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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长嫂她不如母(5)

温庆平不敢动,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轻轻吻了一下杜月兰的额头,“弄疼你了,我不动。”

杜月兰吸了吸鼻子,颤着声音道:“怎、怎么会这么疼?”

“我、我也不知道。”

温庆平也跟着结巴了。

“那、那你疼吗?”

杜月兰将额头抵在对方的鼻梁上小声问道。

温庆平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能用力地抱住她,安抚她,等她适应后,才更加用力地拥紧她……

一共闹了两回,第一回 温庆平比较轻敌,对战时间太短,他很不满意。

于是等杜月兰缓过来后,温庆平再次发起对战,这一回结束时,杜月兰已经累得抬不起手了。

温庆平没再闹她,把温水壶里的水倒在木盆里,给杜月兰擦洗了一番,再端水出去倒,顺带洗了个冷水澡。

等他再回来时,杜月兰早就睡着了。

温庆平小心翼翼地躺下,将缩在被子里的杜月兰揽入怀中,亲了杜月兰的额头一下又一下,满眼都是喜爱,最后二人相拥入眠。

杜月兰太累了,所以没等温庆平回来就睡着了,睡着睡着,她就做了一个梦。

一个噩梦。

梦里她和温庆平结婚没多久,对方在去省城的路上出了事,连车带人摔下了山崖!

那山崖人都没办法下去,普通人站在边上往下看都会觉得头晕目眩。

杜月兰在梦里哭得不行,她想着人死了,那也要把尸骨带回家乡安埋好!可梦里的“自己”只知道哭。

不仅没有去把尸骨找到带回家乡,而且好像很快就把温庆平给忘了,娘家人一个也没出现。

这让做梦的杜月兰心里憋得慌,又急又伤心,却只能看着梦里的自己成为寡妇的后,在家中被公婆十分“看重!”

小叔子、小姑子们大大小小的事儿都得她管着,只因为公婆将“长嫂如母”四个大字烙在她身上!

梦里的自己就像是傻子一般,傻傻地为他们付出自己的一生:

小叔子要结婚家里钱不够?公婆让她想法子出钱。

小姑子要出嫁没嫁妆?公婆让她想法子攒嫁妆。

侄儿侄女要去县里最好的学校念书,公婆让她上门去求丈夫生前的领导们给走个后门……

三十出头就落得一身病,还被公婆数落她没做好“长嫂如母”这四个字的真意,被小叔子小姑子们说她偏心等等。

憋屈死的杜月兰哇的一声哭出声,醒了。

被惊醒的温庆平吓一跳,赶紧将人揽住,接着用火柴点亮了煤油灯。

“媳妇儿你做噩梦了?”

哭得不行的杜月兰一巴掌呼在他脸上,“你咋开车的啊!咋就死那么早呢!”

被打的温庆平只当她做了关于自己的噩梦,心疼地安抚着她,“我在呢,我在呢!你是做噩梦了,不哭不哭。”

感受着丈夫身上传来的温度,杜月兰渐渐平静下来。

温庆平抬手擦掉她的眼泪,把被子往上拉,盖住二人。

杜月兰抽泣了两声,也觉得只是做了个噩梦。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丈夫微红的脸颊,“打疼了吧?我实在是气狠了……”

温庆平抓住她的手放在脸上,“随便打,我皮糙肉厚的,不怕疼。”

“胡说八道,”杜月兰瞪了他一眼,随即被他抱住。

“别怕,就是噩梦而已,这梦见的事儿,其实与现实是相反的,”温庆平拥着她。

“那也太真实了,”杜月兰一想到温庆平出事,而且那么惨,尸骨无存,她就难受得很。

“多看看我,”温庆平一看她就知道在想那噩梦,于是翻身压在她身上,“要是睡不着,咱们再来一次?”

杜月兰脸一红,赶紧将他拉下来,钻到他怀里道:“睡觉了睡觉了,快熄煤油灯!”

温庆平闷笑一声,亲了她两下后,才吹灭煤油灯。

杜月兰窝在他怀里,感受着他传递过来的温暖,反复告诉自己那是噩梦而已,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外面传来扫地声时,杜月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伸手想去摸床头柜上的手表。

结果另一大手将她的手拉回了被窝。

“六点不到,继续睡。”

听见温庆平略有些沉的声音,杜月兰才精神了几分,她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哦,我结婚了。”

温庆平被她这话逗得一笑,“是啊,我们结婚了,你是我媳妇儿,我是你男人。”

杜月兰扑哧一笑,也不把外面的声音当回事了,和温庆平在被窝里说着悄悄话。

而正在大力扫地的温母不乐意了,她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了,厢房那边咋一点反应都没有?

第4章 04

当初她给老大说了不少姑娘,都是膀大腰圆干活儿嘎嘎猛,屁股也大一看就能生儿子的,可老大说心里早就有人,会把人娶进门,让他们别操心。

当得知这人是化平生产队杜老三家的幺女时,她是高兴的。

这姑娘好啊,虽然瘦巴巴的,可人能干得很,做得一手好菜不说,做衣服纳鞋面那可都是出了名的好!

而且杜老三和他家的大儿子都在肉联厂上班,那可是肥差!

一年吃荤的日子可比平常人家多得多。

所以,虽然杜月兰不是她和老头子选的儿媳妇,但温母二人还是比较满意对方娘家的。

偏偏老大护得很,昨晚不帮着干活儿就算了,这一早听见动静也没见人起来帮忙。

温母越想越气,于是人站在厢房门口,脸冲着温庆娇和温庆美所在的房间大喊着。

“阿娇、阿美!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睡?一个个都是懒皮子!以后嫁了人也这么懒?那你们婆婆不得骂我没把你们教好!”

“这做人,特别是做女人,那就得勤快!你们不勤快,以后到了婆家有的是苦头吃!”

温母的声音越来越大,恨不得让屋子里所有人都听见。

偏偏这个时候的杜月兰被温庆平捂住了耳朵,整个人在他身下颤抖,哪里还顾得上婆婆在外面指桑骂槐,她眼里除了温庆平外,什么也顾不上。

温庆娇和温庆美倒是被喊起来了,温庆强和温庆富被她尖锐的声音搞得有些烦躁。

一向不怎么说话,但脾气比较暴躁的温庆富大声道:“娘!能不能让我们再一会儿?我们昨晚很累的!”

那么多的桌椅板凳呢,都是向村民借来的,喜事儿办完当然得还回去,不然人家家里怎么吃饭?

“就是啊,烦死了!”温庆富翻了个身,拉高被子盖住了脑袋。

吵到儿子们休息,温母立马闭嘴,她又转头看了眼没有动静的厢房门,最后一跺脚,把扫帚丢在那就走了。

等温庆平还有杜月兰出厢房门时,温母和温父坐在堂屋门口说话,灶房里传来温庆娇姐妹的说话声。

杜月兰扫了一眼房屋,正房一共有三间,公婆住一间,小姑子们住一间,小叔子们也是一间。

至于他们住的厢房是后面温庆平搬回来住后自己加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