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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春光(90)

作者: 桃吱吱吱 阅读记录

毋庸置疑,盛穗在某些方面的所有知识,都是周时予手把手一点点教会的。

轻拢慢捻抹复挑*,似有若无的深奥指法她只学了皮毛,指尖轻轻划过衬衫衣袖,从身前拉托到月要后,隔着昂贵的衣料,感受着男人逐渐绷紧的手臂肌肉。

男人的反应无疑是莫大鼓励,盛穗没想过她居然能撩‘//’拨动周时予,眼见着又要再接再厉。

下一秒手腕被捉住,周时予转回附身,巨大的身高差、极具威震感的黑影压下,瞬间将盛穗整个人笼罩其中。

“乖宝,”周时予低声沙哑,镜片后的眼睛危险微微眯起,一双黑眸深不见底,

“我可以把你现在的行为,理解成某种邀请么。”

“.......”

闪躲目光落在男人上下滚动的喉结,盛穗不自觉屏息,狂跳心脏几欲要跳出胸腔。

事已至此,她不可能再装作听不懂,想起还未完成的艰难目标,咬牙点点头,抬眸反迎上去。

“......可以。”

偌大卧室来不及开灯,唯一的光源是走廊自门缝溜进房间的一道细光,斜落在此时坐着相拥的两人,时而能听见平安独自在客厅玩耍的细微声。

周时予始终犹豫着该如何抱稳她,而盛穗再没有耐性,小声催促着:“......可以了。”

【这里只是抱抱,没有其他内容】

她还有紧要事,过去的经验告诉她,同周时予拼诡计多端只有必败无疑,必须想尽办法速战速决。

....................................................................................................................................

亲吻总是让人上/////瘾,周时予薄唇亲亲盛穗发汗的额头,沉声喑哑:

“......宝宝,今晚怎么这么乖。”

盛穗羞得耳机几欲滴血,长睫如暴雨中的蝴蝶长翅;眼底蓄满氤氲水汽,她坐直身低头,顺长情丝在身‘/’后铺展开,轻声问:

“那你喜欢吗。”

话落不等男人回答,盛穗又低头,细细亲吻他留下的经年伤口,反客为主。

她吻技不见得多有进步、时而带着些许生涩与稚嫩,神情却认真,缓慢地一次次薄唇贴在凸起的狰狞伤疤。【这里只是单纯的亲吻伤口,真的没有其他内容】

向来波澜不惊的男人脸上终于出现一丝裂纹。

眼前正低眉俯视他的女人宛若海妖,而他则是被惊涛骇浪吞噬的迷途人,让人无处可逃、也无力抵抗。

"......周时予,”盛穗细细啄着周时予唇瓣,水眸盈盈宛若盛满银月与星河,半天等不到回应,微微抬眸皱眉又问,

“你喜欢吗。”

几秒难熬死寂后,卧室终响起周时予嘶哑的应答:“......喜欢。”

眼前一幕,让周时予忽地有从千米高处坠落、近乎濒死一般刺激感【这里只是亲吻,没有别的了】

他不清楚,盛穗因为什么能做到这种程度,没病发的大脑混沌不堪。

“.......................................................................................................................................”

事实证明,不论沿途中多么艰险困苦、看上去多么难以完成的任务,凡事到最后都是“剩”者为王。

盛穗快把手臂掐青,才没让自己在沾上枕头的瞬间,就立刻昏死过去。

哪怕在最困的时候,她也死死握住周时予右手,警示自己还有要务在身。

耳边呼吸声沉缓悠长,纤长黑睫随着呼吸轻颤,和她上次在京北酒店听过的完全不同。

这是盛穗第一次见周时予睡的这样安稳,连她转身找枕下事先放好的细纸条,都没有任何醒来的预兆。

太主动的下场,就是现在拿张纸片都在手抖。

盛穗哭笑不得,右手宛如患上帕金森,颤巍巍地环上周时予右手无名时,莫名有一瞬被实感击中的恍惚。

——她要向周时予求婚了。

——她要看着他的眼睛,字字清楚地说她喜欢他,再问他愿不愿意和她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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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秘书没想到,盛穗会在在节骨眼的时候打来电话。

彼时,周时予正在城西的别墅里做最后准备工作,确认厅内的窗门关闭、排气扇所有出口封死,以及加湿器、烟雾机和灯光的位置和数值,都调整到实验和计算后得出的数值。

屏幕赫然显示“盛小姐”三个大字,门边的陈秘书和厅中央的周时予出声示意,离开厅堂走去无人的卫生间,落锁,再接听电话。

以盛穗的性格,一定是有关周时予的要紧事,才会略过男人直接联系他。

也就是说,这件事她大概率不希望周时予知道。

“盛小姐。”

“陈秘书您好,非常抱歉现在打扰您。”

下午一点整,在略显嘈杂的背景音下,盛穗语速听着比平时要快上许多。

像是憋了满肚子的话,让她不吐不快:“我记得周时予以前说过,他的所有房产都会给你配备一份钥匙。”

“是的。”这是周老爷子为防止周时予自‘/’杀,十几年前就定下的死规矩。

“那请问,陈秘书应该也有城西房子的钥匙吧。”

电话里,盛穗小心翼翼地询问:“去现在的家准备肯定会被发现,我方不方便下午来城西的房子一趟?”

“哦忘了和你说,”盛穗说到一半才想起,最重磅的消息还没通知,

“我打算今天和周时予求婚。”

“......”

向来成熟稳重如陈秘书,在听见盛穗毫无预兆的计划时,难得一见地露出吃惊神情。

“抱歉盛小姐,我没有城西的房子钥匙。”

陈秘书想起周时予这两日的精心准备,委婉表示爱莫能助:“但我想,只要是您求婚,周总怎样都会非常高兴的。”

“......这样啊,”光听声音,就知道盛穗此时失望,“没关系的,打扰陈秘书了,您快忙吧。”

“好的,”陈秘书语气微顿,笑了笑,“提前祝二位结婚快乐。”

“谢谢。”

陈秘书挂断电话离开卫生间,再回到大厅时,就见周时予按下手中摁钮,最后一次尝试效果。

他走上前微微鞠躬,主动汇报:“刚才家里人打电话,说女儿在幼儿园哭,非吵着要回家。”

周时予目视前方沉吟片刻,不疑有他:“你先回去吧,下午给你放假。”

见陈秘书低头不语,周时予扭头看人,淡淡道:“你留下的意义不大;况且,四五岁的孩子需要家长陪伴。”

陈秘书静静望着眼前,年岁比他还要小上不少的周时予。

他原本是周老先生安插在周时予身边的人,直到九年前,一手将他带大的祖母病危,找遍国内各大名医,皆是效果甚微。

那时周时予人在国外住院,听闻消息后,毫不犹豫动用所有关系、不惜花千万重金派一支医疗团队回国,成功将命悬一线的老人从死亡线上抢救回来。

从此之后,陈秘书便死心塌地为周时予所用,自觉斩断私下和周老爷子的所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