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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娘亲她是团宠大佬(4)

凤白泠肉疼着给他涂了层黏不拉搭的黄色膏状物,几个呼吸内,男人感到身上的痛迅速消失了。

凤白泠熟稔的切除腐肉,最后,抹上碘酒,固定消毒绑带。

这一套动作,凤白泠做的行云流水,男人看了,依旧拧紧眉,瞪着凤白泠的眼神还是冷冷的。

一匹快马飞驰而来,高大的年轻男子翻身下马。

“爷,风晚该死,来迟了。”

风晚想要搀扶男人起身,却发现爷无法站立,更别提上马。

“陆音呢?”

男子眸光深沉。

楚都里,多的是要害他的人,他不能这样回去。

“陆音被星宿门的人追杀,我们走散后,还没消息。”

风晚查看爷的伤势后,才发现,爷的左腿中了一箭,箭上喂了好几种毒,加上冻伤,爷的左膝之下,疼痛无比。

“这模样可回不了楚都。”

凤白泠料定半路上还有埋伏,心底暗叹都说帝王宝相的命格罕见,可这位气运之子有些不寻常,他的九爪紫金龙可是被困住的,气运可就被影响了。

“你是何人?”

风晚拔出佩刀。

凤小鲤一看对方凶神恶煞,哒哒哒冲到凤白泠身前,气鼓鼓的,小嘴嘟囔了下。

咔嚓

风晚那把千锤百炼的宝刀突兀的断了,一分为二。

北风呼啊呼~

风晚嘴角狠狠一抽,尴尬的举着刀柄,身旁的男子不由动容。

凤小鲤扁起了嘴。

“娘娘,小鲤想要和爹爹一起回家。”

风晚倒吸了一口冷气,不过一天,爷多了个女儿,不过这也不奇怪,当年一个晚上,爷就多了个儿子!

只是,这个丑女人和爷又是什么关系?

男人眉心拧得紧紧的,矮不隆冬的模样让他莫名的不舒服。

“把马给她们。”

男人生硬道,这俩女人在,他被吵得脑仁疼,她俩滚得越远越好。

凤白泠心头一动,倒是没想到,对方会把唯一的马匹让给她们娘俩,此人和传闻中的杀人大魔王的形象,倒是有些不符。

“九千岁,我们打个商量?”

三个字出口,风晚脸色大变。

“你知道我的身份?”

男人眸间深了深。

“大楚九千岁独孤鹜,天下何人不知,异瞳王之名冠绝天下。你十四岁披甲杀敌,十余年间,屠城过百,屠国有三,大楚疆域一半是你打下的。”

凤白泠看到那一双异瞳时,就已经有所怀疑,看到九爪紫金龙时,已经断定了对方的身份。

“爷,此人不能留。”

风晚刚要动手,就见凤白泠手一扬,右手多了枚筒箭。

“这是我从黑衣人的尸身上搜出来的,谁敢动,我就射出去,要死,一起死。”

“你想怎么样?”

独孤鹜已经见识过这丑女人的手段,对方又凶又狡猾,还懂得在尸体堆里捡漏,如果不答应她,她真的会来个玉石俱焚。

周围很可能还有星宿门的埋伏。

虎豹对财狼,一个眼神,嗯,他懂,她也懂。

“我有法子让王爷站起来,但药方不便宜。”

凤白泠检查过独孤鹜的伤,多种毒素交杂,非常复杂,已经侵蚀了神经,这伤在大楚,无药可医。

“爷富甲天下……”

风晚话还未说完,凤白泠摇摇头。

“我不要钱,除非九千岁答应娶我为王妃,否则,药方万金不换。”

“我的王妃之位,你当不起,其他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独孤鹜冷着脸,他答应过湮儿,会等她。

凤白泠重活了两世,也知道,在这个大争之世,她这样的弱女子带着小鲤,很难苟活。

独孤鹜是天生帝王宝相,刚才她的第七识在遇到他之后,瞬间觉醒,有他的庇护,自己和小鲤才能活得逍遥,至于她这副尊容,也不怕独孤鹜对她起歹心。

“你有那个能耐?”

陆音不在,独孤鹜权衡一番,决定先试一试这女人的医术。

凤白泠也不畏惧,走上前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针,对准独孤鹜的左膝位置扎了下去。

第5章 内分泌失调是个大问题

独孤鹜感到膝上就如被蜂蛰了下,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片麻意,痛楚迅速消失。

因为情况紧急,凤白泠来不及配置中药,只能用浓缩药剂。

刚好急诊箱里还有一剂她用剩下的利多卡因,抹在针头上,进行痛点封闭,扎在受伤最重的膝上,能让独孤鹜失去痛觉,效果就像是打上石膏。

“三十六个时辰内,九千岁可行走如常,记得饮食要清淡,禁酒和辛辣物、发物,哦,还有女色。另外,这几包药粉一起给你了,如果遇到发热发烧,就一天吃半包。”

凤白泠在衣袖里掏了掏,摸出几包随手碾碎了的消炎药。

在风晚的搀扶下,独孤鹜走了几步,就几步,风晚那小子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独孤鹜感到左下肢没什么痛感,真能自如行走,心头一松,忽觉得不对劲,他摸了摸腰间,眼底怒意翻江倒海。

“拿出来!”

凤白泠手上已经多了块玉佩,玉佩温润暖手,只有半个巴掌大小,只有一半,看不出是什么动物。

“这就是我的其他条件,九千岁,君子一诺驷马难追。”

凤白泠暗暗欢喜,这块玉一定是独孤鹜的贴身之物,蕴含了不少他的气息,用来提升第七识再好不过。

独孤鹜黑着脸,他上当了。

凤白泠将小鲤裹得严严实实,母女俩上了马。

凤小鲤红着眼像极一只小白兔,依依不舍三步一回头。

“小鲤乖,他会来找我们的。”

那男人,还想嘴硬,等到三天后,他就明白,他的伤,只能求她。

临近楚都,凤白泠放慢了速度,前方,有个人影跌跌撞撞跑来。

凤白泠定睛看去,来者一张圆脸,长相并不起眼,穿着身洗旧了的袄衣。

是她的另外一个丫鬟,春柳。

“呜呜呜,小姐,小小姐,你们没事就好。”

看到凤白泠和凤小鲤时,春柳放下了心头大石,脚下一软,摔倒在地。

眼前多了一双手,凤白泠翻身下马,将春柳搀起来,替她拍了拍土。

“小姐,别脏了你的手。”

春柳忙起来,她一身雪泥,脸上红红的,心里内疚,自己怎么老是笨手笨脚,不像夏竹那样得小姐的喜欢。

再见春柳,凤白泠恍若隔世。

小鲤横死后,她被发现失贞败德,当天就被退婚赶出了公主府。

那时候,夏竹早已不见踪影,只有一直被她嫌弃的春柳,愿意跟着她走。

她饥寒交破,沦落街头时,是春柳走街串巷替大户人家洗衣服养活两人。

可春柳的下场……那一日,她外出洗衣被凤香雪找来的人强暴,她赤身躺在那,被人指指点点,凤白泠犹记得自己与她的最后一面。

“小姐,春柳脏……别脏了手。”

春柳像块破布那样躺在泥泞的街头,早已不再圆润的脸上双颊凹陷,她努力挤出一抹笑,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