾明鹤停下笔打断他:“想找我画封面?”

顾朝年惊了:“你怎么知道?”

顾明鹤语气从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

有这么明显吗QWQ。

小狗毫无被拆穿的羞愧,挨着顾明鹤问:“那你要不要答应啊?”

顾明鹤轻轻嗯了一声。

这么快答应了???!

做好持久战准备的顾朝年愣住了,慢半拍回应:“不许反悔噢。”

如同对他格外无奈般,顾明鹤转过头看着他:“不会反悔。”

顾朝年立马乖巧说谢谢,第一次感受到有哥哥的好处,打算回头送他哥礼物,边想边离开房间。

房间的门缓缓合上。

顾明鹤执着惯用的红木笔,继续在纸上抄写心经。

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他的字端正肃穆,金色的墨汁渗在纸上,隐隐可见金箔颗粒。

他站在书桌前提笔,一遍遍抄写,不知抄写了多久,门外的风吹开字帖,一幅不能见光的画现了出来。

画中的少年眼角泛红,倒在沙发上,仰着修长的脖颈,仿佛难以承受什么,赫然是昨天交颈的画面。

第36章

顾明鹤静静凝望着画上的少年, 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喜欢上这样的人,大概是那天的呻吟声太过真切,以至于他想要少年伏在他身下。

他展平吹开的纸页, 继续在纸上书写。

观自在菩萨, 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 度一切苦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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