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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吻烟火(65)+番外

她莫名的想起这些年,季巍澜给她打过的钱。

这样想来的确是肤浅,可钱好像能显示着季巍澜对她曾经非常非常好过。

像是每一个爸爸,恨不能把最好的一切都送给女儿。

季声凝想要的玩具、珠宝、包包,包括长大后喜欢的地段的房子,季巍澜没有跟她说过一个不字。

哪怕小时候,她刚刚懂得季烁和韩心云属于外来“侵入者”,对他们两个冷言相对的时候,季巍澜也是护着她的。

抚摸着她的头顶,把她抱在怀里,说着爸爸永远在。

季巍澜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天一样的存在。

她小小的年纪里,就知道相依为命这个词,代表她和爸爸。

季声凝也不知道这一切时什么时候变得。

或许从她在留学时,季巍澜告诉她,以后朝季酒店会是季烁的,你只要负责每天开开心心的就好,还是她回国后,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和谐美满的样子,她主动选择搬出来开始,亦或是尤家那场闹剧,是最后撕破他们父女俩的一把剪刀。

但毕竟是她的爸爸。

她在这个世界上,最血脉相通的人。

她可以接受朝季破产,季巍澜过回苦日子,但没有办法让他沦为阶下囚。

所以不论她今天内心有多少难以言状的难过和镇静,她都必须,也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陷朝季于此的不论是不是了呈言,能救它的,却只能是了呈言。

她还是要嫁给他,甚至要努力让他爱上她。

季声凝用缓慢的网速刷着当前朝季的动态。

而网络弹窗弹出来的与它有关的最新资讯,竟然是传釉放出的一段采访视频。

发布于早上九点,媒体上班的时间。

开篇是季声凝接受的,关于《艺酣》周年展的采访,简单的一段祝福,而后是传釉放出的,这三年季声凝以主理人身份参展的视频片段,从最初传釉成型开始,到她在莫迪里阿尼的作品前接受的《艺酣》专访。

不长,短短的一分半钟,最后是一段黑底白字。

“感谢季声凝女士对传釉艺术馆的努力和贡献,未来希望仍有机会可以携手同行,愿我们都好。”

评论里,传釉的官方选了一个问传釉是否易主的回复点了赞。

也算是正式官宣。

不少人表示诧异和吃惊,毕竟在不久之前,季声凝才刚刚以传釉主理人的身份参与了各种宣传活动,最美主理人的招牌打的响亮,怎么看都像是传釉的代言人。

季声凝把手机递给了孙一冉,自嘲的笑着说,“咱俩这算不算爱情事业双失败。”

孙一冉把视频看完,笑了起来,“尚珊这是做的还算体面,可比秦征强多了。”

“传釉放出新主理人的信息了吗?”

季声凝切进了官方网站,慢的可怕,主页半卡着转圈圈,也看不出什么。

她干脆退了出来,“无所谓了,跟我也暂时没有关系了。”

或许以后也可能没有关系了,谁又知道。

倒是传釉的那条视频,或许是关联了朝季酒店的维权视频,前一秒评论还只是业内的主流言论,突然间多了非常多的维权信息。

评论里的矛头直指季声凝圈钱跑路。

——业内,传釉这个地方和运营价值非常高,之前大家就讨论过,想要盘下来,价值不菲,更何况最近驻站的那副莫迪里阿尼看样子是留下了,这么一大笔钱,怕是季声凝要带着跑路了

——朝季出了这么大问题,季声凝打着季家大小姐的身份揽了这么多光环,现在有事情就跑路,精果然还是资本家精

——去传釉门口拉横幅,让她把钱拿来还我们的血汗钱!

——我刚刚看了一下传釉的官网,主理人变成了聚瑞集团总裁了呈言,所以劝大家还是不要打传釉的主意,聚瑞不好惹

——北城那个艺术社区的项目就是聚瑞做的,背景很深,不要惹

——其实有点可惜,季声凝做主理人的时候非常尊重策展人的意见,不知道这种大资本家入驻了,会不会传釉就商业化了。

——她的之前微博发的照片应该是在宴县,有没有附近的人,去堵一下,逮不着老子逮女儿好了

——好主意,宴县的这里集合一下,私信我

——同晏县的,被骗50万,我加入!

——隔壁申城的可以吗?

……

季声凝眉头瞬时皱紧。

盛远安这个地方因为人来得少,工人雇得也不多,平日里跟周围的村民来往和顺,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安保人员。

若是真的有人聚众来访,根本挡不住。

她不想给外公外婆引来麻烦。

“出事了?”孙一冉看着她皱着眉头,眸色凝重,询问道。

季声凝直接把手机递了过去,孙一冉看完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许多。

“这些人说到会做到的,他们恨不能把事情闹大引起关注,最好最后由政/府来买单收场。”

“不能报警,只是网络上的口嗨,警察肯定不会受理,我能联系的安保团队都在苏市,过来需要至少六个小时,我们现在……”

“去找了呈言。”

孙一冉的话还没说完,季声凝就直起身来,径直向着庄园内走去。

这种时候,什么推拉自尊都是次要的,保命要紧,了呈言一定会有办法。

刚来到庄园门口,季声凝就听到了盛远安爽朗的笑声,怕是了呈言这棋陪下的舒心,让他很是舒坦。

“不亏是了国忠的孙子啊,呈……”

季声凝瞬时推门而进,一张脸面色难看,把盛远安的话隔绝在了嘴边。

了呈言眼看着,直起身来,眉目担忧,“发生了什么?”

季声凝把手机直接递了过去。

盛远安看着她表情严肃,直接把手机拿了过去,看了眼评论内容,瞬时笑了起来。

“我当什么事,凝凝,你太不把外公放在眼里了,我在这宴县生活了这么多年,你以为就光靠着这个山嘛。”

“这种小事情,不足为奇。”说罢,拿了桌子上的座机电话,就拨了出去。

接通后只说了一句话,“带点人来,有人可能要来闹事。”就顺势挂断。

接着,就坐回到了椅子上,还颇为不满的指了指季声凝,“凝凝,我跟呈言这棋下的正好,你这一捣乱,坏了我的思路了,怎么赔。”

季声凝还没缓过神来,看着盛远安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狐疑的问了句,“真的没问题?”

“放心,小小年纪操心不少,我是谁啊。”

了呈言倒是眉眼间带了几分愉悦,招了手把龚卓叫来,低声说了两句。

龚卓得了命的离开,路过季声凝身边时,还轻声说了句,“季小姐放心,了爷有安排。”

两尊大佛都发了话,她再说些什么好像小题大做了似的,当下只能坐回到沙发上。

了呈言坐在她的旁边,两个人之间仿佛形成了一层奇妙的氛围。

孙一冉看了眼当下的情形,拍了拍季声凝的肩膀,只说了句,“我回房间修图。”

盛远安看着两个人,也大笑着,“我这棋已经忘了怎么走了,不下了不下了,我去看看你姥姥在干什么,帮帮忙,这中午饭咱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