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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娘亲她是团宠大佬(2)

冷风兜了进来,眼前一幕,让凤香雪浑身汗毛倒竖。

“这里是公主府,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谁才是你们的真主子。”

风大雪大,凤白泠一身红艳艳的锦袍,背脊就如一张绷足了弦的弓,她的声音比寒风还冷,哪怕隔着风雪呼啸声,也清楚落到了每个人的耳中。

凤白泠的声音,还在屋子里回荡,人已经不见了。

嬷嬷们下肢无力,又被凤白泠那句话给震住了,她们险些都给忘记了,大小姐才是公主的血脉。

凤香雪脸色青白相间,手中的帕子险些没绞烂了,她阴测测盯着只剩背影的凤白泠。

“凤白泠,过了今日,你的一切都会是我的!”

凤白泠出了府。

人已经送去义庄,如果不及时救治,很可能脑子缺氧,造成不可逆的后果。

公主府门外,停着辆骡车。

“大小姐,你怎……你可出来了,奴婢一直在找你。奴婢该死,没有照顾好小小姐。”

骡车上,一名穿着翠色袄衣的丫鬟惊慌着挑开车帘子,露出张姣好的脸来。

夏竹,凤白泠微微眯起了眼。

夏竹和春柳是她以前一直带在身旁的两名丫鬟,都是打小就跟着她的,夏竹长得好看,嘴巴甜,更得凤白泠喜欢。

夏竹说她见凤小鲤的尸体被运走,急忙就找了骡车,想要去找凤白泠,可没能见到她。

凤白泠摆摆手,夏竹忙让车夫赶车。

骡车颠簸了一路,眼前就是义庄,寒风中,破旧的白灯笼摇摇摆摆着。

天寒地冻的,义庄里就几具尸体,一张草席裹着具小小的尸体,露出红色的袄子,袄上绣着条金色胖鲤鱼。

记忆里,凤小鲤红扑扑的脸,像极了个小苹果,她笑起来嘴角有两个小梨涡,乌溜溜的大眼睛。

凤小鲤第一次喊娘。

第一次翻身。

第一次学爬。

第一次走路。

多少个夜晚过去了,在死人堆里出生入死,面对着一具具腐烂生蛆的尸体,凤白泠都没有退缩过。

可是这一刻,她的手微微颤抖。

“大小姐,人死不能复生。”

夏竹跟在凤白泠身后,看她手发抖,以为她是怕了。

她从小跟着凤白泠,知道凤白泠是出了名的胆小,连只老鼠都可以吓死她,这义庄里,到处都是腐臭的尸体,她呆不住一会儿,就要吓晕过去。

夏竹刚说完,眼瞪圆了。

凤白泠抱起凤小鲤,检查瞳孔,发现还未涣散,再掰开她的嘴,清理脏物,边检查,边询问。

“落水多久被救上来的?”

“十分之一炷香。”

夏竹咬咬唇,垂下脸擦眼泪。

时间不长,肺部没有进水,轻微的干性淹溺,加上天冷,只是闭气了,救治并不需要急诊箱之类的。

凤白泠趴在小鲤的身前听了听,解开女儿身上的湿冷袄子,将自己衣服脱下,给她裹好。

小孩子年纪小,只能先进行体外心胸按摩,接替人工呼吸。

汗水很快就打湿了凤白泠的额头。

“大小姐,你别吓奴婢,你这是魔怔了?”

夏竹看到凤白泠中邪般,做出匪夷所思的举动,瞪圆了眼。

话音刚落,小身子上胸膛有了起伏,凤小鲤一口凉水吐了出来。

她睁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清凤白泠时,小家伙眼里又有了神采,挥着小手,要抱抱。

夏竹如遭雷击,她往后退了一步。

小小姐,又活了!

“小鲤,乖,有娘在。”

凤白泠抱住失而复得的女儿,那一刻,空落落的心一下子就被填满了。

她抱着孩子,眼眸冷却,目光如刀锥子,投向夏竹。

“说吧,是谁让你把小鲤推下水?”

夏竹面上一慌,结巴起来。

“大小姐,冤枉啊,小小姐是自己掉下去的。”

“公主府的水井不下半人高矮,小鲤个头小,又不喜水,绝不会去胡乱攀爬,她会掉进水井,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被人推下去的。”

凤白泠冷冷盯着夏竹,她以前是活得多浑噩,才会被身旁的牛鬼神蛇蒙了眼。

“大小姐,奴婢当时走开了……奴婢从小就陪在你身旁,你怀疑谁也不该怀疑奴婢。”

面对凤白泠和平日截然不同的态度,夏竹极力辩白,她跪下哭道。

凤白泠冷笑,摊开小鲤一直握紧的右拳头。

拳心只有一块布料,布料的颜色,和夏竹身上的一模一样。

夏竹急忙看向自己的衣袖口,才发现,衣袖上缺了一角。

她倒吸了口冷气,没想到,这小野种人小鬼大,坑了她!

“小鲤,真棒!”

凤白泠亲了凤小鲤一口。

凤小鲤脸上红红的,小胸脯挺得高高的,得意的像只小鹌鹑。

夏竹脸色变了变,擦去了脸上的眼泪,脸上哪里还有半点恭敬的模样。

“把她们拿下,送去给主子。”

车夫满面凶狠,冲了进来,手上提着根手臂粗细的棍子,向凤白泠挥去。

第3章 好看的爹爹

“小鲤,去外头骡车上等娘。

凤白泠侧身避开一棍,她早就怀疑夏竹有问题,当年她被赶出凤府时,春柳跟着她直到最后惨死街头,夏竹一直杳无音讯。

如今想来,她早已背主求荣了。

车夫人高马大,挥棍时嚯嚯生风,一看就是练家子,自己身子还未痊愈,带着小鲤怕不是对手。

凤小鲤被她推出了十几步,夏竹追上去要抓人。

一棍刚避开,另外一棍接着就来了,凤白泠身子一矮,腿对准车夫的下腹裆部就是一脚,对方惨呼出声,她再一步上前,手肘砸中对方的眼框。

车夫哪里想得到,公主府出来的娇滴滴的大小姐比悍匪还要凶狠,下手招招致命。

又是一下,车夫闷声倒地。

凤白泠搜了下马车夫的身,把他的破袄子穿上,这才急忙去找小鲤。

“小野种,别跑!”

夏竹正追着凤小鲤,凤小鲤个头小,腿短,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抓到。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凤小鲤穿得厚,跑得气喘吁吁,撅起小嘴,冲着夏竹嘟囔了一句。

几步之外就要追上来的夏竹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这一摔刚好嘴撞在一块结冰的石头上,顿时门牙和血水齐飞。

夏竹满脸是血,捂着嘴挣扎着爬起来。

“小野种,我一定要扒了你的皮。”

凤小鲤继续往前跑,心底就一个念头,绝不能让坏女人抓到。

风雪很大,很快,视野就彻底被风雪掩盖了。

官道附近,一匹枣红色的骏马飞驰,数百米外,还有十几匹黑马穷追不舍。

前方风雪笼罩,就是这时,忽有一个小东西蹿了出来。

马背上,男子眯起了眼来,手中缰绳一紧。

凤小鲤一回头,看到一匹大马跑过来就要踩她。

她衡量了下马腿的长度和自己小短腿的长度,嘴扁了扁,缩成一团,小声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