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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娘亲她是团宠大佬(16)

此时的凤白泠也知道自己弄错了人,吹箫的是永业帝的第九子,东方墨笙。

说起东方默笙,在皇子中并不算出挑,他深居简出凤白泠以前未见过,不过早年陪东方莲华在宫中走动时,听说过他的一些传闻。

东方默笙是皇子,可在九为皇子中,身份不高。他的母妃只是一名教坊红牌,在他三岁时就死了。

他三岁那年还得过一场大病,后来被萧贵妃收养了。

东方默笙的病虽说治好了,可瞎了眼,他和其他皇子不同,没什么野心,也无心争夺皇位,倒是对琴棋书画很精通。

凤白泠抖去斗篷上的雪,折下一枝红梅,走向东方默笙,福了福身。

“九皇子,方才真是失礼了。宝剑赠英雄,鲜花赠佳人,这枝红梅送给你,算作赔礼。”

凤白泠说话时,嗓音还带着唱曲时的甜润,落在人的耳里,让人的心一阵酥麻。

东方默笙抬起手,正欲接过花时,不慎指尖碰触到凤白泠的掌心。

她掌心的暖意仿佛会灼人,他心头一颤,倏然收手。

耳上多了一物,清冽的梅花香飘来,和凤白泠身上的幽香有些相似。

“红色果然和你很般配。”

凤白泠笑了起来,眼前的东方默笙皮肤雪白,衬上一朵娇艳的红梅,好看的让女人都要汗颜。

“娘啦吧唧的,哪有男人戴花的。凤白泠,你少在那对我九弟动手动脚。”

一道人影蹿了上来,东方离老母鸡似的,挡在东方默笙身前,夺去凤白泠手中的梅花,丢在地上,踩了个稀巴烂。

凤白泠一看是东方离,就想起了自己丢失的儿子,眼底几欲喷火,可眼下并不是时候。

“我就知道,你这女人对我是不死心的。欲擒故纵是吧,我不吃这一套。”

东方离嘴上嫌弃,心底却莫名有点小开心。

这蠢女人,唱歌还怪好听的,有这能耐还藏着掖着。

那句什么“爱我所爱无怨无悔,此情长留心间”可不就是她在挽留他,他听着就是那个味。

永业帝拊掌大笑,唱曲讲究得是声情并茂,这凤白泠倒不像是外头传闻的那样一无是处。

“唱得好。”

凤白泠假装刚看到永业帝,眼底满是惶恐,躬身行礼。

一干人等见了永业帝也纷纷行礼。

人群中,纳兰湮儿偷眼望去,看到了那一抹黑色的人影,心底酸酸甜甜。

虽心有不甘,让凤白泠抢尽了风头,可凤白泠唱得那曲,又何尝不是她的心事。

“母后?”

永业帝见太后眼眶发红,不住拭泪,大吃一惊,跨步上前,扶起太后。

“哀家没事,阿泠这孩子有心了,唱到哀家心坎上去了。”

太后轻叹,眼里满是对昔日的回忆。

“多少年了,哀家都要忘记哀家的闺名了。当年太上皇刚登基,哀家进宫时,被封为梅婕妤。你们的母妃也都在,如今,只剩哀家孑然一身。哀家今日很开心,看到这些孩子们,就想起了昔日,青春正茂时。”

太后未进宫时,闺名伊人,她娘家姓梅,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凤白泠这一曲,可不就是在歌颂太后。

众妇恍然大悟。

凤香雪的脸色已经挂不住了,她的指甲刺进了掌心。

无论是太后,还是七皇子,都未曾看过她一眼。

“哀家已经多年不曾这么开心了,阿泠,上前听赏。”

太后脸上的皱纹舒展开,人仿佛都年轻了几岁。

凤白泠垂下眸,眼角留意着四周的动静,向太后和永业帝走去。

独孤鹜挑了挑眉,看着凤白泠从他面前走过,这女人走起路来裙角似鱼尾,一摇一曳的,居然有点好看?

忽,身旁的一名太监飞身而起,衣袖里有暗芒一闪,射向永业帝。

“护驾!”

这一瞬来得太快,就听到一声冷喝,独孤鹜高大的身影抢在最前,他一掌挥出,掌风所及之处,那名行刺的刺客被震碎了胸膛,摔在一旁。

湖面上,水声哗然,多道黑影破水而出。

漪园内,乱成一片。

那十几道人影身法不俗,目标一致,齐齐袭向永业帝和独孤鹜。

独孤鹜没有携带兵器,与几人缠斗时,他退了几步,闷哼了一声,膝盖上剧疼袭来。

他脚下一个踉跄,想起凤白泠早前的话,啧,切忌运气。

他眼眸微沉,眉心有火红光芒闪烁,璀璨若焰,罡气灌入衣袖内,衣袖一扫,扫过几名刺客的脖颈,须臾之间,几颗头颅被他收入手中。

嗖嗖嗖,多道冷风袭来,暗器从四面八方袭来,他右膝又中了一箭。

周遭,宫中侍卫如潮水般涌来。

“保护太后!”

身后,有一名刺客眼看行刺不成,就去抓太后。

说是迟,那是快,有人扑在太后身前。

那人手中握着根筷子,筷尖锋利无比,她眼中利光一闪而过,铆足了一股子狠劲,刺下。

刺客惨叫一声,眼前血肉模糊,被赶到的侍卫掀翻在地。

独孤鹜眸光沉了沉,身旁不远处。

凤白泠抱着脸色苍白的太后,她的眼底染上了层血色,额头全都是汗水,瘦弱的身子微微发着颤,唯独一双眼,亮得惊人,璀璨若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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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请求赐婚

风一吹,吹落一地梅花,花瓣上染了星星点点的血,触目惊心。

须臾之间,刺客悉数被斩杀,唯一的一个活口也在被拿下的一瞬,咬破舌下的毒囊自杀了。

永业帝雷霆震怒。

“查清楚,到底是何人所为!”

永业帝眉宇间满是怒气,他冷眼扫了眼独孤鹜。

独孤鹜虽然救驾有功,可是他是禁卫军统领,宫中防务是他一手负责。

颂春宴当日,出了这等事,独孤鹜得负首要责任。

太后回过神来,见凤白泠身上还染着血,身子颤得厉害,她心疼的拉过凤白泠。

“阿泠,你没事吧?”

“禀太后,民女没事,只是有些头晕。”

凤白泠声音虚弱,她倒没说谎,她真有些头发昏,宴席上还没怎么吃,她这副身体产后血崩,气血虚一直没养好,有些低血糖。

“这次得亏了有你,否则哀家这把老骨头怕是要去见太上皇了。”

太后感动不已,方才那种情况,所有人都自顾不暇,刺客们杀人不眨眼,唯有凤白泠不顾一切扑过来救她。

“圣上,阿泠救驾有功,该赏,该重赏。”

“阿泠颇有胆识,比某些人强多了。”

永业帝恨铁不成钢扫了眼那群鹌鹑似的挤成一团的皇子王爷们。

尤其是自己的几个儿子,个个都是七尺男儿,老九眼瞎也就罢了,其他人都是摆设不成!

东方离郁闷不已,他没法啊,他倒是想神勇一番,可他聚印在即,不能擅自运气,否则一旦气走岔了,可就前功尽弃了。

有过的,永业帝记着,有功的,也必须赏罚分明,更何况太后已经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