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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娘亲她是团宠大佬(18)

小姑娘又急又气,趾高气扬指着小男孩,满满一副上位者的嘴脸。

她年纪不大,可威胁起人来却是嚣张跋扈的很。

小男孩嘴抿了抿,愤怒的握紧了拳头。

可是一想到出门前,奶奶拉长着脸警告他,他的拳头不由又松开了。

“独孤小锦,你进了皇宫,两位皇孙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他们是君,你是臣,这是注定了的事。你若是不听话,我就让你爹再娶妻,给你找个后娘。”

他不要后娘!

似是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经历,小男孩的眼眸黯了下来,不再避闪。

一颗石头打在他的额头上,额头破了皮渗出血来。

“打死你,让你不听我的话,让你不理我,让你不陪我玩。”

小姑娘气鼓鼓着,一颗石头接着一颗,毫不手软。

噗——

一颗石头飞了过来,击中小姑娘的额头,顿时起了个大包。

又是一颗石头,飞了过来,这次击中了小姑娘的另外一边额头,破了皮,出了血。

小姑娘吓了一跳,看看四周,没有人。

四面八方,石头噗噗噗飞了过来。

“哇~母妃,哥哥,快来救小绣。”

小姑娘吓得丢下弹弓,哭着跑开了。

小男孩怔怔地望着四周。

“你是哪家的小孩,怎么这么老实,打不还口骂不还嘴。”

假山后,走出一道红影,对方戏谑道。

独孤小锦见是个女人,拔腿就想跑。

“哎,别跑啊,你跑了,你怀里的小狗就没命了。”

凤白泠留意到,小男孩刚才被打时,一直护着怀里的小家伙。

那是只浑身长着白毛的小崽子,洁白的毛发被血染红了一片,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势不少,看样子是被刚才那个骄纵成性的小姑娘给打的。

凤白泠记得,小姑娘自称皇长孙,那一位就是太子妃纳兰湮儿的孩子?

一听说对方能救小狗,他迟疑了下,顿住了脚步,回过头。

凤白泠这才看清了小孩的容貌。

她怔住了。

那是个小糯米团子,睫毛浓密,鼻子小而挺,有一双深邃的棕眸,他似乎很紧张,连正眼都不敢看他。

是他。

脑中,浮光掠影,闪过了一幕幕。

街头,小男孩涩生生的放下馒头,她冲着他笑了笑,他红着脸跑开了……

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凤白泠半晌说不出话。

家破人亡后,她失去了一切,犹如行尸走肉。

在最后那段日子里,她人生的惟一的一点温暖,就来自眼前的小男孩。

她们素味平生,只在街头偶遇。

他不嫌弃她又脏又丑,每天都会在那个时辰给她留下几个馒头。

只可惜,她直到最后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你叫独孤小锦?”

凤白泠有种遇到亲人的错觉,鼻间微酸,不禁笑了起来。

她这一笑,眼波流转,一双眼如同会说话,看得独孤小锦愣了愣。

虽然看不清对方的容貌,可他平生第一次,觉得女人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怕。

他轻轻点了点头。

“你过来,我帮它看看。”

凤白泠冲着他招招手,独孤小锦迟疑了下,走到她身旁一步开外,将小白狗递给他。

“这不是狼?”

凤白泠一检查,发现这根本不是狗,而是一头狼。

幼年的狼崽子和狗差不多,只是爪有些不同。

她取出碘酒和剪刀、纱布,开始给小狼崽包扎。

不过一会儿,小狼崽就被包扎好了,它呼吸平稳,被凤白泠喂了半包混合的消炎药和止疼药后,睡着了。

独孤小锦看到凤白泠的熟练动作,忽时想到了什么,大大的眼睛里突然迸射出两道光来,他一把拉起凤白泠,不由分说,就往不远处的一座侧殿跑去。

第20章 哦豁,狗男人

穿过走廊,是一处幽静的宫殿。

凤白泠被独孤小锦带到这里,小家伙跑得额头都出汗了。

到了侧殿外,他放慢了脚步,神情变得犹豫,他这才发现自己抓着凤白泠的手,吓得缩回了手。

他看看自己的胳膊,眼睛亮了亮,小小的胳膊上,没有出疹子。

他怔愣着,凤白泠趁机一把揪住他。

啪的一声,在他额头贴了个止血贴,她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孩子,虽然不爱说话,可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你拉着我到这里来……”

凤白泠还未说完,就听到侧殿里传来说话声。

一听声音,凤白泠倒吸了一口冷气。

独孤小锦也听到了动静,踮起脚想往里看,被凤白泠飞快捂住了眼。

“儿童不宜。”

哦豁,狗男人,大型抓奸现场!

小锦脸红的跟熟透的小龙虾似的,被凤白泠搂在怀里,贴在她的身上,有股暖暖香香的味道。

凤白泠往侧殿里看。

侧殿里,纳兰湮儿手上端着汤药,她眼中含泪,满脸关切。

“阿鹜,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殿内,陈设简单,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

独孤鹜闭着眼,合衣躺在床榻上,并不看纳兰湮儿。

“太子妃,臣受不起。你还是速速离开的好,免得落人口实。”

他受了重伤,永业帝体恤他的伤情,让他暂且留在宫中养伤。

那只是明面上的,实则,永业帝对他动了疑心,这是要幽禁他?

“几年过去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嫁给太子的。”

纳兰湮儿望着床榻上的男人,虽然受了重伤,他依旧和以前一样的伟岸俊美。

九千岁独孤鹜和太子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太子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恍若一片平静的湖泊,独孤鹜却像是狂暴的江海,不时会掀起怒浪。

可就是这样的男人,对于从小就是大家闺秀的她而言,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往事已矣,还请太子妃忘记过去。”

独孤鹜依旧闭着眼,可他微微颤抖的手,泄露了他的心情。

这一次刺杀事件,牵连众多。

民间称呼他为九千岁,永业帝对他怕是动了杀心。

他本设计好一切,打算蛰伏,没想到,一个凤白泠打乱了一切。

“民女仰慕独孤大人……”

女子那甜润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甚至让他忽略了纳兰湮儿的存在。

此情此景,他不能和纳兰湮儿再扯上半点关系。

“当初你答应过我,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会等我,你忘了吗?”

纳兰湮儿含情脉脉,凝视着独孤鹜。

她与他相互爱慕,如果不是他天生八字含煞,家族不愿意他们结合,她已经是他的妻了。

“我是答应过你。那一晚,你不惜性命,为了救走火入魔的我,失了清白,我愿意为此付出一切回报你。我让你等我半年,可我班师回朝时,你已经是太子妃。”

独孤鹜倏然睁开眼,异色的瞳里,一片冷漠。

男人眼底彻骨的寒冷,让纳兰湮儿不觉心底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