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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发现官微的置顶竟然是《思月》的宣传博,而下面的评论竟然高达数万条,这对于一本书籍推荐来说,已然是大流量,
——凌晨两点,我还沉浸在这本书里无法自拔,爬起来写评论,谢谢原作者,也谢谢吟哑,因为她细腻的翻译,我们才能如此共情
——有一种哭不出来的怅然若失,就这样结束了,一切都看似圆满却又都没有圆满,《思月》这个名字起的如此贴切,译者牛逼
——吟哑真的太绝了,这本的原书我看过,太口语化,太本土化,没有居住和留学经验的人真的很难去体会到作者每一句想要表达的真实含义,但吟哑全都翻译了出来,她好真诚
——这本绝对是我的年度TOP,虽然已经到了年末,可还是希望豆子评选年度书刊的时候可以看看《思月》,它值得!
——这就是半年磨一本书的质量吧,能读出来每一句都是译者带着思考翻译的,绝对算是近几年我读过最好的译本没有之一了
——希望这个作者和吟哑锁死!她的所有想法真的只有吟哑可以get到,我是看完英文版再看的中文版,然后倒回去重新看了一遍原版,我只能说,吟哑太牛了,这本书不是年度译文圈top都只能说明有猫腻
……
季声凝俨然忘了她现在的微博账号是声声不喜,看到感动的地方,她给其中一条评论点了赞。
只是还未等继续看下去,龚卓的电话就已经打了进来,告诉她车已经在楼下。
“了呈言那?”
“了总还有事情需要处理一下,让我先把季小姐接过去。”
季声凝虽然还有几分失望,可也还是拿着手包,老老实实上了车,却在即将关车门的瞬间,听到龚卓略带犹疑的说道:“季小姐,这个,晚上有点凉,您是否要再添一件衣服。”
“要去室外嘛?”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但披个外套总是好一点。”
季声凝摇了摇手,不以为意,“没关系,车接车送,不过是吃个饭,不要紧的,走吧。”
说着,车门关死,给龚卓做了个加速的动作。
龚卓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上了驾驶室,把车开了出去。
只是眼看着天越来越黑,龚卓开的离市区越来越远,季声凝才恍然察觉到不太对劲。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了总说,到了您就知道了。”
是以了呈言下令让龚卓保密的结果就是,季声凝站在山下,看着石块丛生的矮山和自己脚下八厘米的高跟鞋,以及自己这条窄身短裙,当真是恨不能甩身而走。
她立刻给了呈言拨去了电话,接通的那一刻,还未等对面说话,就怒气冲冲的喊道。
“了呈言,快点下山把本小姐背上去!”
作者有话说:
哈哈哈哈,我们声声,真的越来越像十六岁了。
第六十二章
季声凝吼完才意识到, 龚卓还在旁边,自己这行为着实有些狂野。
不由得收敛了几分,轻咳了一下, 故作优雅得体的说道:“我就在山下停车场。”
就听到电话对面的笑意明显,“好, 我马上过去,夫人一等。”
这个称呼出来, 季声凝就只觉得额头突突的跳,莫名有种有事情要发生的感觉。
了呈言来的快, 看起来并不是从山上下来的, 而是从一旁的小森林里走了出来,季声凝这才偏头看向周遭,突然意识到, 只是她之前来过的那个钓鱼的未名湖。
上次也是这样昏暗的时刻, 她竟然不曾注意到, 通往湖边的旁边还有上山的路口, 那怪那天早上她起床时, 看到烟云缭绕的山湖交叠的景致。
想来还是了呈言了解她,单手拎了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另一只手腕上,放着一件黑色的呢子外套。
人从阴影中来,到了季声凝眼前,她才看清他今天的模样。
算下来,季声凝已经有至少半个月的时间没有好好看过了呈言了。
大多是他来书房里给她送热牛奶,叮嘱着她一定要好好休息, 季声凝头都不抬的敷衍应付着, 丝毫没有半分爱意表露, 颇有几分海王渣女的潜质。
以至于现在看着他,竟然觉得比以前还要帅气了些。
人明显的做过造型,头发微蜷,眼眸深邃,一身低饱和度的长款闷灰色呢子大衣,内里搭了同色系的马甲,银灰色的链扣在月光下隐隐发着冷光。
季声凝很少见他这样正式的穿着三件套,人越发显得修长笔挺,是只看一眼就能小鹿乱撞的器宇不凡。
她不由的有些紧张。
之前知晓他秘密的后劲现在在泼天袭来,那份带着晦涩情绪的紧张,让她的一颗心皱起。
之前季声凝一头埋在书里,分不出其他情绪给他的时候,她还曾自诩自己是新时代钢枪不入的女强人,不为男人所动。
可当下他就站在面前,风拂过,都可以闻到熟悉的味道。
人就慌乱了。
怕自己跟他记忆中的不再一样,又怕他对她的喜欢会不会只是停留在十六岁的一眼动情,他们中间横亘着将近八年的时光,谁又会暗恋一个人长达这么多年。
季声凝仿佛背上了一层厚重的枷锁,不仅没有被偏爱的有恃无恐,还多了几分莫名的焦虑。
眼看着了呈言给她披上大衣,都没有意识到要动一动,等到他俯身为她穿鞋的时候,季声凝这才猛然醒过神来,连忙蹲下,“我可以的,你不用这样。”
说罢,手下有些慌乱的自己把鞋穿上。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微妙,季声凝甚至觉得自己在面对了呈言的时候,空气里都是尴尬的气息。
了呈言俨然不知道她的内心大戏,只以为天气寒凉,她被冻得有些反应慢了。
当下单手伸出,示意了一下山上,“可以吗?”
“可以。”季声凝一个深呼吸,就把手交付到了了呈言的掌心里。
温热宽厚的触感,让她本就紧张的心脏跳的越发快了些,若是在室内,怕是都可以听到胸腔回荡出来的“咚咚”声。
山不高,也不难爬,只不过夜黑没有灯,全靠了呈言在前方打的夜灯和龚卓在后方照亮的手电两束灯光。
石块多了些,脚下容易走滑,季声凝不由的手攥的紧,就感受到了呈言把手握的稳了些。
爬到一半,季声凝到底轻笑出声来,“跨年夜在黑暗中爬山,可算是我难忘的记忆了。”
“那目的达到一半了。”了呈言也笑着回应道,手下一个用力,把她拉上了一块大石头上。
再往上的路平坦了些。
山上风大,了呈言挡在她的侧边,挡去了不少的寒气。
两个人双手交叠握着,自然而然。
龚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偌大的山上,只有他们两个。
季声凝从一开始的紧张到现在的满头问号,她偏头看向脸隐在月光中的男人,“我们大半夜不会就是为了来爬个山吧。”
那着实有些无聊。
亦或是像文艺电影里演的,两个人坐在山上,看着城市的灯光和天空繁星,浪漫是浪漫,可怎么想都觉得不会是了呈言会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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