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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平生(336)

知只从他身上又看向许娴姿。

许娴姿在她看向自己时,她立马主动打招呼:“知小姐,你好,好久不见。”

许娴姿朝知只伸出手。

其实按照许娴姿的身份,她根本没必要对她如此以礼相待的。

知只对于许娴姿的伸手,她没有去触碰,只是问了许娴姿一句:“许小姐的父亲,是叫许为君吗?”

周津南听到她这话,眼睛里才有几分冷然的情绪,漫不经心的看着她。

许娴姿是没想到她会开口询问她父亲的名字,许娴姿想了想,笑着说:“是的,知小姐认识我父亲?”

知只听到许娴姿询问后,她的目光再次冷冰冰看向周津南。

周津南对于她的视线,却是无视,而是对周舟说:“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

许娴姿没想到会这么急。

周舟也没有想到二哥会要离开。

而知只心里想的是,果然,她之前的猜想是没有错的,那个案子被这么快速驳回,绝对是有原因的。

不然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偏偏许娴姿的父亲就姓许。

周津南对周舟说完后,便语气相当陌生的,对知只说:“知小姐,我们这边就不送你回去了,还有事,就先失陪了。”

知只看着他客套的脸色,她冷笑了一声说:“我会自己回去的,不需要麻烦周先生。”

周津南点头说:“那就好。”

周津南脸色淡漠的没有任何的感情,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人,跟他毫无关系,只是个仅有过几面之缘认识的人。

周舟还想说什么,周津南已经不再看周舟,而是对许娴姿说:“走吧。”

许娴姿也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她还站在那没回过神来,直到听到身边的人说走吧两个字,许娴姿立马看向津南。

周津南在她看向他时,他问:“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许娴姿说:“没,没什么事。”

周津南见她回答了没什么事,便直接转身离开了,许娴姿便跟上,跟随着他,ᴶˢᴳ随着他的步调离开了这边的酒店大厅。

周津南的步子一点也不急,正常的步调,仿佛刚刚的碰面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甚至是无关痛痒。

之后周津南上车,而许娴姿也随之上车,两人还聊了几句话。

而周津南的车便从酒店大门,在众人的目视下,随之朝前开离。

许娴姿在车上有些想不明白,刚才那个女人为什么会问她父亲的名字?而且她又是怎么知道她父亲是叫许为君的?

许娴姿也不认为,自己的父亲能够跟她有什么关系,值得她来询问。

不过今天许娴姿还是挺高兴的,她原本以为津南应该会很关心那个人,她也做好了,接受他对前妻可能还存在感情这件事情,也许她会分外难受,毕竟曾经这个女人应该是被他好好珍爱过的,

可谁知道这次突然碰见,想象中那些难过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许娴姿在心里想,津南是不爱她了吗?对那女人已经没有感情了吗?

她想到这里,有点紧张,便看向身边的人:“刚才其实我很害怕……”

许娴姿的话没说完,而周津南听到她话说一半,便淡声问:“害怕什么?”

“害怕……”

许娴姿没有说出来。

周津南看着她笑了一声说:“不重要。”

许娴姿甚至没明白过来他这一句不重要指的是哪一方面。

他这一句不重要,是指前妻在他这里已经不重要了吗?

许娴姿的手紧抓着包,心脏骤停的一般,整个人静止的在那看着他。

第394章 阴谋

在周津南走后,知只面色又再次冷硬了下来,突然什么都没跟周舟说,直接离开。

周舟见二嫂要离开,立马伸手抓住她:“二嫂,你要去哪里?”

知只甩开周舟的手,对周家人冷漠的态度爬了上来,她对周舟说:“别喊我二嫂,我跟你们周家已经没任何关系了。”

周舟以为是自己事情办砸了,可不是办砸了吗?

本来是想让二嫂过来,在那许娴姿面前耍耍威风的,如今倒是好,他不仅没料到二嫂会说出那样一番话,还没想到二哥竟然对二嫂一点多余的反应也没有。

二哥是真喜欢上那个许娴姿了吗?

周舟觉得自己简直像是做错了事情。

他急的想要解释,知只看都没看周舟,很快从这边离开了。

周舟想要追过去,却又不敢。

只能在那跺脚说:“这叫什么事!”

知只自然知道自己对于周津南来说,就是一只蚂蚁,她也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在他们这种权利顶端的人,她在他手上就是一粒灰尘。

知只随便说一句话,身边随便一个人,便可以将她压在五指山下。

知只不知道自己此时什么心情,她只感觉心间像是有熔浆在翻涌,那股灼热的程度,狠狠灼烧着他。

她回去后,那一下午她一动不动的坐在房间内,看着外面的天色从大亮到太阳沉落。

晚上钱千华打了一通电话给她,坐在床边的知只,这才伸手将手机从床边上拿了起来,她看了半晌,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接听。

钱千华在电话里问:“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知只反应过来这通电话响了很久,她连忙回答:“我,刚才没听到。”

钱千华听出她声音有些不对劲,问她:“怎么了?”

知只说:“这个案子之所以会这么快被驳回,是因为日新。”

钱千华说:“你知道了什么吗?”

知只说:“因为许家跟周家有联姻的意思,而审理这次案子的人,就是许家的许为君。”

钱千华一点也不意外,上流社会,关系错综复杂,基本上案子重审被驳回,只要那些人想,不过是随便的一句话。

钱千华说:“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知只说:“那这个案子还能够出现在法庭上吗?”

知只问钱千华,知只开始在狠狠动摇着自己内心,她感觉自己身处在一个无底洞,身边根本就没有可供她攀岩的东西。

在她看来,这个案子根本就出现不了在法庭上,她就像在黑洞的最底层,他们站在高高的高处,俯视着她。

到现在,整个案子中,就连他的名字都没出现过,她能够让他给王铮偿命吗?

钱千华说:“我这几天研究了下这个案子,找到了其中一个漏洞,你曾说丈夫死后,你被你丈夫托付给了周家吗?”

知只说:“是的。”

钱千华说:“你丈夫跟周家真的认识吗?”

知只到现在甚至都搞不清楚这点,她无法确认,毕竟那份遗书知只见过,确实是王铮的笔迹没错的,不然知只是不会就这么随便相信的。

钱千华说:“日新跟周家周津南的关系确实很值得人怀疑,且一个小小的工人,怎么可能会跟周津南那样的人是朋友,就里面一定是有什么问题存在的,在你丈夫没死之前,你真的不知道你丈夫认识些什么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