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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娘亲她是团宠大佬(66)

苏母哪里想到,世上会有这般狠心的父亲,她心急如焚推开拦路的几名家丁,让春柳快跑。

只有鹜王,能救小小姐。

春柳抱着凤小鲤,就往外跑,跑了几步,大雨挡住了她的去路。

雷电疾闪,院子里黑魆魆,身后是穷追不舍的魑魅魍魉,春柳眼底满是眼泪。

“小小姐,你别怕,春柳一定会保护你。”

她眼泪不争气就往下流,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擦了擦她的眼泪。

“小鲤不怕,坏老头,怕!”

凤小鲤小腮帮子气鼓鼓的,像一只小金鱼,黑溜溜的大眼睛就往滂沱的大雨里看。

屋内,苏母被几名家丁厢房在地,捆了起来。

“怎么回事,几个大男人还抓不住一个春柳。”

凤展连见外头毫无动静,走出房门,院子一片黑漆漆的。

凤展连没来由打了个哆嗦。

雨中,有一个人影,抱着凤小鲤。

“来人,把春柳拿下。”

几名家丁冲入雨中,恰是这时,长空一道紫电如蛇,照亮了院落里。

凤展连不禁打了个哆嗦。

只因他看清了,院落里站着的那个人根本不是春柳。

那是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他的怀里抱着个凤小鲤。

春柳早已不见了踪影。

男人低头和怀里的凤小鲤说了什么,凤小鲤乖巧闭上了眼。

男人抬起头来,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暴雨如注,可雨水到了男人身旁,竟自动避让开了。

男人的瞳,在了夜色中,发出幽幽的冷光。

他抬眸,薄凉的唇抿了起来,露出了一抹冷彻心扉的笑。

杀气,在那一刹那见迸发出来。

不见任何兵刃,可那几名身强力壮的家丁们顷刻间同时栽倒在地。

他们的脑袋和身体分了家,几颗脑袋骨碌碌滚到了凤展连的脚边。

凤展连肝胆欲裂,膝盖一软,双股间一阵骚臭味传来,昏了。

风晚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凤展连的身后,他身旁还拖着个惊魂未定的春柳。

像是对春柳说,又像是吓凤展连,风晚感慨道。

“我家爷,一笑就爱杀人。”

三更天,雨水冲洗干净鲜血,东厢恢复了平静。

春柳和苏母提心吊胆候在床边,她们都满脸忐忑,九千岁抱着凤小鲤坐在那已经好一会儿了。

凤小鲤看到独孤鹜,咯咯直笑,独孤鹜面色僵硬,唇线绷紧。

好一会儿,他的嘴唇动了动,憋出句变了调的儿歌。

他也没想到,儿歌罢了,他居然学了整整一日一夜,才学会了一曲。

如果不是风早及时传来消息,他还不肯来嘞。

一曲毕,凤小鲤睁大眼睛,瞅着独孤鹜。

独孤鹜瞪着凤小鲤。

他决定,再唱一次,最后一次!

身后,春柳和苏母早已受不了魔音洗耳,偷偷溜走了,只有苦命的风晚还候在一旁。

所以爷昨日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整天,就学了这?

要不,他还是再凑点月钱,带爷去飘香院什么的听听小曲儿?

一遍又一遍,凤小鲤小胖手拄着下巴,歪着小脑袋,黑溜溜的大眼睛里精神满满。

鸡鸣三声,她学着娘亲平日给自己盖被子的模样,给独孤鹜掖了掖被子。

爹爹,可算是睡着了!

第73章 引蛇出洞

许是被感染了睡意,凤小鲤眼皮耷拉下来,终于睡着了。

独孤鹜翻身坐了起来,小家伙给自己掖被子时,他就已经醒了。

睡梦中,凤小鲤糯米团子似的脸上,还挂着甜甜的笑容,小脸蛋红扑扑的,甚是可爱。

心口像是有什么东西,一下子被填满了。

独孤鹜那双冰冷冷的异瞳里,闪过一抹不知觉的宠溺。

他平生树敌无数,虽有风早兄弟俩保护,可已经很久没踏实睡上一觉了。

风晚唤了春柳进来照看凤小鲤。

“爷,李总管让人传来了消息。太后那出事了,凤郡主被关入冷宫。”

风晚附耳说道。

“进宫。”

独孤鹜和风晚消失在夜幕中。

入了夜后,慈元宫内,太后已经睡下了。

偏殿的东方莲华挂念着凤白泠,一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直到鸡叫三声后,侧殿才灭了灯。

一个鬼祟的身影,闪了进来。

侧殿的软榻上,东方莲华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显然已经睡熟了。

对方蹑手蹑脚到了榻前,摸索了一番。

看到东方莲华枕边的那个急救箱,来人屏住了呼吸,抱起急救箱就要走。

说是迟,那是快。

火折子一闪,侧殿里灯火骤然亮起。

来人吓了一跳,不是旁人,竟是东方莲华身旁服侍了多年的桂嬷嬷。

“桂嬷嬷,怎么会是你?”

东方莲华哑然。

侧殿外,涌入了一队人马,正是李公公和一队侍卫。

“夫人,老奴……”

桂嬷嬷手足无措,一句话都说不出话来。

“你是我的陪嫁嬷嬷,这些年,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偷换了太后的药,还想偷走阿泠的箱子?”

东方莲华眼底只剩了一片失望。

阿泠将箱子交给她时,其实还塞给了她一封信,信中写明,太后的药里最主要的一味驱虫药不见了,可见药被人换过了。

经手药的人没有几个,凤白泠锁定的几个人中,就有桂嬷嬷。

桂嬷嬷张张嘴,忽的跪到地上。

“冤枉啊,老奴冤枉,老奴是看大小姐鬼鬼祟祟从这个箱子里拿了一些从未见过的药,混在太后的药方里,我怕那是毒药,就想拿去给太医看看,这才来拿这个箱子。老奴一片忠心,皇天可鉴。”

“把箱子打开。”

李庆也知道桂嬷嬷是东方莲华的近身老嬷嬷,她对东方莲华一片赤胆忠心,不会背叛东方莲华。

桂嬷嬷迫不及待,打开了箱子。

可是打开箱子后,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没有?”

桂嬷嬷神情茫然,她将那个箱子翻来覆去,别说是古怪的药,连一根头发都没有。

东方莲华见状,也是暗暗吃惊。

那箱子她见阿泠用过。

阿泠就是从里面拿出给自己吃的降压药还有那些傅粉口脂,还是说,阿泠早就将东西藏起来了?

东方莲华和桂嬷嬷都不知道,只有拥有第七识的凤白泠打开急救箱时才能拿出物资来,旁人眼中,急救箱就是一个小巧一点的妆盒罢了。

“桂嬷嬷,你告诉我,是谁让你偷箱子的?”

东方莲华想到被关押在冷宫的女儿,一口恶气哽在心口。

她和阿泠处处忍让,可那些牛鬼蛇神却处处陷害她们。

阿泠说的没错,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她,不忍了!

桂嬷嬷抹着眼泪,长吁短叹,就是不说。

李庆刚要开口,就听到东方莲华冷笑,眼底闪着寒光,踱到桂嬷嬷身前。

“桂嬷嬷,你知我性格软弱,早晚薛姨娘要成为当家主母。你以为凤香雪嫁给了七皇子,而我的阿泠嫁给了残废的鹜王,指望不上我们母女俩,你背主求了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