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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娘亲她是团宠大佬(9)

凤白泠勉强挤出一抹笑。

那笑容,看在凤香雪眼中充满了苦涩。

凤香雪的心中狂喜,面上露出悲伤的表情。

身后,凤展连搀着东方离走了出来。

凤香雪忙迎了上去。

“七皇子,你怎么了?”

凤香雪看到东方离面如金纸,步履蹒跚,难道说,七皇子被用了大刑?

东方离指着凤白泠的背影。

“她……”

他刚一开口,肚子里一阵翻滚,呕的一声,呕吐物劈头盖脸全都喷在凤香雪的脸上、身上。

身后,凤香雪的尖叫声听上去分外悦耳。

雪风扑面而来,吹起了凤白泠的黑发。

她的眸里,一片冰冷。

“你们算计我没关系,可千不该万不该算计我的孩子和家人。这只是个开始,我做人有个规矩,人若犯我,我必斩草除根。”

她手一扬,将那封退婚书撕得粉碎,丢在雪中,上了凤府的马车。

就在凤白泠的马车离开宗人府后不久,凤府内又是另外一番场景。

冬日寒风凛冽,公主府的内院里,一处厢房里门窗紧闭,房中四个角落都生着火炉。

空气沉闷的恍若凝固住了,屋内的丫鬟们都汗流浃背,可这时,她们谁都不敢擅自打开门窗。

一名嬷嬷跪在床榻边,苦苦哀求。

“公主,老奴求求您了,杨太医叮嘱过,您不可出房门。”

永安公主东方莲华挣扎着要坐起来。

她未满四旬,可流连病榻数年,原本姣好的容貌早已如枯败的花朵,失去了颜色。

她眼底发黑,双颊凹陷,脸上最让人侧目的还是她的唇,不似常人红艳,反呈淡淡的青紫色,她大口喘息,感到胸口如被撕裂了一般痛苦不堪,每一口呼吸都很艰难。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阿泠回来了。”

她说罢,勉力站起身,可走几步,只觉一阵窒息,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第10章 病娇公主娘亲(上)

凤府的马车旁,马车夫战战兢兢着。

“大小姐,夏竹的尸体怎么处置?”

夏竹被宗人府丢出来时,裹了张草席,她伤口很深,血流不止,看着已经没气了。

“还没断气,带回去。”

凤白泠留意到夏竹还有微弱的气息,那一刀不知何故偏了半寸,避开了要害处。

凤白泠若有所思着。

从小,少年东方离就对她甜言蜜语,他与凤香雪私通,笼络凤展堂,收买夏竹,设计她产子,退婚,一个个计划都天衣无缝,就如一张蜘蛛网让她深陷其中。

东方离那人头猪脑真能谋划出这一切?

凤白泠决定先带夏竹先回府,也许从夏竹口中打听到什么消息。

宗人府外,东方离吐了一场,只把黄疸水都吐干净了,才把金戒指给吐出来。

他被折腾的蓬头垢面,两眼发昏,哪里还有平日玉树临风的模样,吓得凤展连父女俩忙将他送回乾所。

乾所是大楚皇子们的居所,永业帝有九个儿子,除去已经成家的大皇子和太子,未成家的皇子都住在这。

七皇子的马车辘辘而行,到了乾所前。

乾所由多座大小院落组成,前前后后,错落有致,呈“回”字形。

七皇子因是宠妃萧贵妃的独子,住在乾所的正东边。

“七殿下,你放心,我回去就教训那不孝女,让她来给你赔礼道歉。”

马车上,凤展连小心翼翼赔不是。

“尽快找到那道密旨,至于凤白泠,不许动她,我要亲自收拾她。”

东方离咬牙切齿,他自小习武,身体底子不错,已经恢复了不少,他想起凤白泠,就一阵牙痒痒。

凤香雪听着,心头有些不是滋味,怎么感觉今天的七殿下和平日有些不同,以往他根本不乐意提凤白泠。

凤香雪偷眼去看东方离,恰好这时,看到他印堂处有道暗芒一闪而过。

她轻咦出声。

“七殿下,你额头的难道就是传闻中的武极印?”

那光一闪而逝就消失了。

东方离面露得意之色。

“我最近一直在凝气准备突破,如果不是怕泄了气,早就出手教训凤白泠了。再等几天,只要我聚印成功,我以后就成为正式的武者中的佼佼者了,早晚独孤婺都不是我的对手。”

东方离满脸的傲意。

文有文华印,武有武极印,哪怕对于皇室而言,能成为文魁和武首都是件骄傲的事。

父女俩闻言,又是一阵恭维,这才欢天喜地的离开了。

东方离下了马车,没有回自己的东院,而是朝着西北边走去。

和东院的宽敞明亮不同,西北院是个偏僻的小院子,门庭冷清,连仆从都没有,看上去不像是皇子的住所。

西北院的雪扫的很干净,露出苍白色的青石,有一名男子站在院子的尽头。

那里种着一簇竹,几块湖石,这也是庭院里唯一的装饰。

男子身形瘦高,未佩冠,浅褐色的发随意的披散着,他的背影在北风中显的有些萧瑟。

褐底金纹披风下,那人的皮肤白皙的近乎透明,浅褐色的睫下,一对狭长柔媚的狐眼,双眼都蒙着层淡淡的灰雾,右眼下有颗米粒大小的殷红血痣。

听到了脚步声,他耳朵微动,转过身来。

“七哥,你步履浮躁,气息浑浊,怎么,没退成婚?”

男人浅浅一笑,笑时,那病态的面容上反而多了一抹异乎寻常的美,美到无论男女见了,都要心摇神曳。

“老九,这次你可猜错了。”

东方离说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还拿出那封退婚书念了一遍。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听得最后几个字,大楚的九皇子东方默笙一怔。

“如果不是我一直让人监视着,我真怀疑这女人文华星君上身了,这退婚书还写的真不赖。凤白泠不足为惧,我们的计划被打乱了,下一步该怎么办?”

东方离想的脑壳疼。

“七哥,我们还有两手准备。杨太医送来口讯,永安公主活不过今晚,密旨还是我们的。”

东方默笙笑了笑,眼角的血痣如同怒放的野蔷薇一般娇艳欲滴。

风白泠回到凤府时,仆从们正伸着脖子等着看好戏。

仆从们是看着大小姐被七皇子送去宗人府的,他们都认定了大小姐不死也要脱层皮。

哪知道看到的是一身血的夏竹,众仆都打了个哆嗦。

“这就是背主的下场。宗人府已经准我和七皇子退了婚,从明日开始,我会接手公主府的事,谁要是让我知道,做了对不起主子的事,就和夏竹一个下场。”

凤白泠冷着,命人将夏竹丢进柴房,不许喂水不许疗伤。

仆从们表面恭敬,心底都不以为然,尤其是凤展连的老仆从和凤香雪的心腹们。

“我去看看娘。”

凤白泠眼看天色渐晚,想起自己回来一整天,都还未去拜见娘亲永安公主。

凤白泠虽是永安公主的长女,可从小都是被薛姨娘带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