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往他怀里拱了拱,“我是不是丑了?”
“??”顾奇推开她,借着晕黄的夜灯,认真看着她道,“说啥呢,再丑也是我媳妇啊。”
他重新抱住她,“丑就丑吧,我不会嫌弃你的。”
“......”周慧推她,“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
“说你漂亮,你肯定骂我撒谎,不如说实话呢。”
“......”所以她真的变丑了?
顾奇也反应过来了,“逗你玩的,你比基地其他女人漂亮,你看晚上来的哪个有你好看?”
他知道她没有安全感,毕竟他太优秀了,有这种焦虑再正常不过,“结婚时咱不是说好生老病死不离不弃的吗?我不是说说而已,你也甭胡思乱想,你是我媳妇,一辈子都是我媳妇。”
“我...”周慧不想撒娇,但嗓音突然就变了,“你啥时候说这话了?”
“嗐。”顾奇说,“我就知道那天你没认真听我宣誓。”
“......”
锅还是她的了?
“要不要我再背给你听听?”
周慧努力回想结婚的细节,真想不起那些事了,“不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还是媳妇你懂我,知道我记性不好。”
“......”
周慧原本有很多话想说,此刻有些无语,翻身背朝着他,“睡了。”
“睡吧。”
他也要赶紧睡觉,看看今天是不是做梦,家人团聚,多美好幸福的事儿,他总觉得是假的,就像跟着救援队东奔西跑,累得不行的时候,他会梦到妹子给他鸡腿吃,玄乎得很。
“媳妇,明月的病好了吧?”他又问了句。
周慧转身,“明月没和你说吗?”
她没有病,是因为得了空间,被医生误诊成了抑郁症。
“说啥?”
周慧想了想,“还是等她和你说吧。”
“......”这话听着有些恐怖啊,莫不是顾明月的病到了晚期,没有药医治了?
不行,等身份证下来,必须带明月去医院看看才行,他又问周慧,“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的?到时候一起去做个全身体检。”
“我没事。”
有顾明月的空间,她过得很好,无论是饮食还是休息,都没受罪。
“那也要检查。”
外面变异动植物多,她们吃了那些,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危害,顾奇觉得这件事必须重视。
翌日,起床后,发现顾建国已经把饭菜弄好了,他说,“爸,外面黑市有黑色蔬菜卖,你们千万不能买啊,政府说那些蔬菜无毒,但对身体有没有伤害没说。”
“你当我傻啊。”他给顾奇看厨房的水龙头,“我连你的过滤水都看不上,会看上外面的蔬菜?”
顾奇云里雾里,“过滤水怎么了?”
为了买过滤器,他攒了很久的钱呢。
想到他还不知道明月有空间的事儿,“让明月和你说吧。”
这话顾奇已经第二次听到了,不禁汗毛倒竖,“你和我说说呗。”
“我说了也不信。”
那到底是啥事啊?
半个小时后,亲眼见证奇迹的顾奇嘴巴张得能吞下鸡蛋,“妹子,我没眼瞎吧?”
“没有。”
“你哪儿来的?”
“不知道,突然之间就有了。”顾明月给他讲自己做噩梦的事儿,顾奇回头看顾建国,“爸,咱们祖上有没有算命先生?”
“我哪儿知道?”他祖上有哪些人都不清楚。
“妹子的空间应该是老祖宗留下来的,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吗?一旦世界处于毁灭,就会赋予某个人类拯救世界的超能力...”
顾建国问,“哪个电视剧?”
“很多啊。”顾奇挠头,“具体哪些不记得了。”
“我怎么没看过?”
肖金花回想自己看的电视剧,“我好像看过,人魔大战,救世的武器碎片散落到各个角落,人类搜集碎片...”
“不不不...”顾奇打断她,“不是这个。”
“这些很重要吗?”顾明月真诚的发问。
三人齐齐摇头。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保护空间的秘密不泄露出去,顾奇说,“慧慧爸妈那边暂时别说。”
他跟周爸爸他们处得好,当他们像亲生父母孝顺,但周娅心肠歹毒,必须警惕她,他拉自家妹子的手,“咱家的红酒岂不也在空间里?”
一提红酒,顾建国登时揍他一拳,“你现在是领导了,喝什么酒?不准喝!”
喝酒误事,顾家好不容易出现个做领导的,可不能因为两杯酒坏了大事。
“我就问问。”
超市卖的酒是外面搜寻回来的,价格贵得离谱,除了酒鬼,没几个人舍得花钱买,他琢磨着弄点酒,有机会跟领导喝两杯。
别看他是科长,上面还有局长压着呢。
顾建国板起脸,“问也不行。”
“......”
周慧带着两个孩子在卧室待着,冷不丁听到顾建国发脾气的声音,兄妹两噔噔跑出来,“爷爷,你怎么了?”
“没怎么。”顾建国不忍在孙子面前给儿子难堪,温声道,“换好衣服我们就出去。”
“好。”
两人迅速跑回房间,顾建国瞪着儿子道,“咱们不求大富大贵,守着现有的生活就好,你自己喝也好,送礼也罢,都不行。”
全家人好不容易有个安乐的窝,他不希望因为儿子一时糊涂给毁了。
若是那样,他宁肯去外面,老老实实工作攒积分。
顾明月看到他动了真格,从中打圆场,“大哥跟我开玩笑的,真要喝酒,也要等过年不上班的时候。”
顾建国说,“你看,明月都比你通透,你这个大哥怎么做的?”
顾建国因为一句酒而发火,顾奇是没想到的,小心赔着笑脸,“我以后再也不提了。”
他要上班,结束这个话题先走了。
顾建国摇头,“你大哥还是不靠谱啊,空间的事儿不该告诉他的。”
“大哥心里有数的。”
关于要不要坦白空间的事儿,昨天整理房间的事儿,她想先瞒着,换床时,又改了主意,顾奇没有受外力蛊惑,坚持自己做人的底线,还是她记忆里的大哥,既然是一家人,没什么不能说的。
顾建国担心,“我怕他做久了领导,心飘了。”
“他不会。”顾明月说,“他以前多在意形象?为了拒绝那些人,把自己弄成个野人...”
这点顾建国还是满意的。
“算了,以后有啥事我们多提醒他。”他说,“不能让他走歪路。”
他希望儿子能像茨城政府那样为国为民,哪怕有私心,也在百姓们容忍接受的范围内,而不是百姓们敲锣打鼓的祝贺他倒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