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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娘子的幸福生活(20)+番外

“秋娘,我洗干净咯。”长安还特意交代了一声,见秋娘没动,心里一咯噔:秋娘这就睡了?那他怎么办?

长安低头看了看自个儿身下,颇为郁卒:昨夜风-流,可是他却只记得后半程了,那感觉这样强烈,教人想起来心里头便痒痒地,挠心挠肺地难过。他望着日头一天了呢,只盼着天赶紧黑下来,可天黑了,老婆睡了,他还站着呢!

“秋娘……”他低声唤了下,秋娘一动不动。他瘪了瘪嘴,委屈地摸上床,正要躺下,便觉枕头底下一凉,他趁着光摸出那东西来一看,脸霎时便黑了:这书怎么跑这来了,他不是藏在那箱子底下了么!

秋娘侧着身,早早便闻见长安身上的皂角香,脸上一热,也不动弹,只等着长安掀床。果然,片刻后只觉得身后一动,刚刚要躺下的长安又腾地起了身,她微微侧了头用眼角的余光看长安。

长安在房间里早就开始挠头,先是在早上放书的箱子里翻了翻,脸上一阵错愕,似是有些不明白自个儿的书怎么跑床上去了,一会又开始轻手轻脚地寻柜子藏东西。藏了半晌,寻到了桌子底下。

范长安左思右想,只觉得那桌脚是最安全的地儿,正猫着腰要将书压桌脚呢,眼前一黑,他心里一惊,一抬头,就见杜秋娘披散着头发,沉着脸,阴沉沉地唤了一句:“范、长、安。”

手边的书就这么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摊开,两人视线双双胶着在那书上,一副“老汉推车”,当真是春-色无边。

烛火明灭。

犯了错的范长安站着,低着头做认罪状,态度极为良好。

“这书是金宝给你的?”杜秋娘硬着声音道,面色一红,这算什么事儿,小舅子送了姐夫一本春-宫-图恭贺大婚?

“嗯……”范长安抖了抖,抬头看了眼杜秋娘,又迅速地低下头,十分纠结。、

这事儿其实范长安也挺无辜。昨日成亲时,他的小舅子杜金宝偷偷摸摸把他拉到了一边,往他手里塞了这本书。他一看那书脸都红了,想都不想就揣到了怀里。

原也是不看的,可他人生第一遭,若是表现不好,只怕秋娘会嫌弃他,他就快速地翻了一遍……他发誓他只翻了一遍,可他自小便过目不忘,即便是醉了,似乎……发挥地也不错。

他原是想瞒着秋娘的,可秋娘说,若他不老实交代,他一个月都不得上床睡觉。

范长安拿眼偷瞄杜秋娘,在烛火下,杜秋娘的唇如樱桃,红艳诱人,那眉眼挑着,说不出的妩媚。范长安吞了口水,暗暗叹:小舅子,对不住了。

杜秋娘又敲了敲桌上的书,一阵恼怒:杜金宝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可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跟着人不学好,如今还要带坏范长安?

而且更重要的是,杜金宝一个大字不识的人,从哪里弄来的这本书?

她正想着,范长安悄悄地握着她的手,低声道:“秋娘,夜了,咱们睡觉吧。”

秋娘瞪了他一眼,将那书一收,自去了睡觉。范长安再要爬上来时,她啪一下便打掉他的手,闷着声道:“往后不许乱花钱,不许碰这些乌七八糟的玩意儿,否则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往下说,范长安只管从身后绕过胳膊要抱她,又被她打了回来,骂道:“老实呆着去,我身上疼着呢。”

范长安看着秋娘的背后,露出一截的细腻白-嫩的腰,腰上圈圈点点的青色。想是昨夜他醉酒之后下手重了些,竟在她身上弄出这么多痕迹。他心里不由有些内疚,伸了手便轻轻揉她的身子,她原本身子还僵硬的,最后也渐渐变软了,范长安一笑,将秋娘搂进怀里,嘴里呼吸着秋娘身上的香气,渐渐也睡着了。

夜里做了个奇怪的梦,楼南被他家的悍妇拿刀追了好几条街,后来遇到了他,抓着他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问道:“长安,你赶紧教我御妻之术,我这夫纲不振了!”

他醒来恍惚了许久,一摸,身边的秋娘不见了,他忙起身找,秋娘已经做好了早饭,笑语盈盈地站在门口唤道:“长安,起床吃饭。”

只要秋娘待他好,夫纲算什么?

范长安暗暗想。

作者有话要说:长安:秋娘秋娘,咱们今天吃肉吧!

秋娘:败家子,家里的钱都被你买衣裳啦!木有钱,不能吃肉!

长安:【委屈】我以为,买了衣裳给你,我才有肉吃的……往后不买衣裳,光脱衣裳好了!

秋娘:……

鱼蒙:只要收藏花花大力涨,荤素均有,米饭管饱!

☆、振我夫纲之浪子

虽则没钱,可日子总是要过的。

秋娘细细算了算,她出嫁的时候,杜老汉给了她一些体己钱,虽不多,可她在家里做了些绣活儿却还能卖些钱。长安出门的时候,她特意放了些铜板在他的钱袋子里让他随身揣着,以备不时之需。

等长安起身去了学堂,她将家里拾掇清楚就快到晌午了,她忙炕了两个饼子给长安送去。

在那学堂里,家里有些银子的学子都多交了些束修,伙食学堂里管。家里稍微贫困些的,一般都是家里做了饭送去。秋娘到那时,学子们都零散地在林子里散步。几个书生认得秋娘,瞧见她,恭恭敬敬地叫了句“范家嫂子”。

上一回杜秋娘大闹学堂却让范长安赢得满堂喝彩的事儿,几个人都记得,连带着秋娘,虽是凶悍了些,可毕竟说话条路清晰,在情在理,几个书生倒也福气。其中那个矮个儿的书生看见她,还上来打了招呼道:“范家嫂子,长安兄方才课间被先生叫走了。二人去了镇里还没回来。”

秋娘见他不似上回那般轻浮,也信了一二,犹豫了片刻还是将那几个饼子交给矮个儿的书生,道:“烦请将这交与我家相公。”

矮个儿倒也不推迟,认真接过。见秋娘要走左手边的岔路,还认认真真地指了另外一条道:“范家嫂子,那条路前几日下雨未干,一直泥泞着,你还是走这边的好。”

秋娘说了声谢,刚走不远,一个人便从左手边的路上窜了出来,站在矮个儿身边,阴沉着脸低声道:“这悍娘们怎么来了?”

矮个儿略抬了头,蹙了眉道:“人家姑娘也就是来送个饭,我劝你还是放宽了心。别寻人家麻烦了。”

自长安那日下了张元宝的脸,张元宝仗着家里有些钱,与他交好的猪朋狗友多,总寻范长安的麻烦。就连他这个局外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张元宝嘴边弯了一丝讥笑:“寻她麻烦?她也配!”

话虽这么说,人却跟了上去。

秋娘到了镇里,一路寻过去,倒是在一家成衣店寻着同长安送她差不多款式的。她一抬头,一惊,这不是长平镇最好的成衣店锦绣阁么。挣扎了片刻,方才拎着包裹进去。那店里倒是个女掌柜,见了她也挺热情。

秋娘想了想,将那包裹一看,颇为不好意思道:“掌柜的,你看这两件衣服是您这出的吧……”

“是呀。”女掌柜翻了翻,爽快地应下来,又瞧了秋娘半晌,一阖掌道:“妹子,你就是昨日买衣服那书生的娘子吧。”

秋娘怔了一怔,“啊?”

女掌柜又看了她一会,“就是你没错了。妹子,你可真是好福气,有这么个好相公!”

掌柜是个快言快语的人,一会便把事情说清楚,一边说一边笑,语气里却全是艳羡:“昨日那个呆头呆脑的书生进屋来时,脸都红透了。我问他要什么,他只说要给娘子买新衣裳。还一直跟我说,他娘子多么多么多么好看。我问他要什么衣裳,他憋了半晌,一句话不说便出了店门。我只说今儿遇上个诓我的人呢,没想到半晌后,他拎了张你的画像进来。嘿,这人可有意思,原来是去了对过借纸笔画你呢。”

秋娘琢磨着这么宝气的事儿,也只有范长安能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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