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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居然不是虚拟游戏?(156)

因而浅夜微光选择俯拍运动场,至于为什么镜头移到了器材室, 浅夜微光支支吾吾没回答, 估计还是想偷拍人换衣服。

毕竟和更衣室挨着。

顾朝年听完问:“视频呢?”

浅夜微光又开始支支吾吾。

顾朝年明白夜长梦多的道理,没那么好的耐心:“只要你把视频交出来,不仅会得到满意的报酬, 还会获得警方的表彰, 如果不交出来——”

他刻意顿了顿:“想必很多人想知道浅夜微光是谁吧?”

浅夜微光听到话急了:“我不是故意不交出来, 否则也不会说实话了,你找来前有人把视频拿走了。”

他想起那人打了个冷战。

而顾明鹤坐在画室中, 手边放着未干的水墨画,静静看着视频里的画面。

顾朝年从浅夜微光嘴里没问出什么,一个最坏的结果是, 裴家人把视频要走了。

他把通话录音交给了警方,希望通过技术手段找出那个人。

虽然他对此不抱什么期待。

裴家太有权有势了,有权有势到大家都看出问题,但找不到决定性证据。

强奸未遂案由于不好举证, 口供可以说是最重要的证据, 面对警方有技巧的讯问, 普通人很容易露出破绽。

这当中不包括裴朗。

裴家请了最好的律师团队,在裴朗被审问的第一天, 就有律师告诉裴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足以交出一份完美的口供。

即便这次冯远愿意出庭作证, 推翻裴朗之前的口供, 裴朗顶多被羁押,远不能被定罪。

顾朝年边思考边喝水,不知不觉一杯水全喝完了。

放桌上的手机响了,他起身接通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清冷的声线:“方便过来吗,有重要的事要说。”

他听出是顾明鹤,想也没想答应了。

现在还是下午,他倒了猫罐头就走。

谁知一开门撞上顾尘夜。

顾尘夜应该刚从公司回来,身上的檀香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咖啡味儿。

过敏患者闻到会过敏的程度。

顾尘夜单手松了松领带,瞥了他一眼:“去哪儿?”

顾朝年不确定顾尘夜对顾明鹤的态度,稳妥起见还是说:“找曹建他们商量下案子。”

顾尘夜盯着他没说话,似是怀疑话的真假。

他硬着头皮补充:“他们也没说是什么,就叫我快去,应该是案子有了新进展,不方便在电话——”

他的话还没说完,顾尘夜倾下身,贴上他的耳朵问:“只关心案子不关心我?”

紧接着舔了他耳垂一下。

他的耳垂格外敏感,被这么一舔,划过一阵细微的电流,猝不及防传到身体。

顾尘夜离他更近了,灼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正当他担心会爽约时,对方只是把一枚小狗胸针别在他衣服上。

那是枚相当可爱的小狗胸针,白色的小狗趴在勺子上,犹如一个软乎乎、快化了的汤圆。

他其实不喜欢戴这种幼稚东西,在人前显得很没气势,尤其最近老遇到裴朗,真男人就该戴藏獒!

但这是男朋友买的!

小狗戴着小狗胸针出了门。

他哥的房子离他家很近,近到什么程度呢,就在他小区对面。

他不到十分钟就到了房子,坐在椅子上等饭吃。

顾朝年不常来他哥这边,不是怕顾尘夜生气,而是每次来他哥都会做很多东西,令他觉得自己……何等何能啊。

他望着满满一桌子菜,再次感叹自己何等何能啊!

他先吃了份红酒冰淇淋,这时顾尘夜打来电话:“什么时候回来,我订了你喜欢吃的冰淇淋蛋糕。”

顾朝年低头看着刚吃完的冰淇淋,想方设法推辞:“曹建他们点了外卖,我回家估计也不太饿,你自己先吃吧。”

“曹建?”顾明鹤问了句。

顾朝年立马挂断电话,不好意思承认:“顾尘夜不知道我来这儿。”

顾明鹤看了眼窗外,没有追问原因。

顾朝年不自觉松了口气,他哥不是那种不通人情的高岭之花,应该是知世故而不世故。

他继续吃着饭,顾明鹤忽然问:“你和他还好吗?”

上次他哥也问过类似问题,两人当时的关系比较微妙,因而敷衍了过去。

这次两人再无隔阂,他认真答:“我和他挺好的,就是他希望尽快结婚。”

啪嗒——

他听到筷子掉到地上的声音,气质出尘的顾明鹤没有捡起筷子,直直望着他眼睛:“你不情愿对吗?”

顾朝年低头看着小狗胸针:“之前是不太愿意,觉得才在一起没多久,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后来觉得是他的话,试试好像也无所谓。”

他描述不太清心中的想法,也许是习惯了和对方的相处,他现在能设想到的未来,就是有顾尘夜的未来。

穿来后他改变了许多,自己也被改变了许多,比如做事为什么一定要看利弊?

为什么不能是我想?

他想和顾尘夜在一起,他想和顾尘夜结婚,哪怕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他愿意为自己的心意买单。

八十岁的顾朝年有八十岁的活法,十八岁的顾朝年有十八岁的活法。

顾朝年澄澈抬起头,直到顾明鹤隐忍的声线响起。

“那为什么不能是我?”

顾朝年没想到顾明鹤会这么问,大脑空白了两秒,他们不是兄弟吗?

顾明鹤猜出他的想法,起身一步步走近他:“我们又不是亲兄弟,血缘阻止不了我们结合,即便是亲兄弟又如何?”

眼前的兄长如同变了个人,清冷的眉眼散发着浓烈占有欲,气息萦绕在他脖颈间,仿佛要将他吞噬殆尽。

两人的距离太近,近得能感受汹涌的热气,一寸一寸侵上皮肤。

而且还在更近。

他哥的唇掠过他皮肤,泛起一阵阵颤栗,他忍不住闷哼一声,接着摩挲得更厉害了,津液濡湿雪白的皮肤,能听到啧啧的水声。

这已经是个相当危险的距离了。

他挣脱他哥的怀抱,见顾明鹤逼来,匆忙跑入一个房间。

房门上插着钥匙,应该是忘拔钥匙了,轻轻一推就开了。

顾朝年的本意是躲进房间打电话,虽然他和顾明鹤没有血缘关系,但如果真发生了什么,画面太惊悚了。

然而打开房门愣住了。

一屋子的画纸,随着推门被风掀开,宣纸飘荡的方向朝向他。

而画上的人全是他。

有使用玉势的他,有眼尾泛红的他,有撑不下去的他……

顾明鹤这方面的画工相当好,从前的画有少许生涩,屋子里的画极为成熟,像是扒开他身体仔细研究过。

细到锁骨处那粒小痣,翩然欲飞的蝴蝶骨,以及身体的反应都一般无二。

顾朝年的大脑轰隆一声炸开了,他仙鹤一般的哥哥竟然会画这么多自己!

此时顾明鹤走到他身边,他毫不怀疑对方会把他按在书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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