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热吻烟火(52)+番外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了爷自重哦。”

说着,季声凝飞速钻进了洗漱间,门锁死,对着外面喊了句,“了爷,虽然你表白了,可我还没有答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太不合适了,你早点走啊。”

门外的了呈言看着磨砂玻璃里的人影,无奈地低头轻笑着摇了摇头。

不过当真离开,还给她妥帖的关好了门。

季声凝去了家老宅过中秋的事情,几乎是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北青市的圈子。

这种事情最是保不住密,虽然是家宴,但只要有一个人对外说出去,无外乎人尽皆知。

季声凝的手机在几天内收到了各式各样的“问候”,就连平日里不怎么联系的人,都发信息来拐外抹角的问一句,“什么时候参加你们的婚礼啊。”

摆明了把赤/裸裸的八卦询问挂在脸上,一点也不隐晦。

甚至连陈斐都托了人来打听,想知道季声凝和了呈言到底确定了什么样的关系。

季声凝觉得好笑,一顿简单的家宴,还不知道会被什么人添油加醋的说成什么事情。

不知道的内情的,大抵会觉得是所谓的豪门联姻,甚至相配,知道的,大概会觉得季巍澜运气好,攀上了了呈言这棵大树,朝季酒店有救了。

只不过揣测再多,了家无人敢去问询,季声凝这里只字不提,倒是听说季巍澜容光焕发,就连朝季酒店的融资都比之前预估的顺利了不少。

季声凝实在是不想掺和家里的事情,想来了呈言既然这样做了,必然对之后的事情有所掌控,也她无需操心。

倒是陈煜时给她的那本书,因为中秋的事情进展慢了些。

刚好不想理会乱七八糟的纷纷扰扰,季声凝埋头在家熬了半个月梳理内容。

除了基本的信息回复,关闭了所有的社交软件。

一开始了呈言来过几次。

就看到她埋头在书堆里,带着一副金丝边的巨大圆眼镜,堪堪遮住了大半张脸,拖着腮,头发随意而凌乱的扎成了丸子头,拧着眉,叼着铅笔,一边在键盘上敲敲打打,一边在纸上涂涂写写。

穿着卡通的棉质睡衣,脚上还拖着一双卡通兔耳朵的棉拖鞋,书读到兴奋的时候,甚至把腿盘起来,整个人窝在椅子里,一张脸怕是只用清水洗过,软白软白的,像个小姑娘。

那种心无旁骛,无所顾忌,却又最吸引人的小姑娘。

书桌旁边放了个偌大的水杯,另一边还有一杯浓浓的黑咖啡,季声凝的背后就是个偌大的半自动辣妈咖啡机,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咖啡的焦香味,怕是一天不知道要喝下多少杯。

听到了呈言来头都不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专注又勤奋。

了呈言环顾着四周,最后皱着眉,想要帮她把咖啡换成牛奶,却收到一个萌凶萌凶的瞪眼,“了呈言先生,您不是很忙吗?没事的话,可以不用来我这里,我又不出门,安全的很。”

“不好好吃饭这么喝咖啡,还熬夜,身体还要不要了。”了呈言话语平和稳定,像是个说教的大人。

季声凝抬头刚想反驳,最后忍了忍,决定不再搭理他。

她把了呈言的这个行为定义为,男人惯性的管控力。

毕竟在他的认知力,自己已经是未婚妻的存在,那像管小猫小狗一样管着吃吃喝喝,是通病。

季声凝只当他兴趣使然,过两天无聊了,自然不会没事就跑来她这里,却没想到,了呈言后来干脆“住”了过来。

一日三餐准时报道,怕影响她工作,会让容姨在对面把饭做好再端来,了呈言亲自盯着她吃饭,甚至在晚上季声凝忙于文稿的时候,他在一旁处理工作。

穿着浅灰色的棉麻质地家居服,通常是洗了澡,头发柔顺的铺散开,好闻的雪后雾凇的味道淡淡晕出,季声凝也不能确定是他身上的,还是自己家里放置的衣香。

两个人分布在书房的两端,开了电脑,不言不语,只有键盘敲击的声音和鼠标的轻点。却莫名的分外的和谐。

季声凝想起了之前跟Seth说过的,她觉得自己跟了呈言不适合恋爱,倒非常契合婚后的生活,就像现在这样,默契而自得的相处着。

除了一开始还有些许的拘谨外,到了后来,自如的仿佛两个人当真同居了一般,毫无隔阂。

只不过每每早上被叫醒,晚上被催着睡觉的时候,季声凝都会收回这种想法。

了呈言这个老妈子性格到底是随了谁??

说好的清冷寡言霸道总裁那!

季声凝出关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

她把全书捋顺清晰,考虑着要把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完毕,再彻底进入翻译阶段,毕竟一旦开始真正意义上的翻书,大概就是半个月一个月可以搞定的事情。

《艺酣》的周年庆展已经进入到了尾声,Seth不止给她发了一条信息,控诉她不够朋友,在自己展馆里的好朋友展都不去看。

甚至《艺酣》的周年庆视频中,他还打算录制一段季声凝的感想,没有主理人的总结篇,必然是不完整的。

尚珊中途联系过她一次,季声凝电话没接起来,她也就没再打过来,信息也没有,想来事情不太重要。

所以结束读本的第一天,季声凝就开了车,去了趟传釉。

抱着要给Seth录视频的想法,季声凝还特意穿了一身得体的黑色裤装,扎了头发,化了淡妆,气色颇好。

她之前在网上看了一部分关于这次《艺酣》周年庆的评价,相对两级的严重。

有人说绝对是国内艺术期刊最顶级的展览盛宴,把这三年《艺酣》所有的心血全部都浓缩汇集与这个展厅内,表达的多,体悟的自然也多。

也有人觉得,艺术不应该追求过于花哨的表现形式,祟靳羡想表达的东西太多,充斥的太满,缺少了松弛感。

季声凝抵达时,是早上八点,展览时间尚未开始,传釉的工作人员还在做了开展前的准备工作。

她之前来得勤了些,难得门口的保安认得了她的车,看到她,笑着喊了声“季主理”。

季声凝笑着回应着。

只不过路上偶遇了几个老员工神色有些奇怪,眼神飘忽,看起来有事情发生过的样子。

季声凝微微皱了眉,敛起了眼眸,把刚刚放松的心情收了起来。

她没有看到这半个月有什么关于传釉的负面消息,也没有看到发生了什么特别的大事。

抬眸看了眼展厅的正门,季声凝转身就向后门走去。

传釉的后门直通着主理人和策展人的办公室,以及全馆的展品库。

只不过季声凝来得少,更是几乎没有在这里从事过办公业务,因而她的那间办公室,一度变成了尚珊的对外会客厅,处理些社交业务。

当下季声凝放慢了脚步,一个个房间看过去,就看到尚珊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望着外面空白的院子发呆。

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她很少有这样时刻,Marcey不论是在国内还是国外,都是最激情昂扬的模样,她对艺术有着最大的热情。

更何况季声凝闭关前她还给她发来新展的策划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