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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吻烟火(76)+番外

柏翠郡的卧室窗帘,全都是遮光的,想来了呈言的睡眠也不太好,才做了这样的设计。

当下卧室一片昏黑,只有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

季声凝的思绪飘得乱了些。

从明天领证她是不是要化个妆到以后两个人是不是就要睡在一起,以及,她到底是该住在孙一冉家还是搬到柏翠郡来。

最后突然想到,了呈言高中时候说过的那句不会因为联姻娶不爱的人。

虽说两个人现在绝对是因爱成婚,但这爱占几分,利益又占几分,刚刚了呈言也说了,需要紧急结婚也是为了把季巍澜捞出来。

她猛地坐起身来,打开了身旁的台灯。

打着赤脚的向外走去。

了呈言还带着几分蒙的刚想追出去,就看到季声凝从门口拎了自己的背包进来,麻利的掏了张纸笔,坐在桌子前,刷刷刷的写着什么。

了呈言走上前去,看到白纸上的“说明”两个大字,不免有些觉得好笑。

“这种手写声明,没有法律效力的。”

“害,”季声凝挥了挥手,不在意的说道:“这是制约我自己的,你赚得那么多,我怕分开的那天我见钱眼开,再不愿意承认你的婚前财产了。”

季声凝原本写的是:待季氏脱离风险,两人即日离婚。

最后两个字刚写完,她就感受到了来自了呈言的,让人背后一阵寒噤的眼神,立刻改了改措辞。

待季氏脱离风险,两人依感情而定,重新商议婚姻及财产问题。

眼看着了呈言虽然面色不悦,但没有发作。

于是一式两份,煞有介事的签字按了手印。

给自己留了一份,又给了了呈言一份。

这才安心上床,裹好了被子,迅速入睡。

留下一旁的男人,听着绵长的呼吸声,摇头轻笑。

“还真是小没良心。”

龚卓准备的充分。

不仅所有的证件全都通过正式方式从司法系统拿出,还准备了礼服和鲜花。

北青市的十月温度已经降了下来,白天也不足十度,冷得很。

龚卓联系了祝梵音。

季声凝的大部分衣物都被封存,少有的一部分冬装,竟然是她带去宴县,逃过一劫的那一部分。

所以冷不丁的看到龚卓大大小小数十个盒子放在柏翠郡的大厅里,恍然有种早些年她还沉迷于购物时,只负责刷卡的快乐。

顿时,嫁给了呈言的想法转了个圈。

就是这种终生不愁吃穿的快乐,将来他出了轨又何妨!

祝梵音单独搭配了一身简单的素色羊绒连衣长裙,一件淡粉色羊毛大衣。

不是平日里季声凝大气的风格,带着几分小女生的浪漫。

用他的话说,领证这件事情,必须穿的娇嫩。

花竟然订的是季声凝最喜欢的喀斯梅尔黄金玫瑰,一朵朵偌大的开的璀璨的黄玫瑰,单纯到极致的漂亮。

季声凝一边怀抱了过来,一边不忘揶揄了龚卓一句,“你是不是联系的冉冉?”

龚卓倒也大方,“是。”

“那我跟你说,冉冉最喜欢的花是海芋,最不喜欢玫瑰,记住啊。”

明明前一秒还是机灵的小助理,下一秒听到季声凝说完,龚卓就又有几分呆,半响没太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拍好的号就在前面,季声凝只能小碎步跑到了呈言的旁边去,心里默默地替孙一冉哀叹一下。

喜欢上这么个榆木疙瘩,天知道什么时候开窍。

领证的程序比预想中要顺利许多。

工作人员核实了证件,询问了双方的结婚意愿,最后打印文件,签字摁手印,像画押似的,交付了自己未来的人生。

红本本出来的也快。

从落座到起身,不过十几分钟。

季声凝手搓着属于自己的那一本,丝毫没有真实感,她甚至偏头看着了呈言问了句,“你有什么感觉吗?”

“安心。”了呈言低眸轻笑,修长的手指拂过结婚证的皮面,看向季声凝的时候眼眸里多了几分别有意味的深情。

“声声,你以后逃不掉了。”

作者有话说:

第五十三章

不论何种原因领证, 这到底是个大事。

季声凝思忖了半天,坐在了呈言的那辆库里南里,手里握着两个红本本, 考虑用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公开看起来不那么做作。

他们是肯定要公开的。

朝季酒店的委托事宜还需要了呈言去做,是绝顶的大事, 更何况就以圈子里的消息传递程度,只怕是两个人坐在民政局签字的时候, 大家就已经知道的七七八八了。

与其让旁人揣测个中缘由,不如自己公然秀一把。

省的让人编排些奇奇怪怪的原因, 说的自己甚是凄苦似的。

她太知道圈子里的这些人, 一个个看起来道貌岸然,其实就像村口嗑着瓜子坐在马扎上闲聊的大妈一样。

八卦又不希望旁人好。

了呈言不知道她那些小心思,只看着她把两个证颠来倒去的看个遍, 还以为虽然季声凝看着冷静强大, 但到底是女孩子, 揣着少女心, 觉得领证是件兴奋的事情。

不由得笑意渐浓, “柏翠郡书房里有个保险柜,回头我把钥匙给你。”

季声凝还以为他给她个存放物品的地方,随口一问,“空的?”

“满的。”

听到这两个字,季声凝终于把眼眸从结婚证上挪到了了呈言的脸上,疑惑的问道:“那你给我干嘛?”

“季声凝小姐,”了呈言颇为无奈的看着她,难得表情严肃了几分, “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

了呈言唇齿用力, 强化了夫妻两个字。

季声凝还有几分状况外, “然后?”

“保险箱里有聚瑞的股权书,我这些年的投资书,以及我私人的银行保险箱秘钥,你是我的太太,理应你来保管。”

“咳咳,”季声凝一个没忍住,愣是呛了一口水,“等等,打住。”

她忙做了个暂停的动作。

“使不得,我一不会理财二不会投资,就是收纳能力都不好,你给我我再给你弄丢了,你要是实在觉得白娶我这么个媳妇过意不起,你就没事给我打点钱,或者卡张副卡得了。”

了呈言具体有多少钱她不知道,但据说何止是北青市,在全国都是数得上数的青年才俊,海外的创业版图,更是难以计数的钱财。

这种东西交在她手里,想想就短命。

季声凝这话语和表现,哪有丝毫他以为的领证后小姑娘的兴奋劲,还是那股子与自己无关的疏离感。

恨不得两个人也只是领了个证,毫无变化。

他无奈的轻笑着摇了摇头,伸手就刮了刮她的鼻头,季声凝条件反射似的皱了皱鼻尖,煞是可爱。

“那我可以问问,你刚刚翻来覆去看着这两本证,是在想什么吗?”了呈言还是没有忍住,问了出来。

“想怎么拍照好看,”季声凝毫不避讳的直白的说道:“晒一下朋友圈,告诉大家我有主了,别惦记了。”

最后一句话虽是玩笑,但了呈言第一次感受到表情管理的失控,眉眼的笑意抑制不住,挂在了眉梢上。

若非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他实在是想狠狠地吻她个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