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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撩反派大佬后我飞升了(219)+番外

戚灵灵下意识否认:“我不是,我没有……”

祁夜熵自然熟练地捞起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坦然道:“婚礼上有那种脏东西太扫兴。”

舒静娴和秦芝顿时嗷嗷地起哄,张福瑞和林秀川等人也纷纷道恭喜。

戚灵灵闹了个大红脸:“八字没一撇呢……”

众人才不理她。

舒静娴问祁夜熵:“怎么还一口一个‘小师姐’?怎么也得叫‘灵灵’了吧。”

祁夜熵只是笑了笑:“习惯了。”

“灵灵”谁都可以叫,只有小师姐是他一个人的。

戚灵灵受不了两个师姐揶揄的目光,忙岔开话题:“下个月十五北溟新皇登基,邀五域内外各大宗门世家前去观礼是题中应有之事。只要事先放出消息,让裴谌知道北溟背后的人是小师弟,他一定不会错过这次机会。”

张福瑞点点头:“确实,我与那小子接触过几次,此人心浮气躁,好大喜功,又自命不凡,一定会当场发难。”

秦芝点点头:“第二个问题也解决了。其三,要在五域全境架设数万巨大水镜,这么大的动静裴谌等人不可能不起疑。何况就算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布置好了,又用什么吸引众人围观呢?”

“架设水镜的事我们自己肯定不能出面,”戚灵灵道,“我倒是有个办法,不过要请托一位友人,也不知道对方肯不肯帮忙,毕竟万一我们失败,他也会受牵连。”

“是谁?”众人都好奇道。

“大家都认识,”戚灵灵笑道,“红遍五域、风头无两的无双公子,小柳儿。”

……

自从裴谌身受重伤,裴氏庄园的上空仿佛笼罩着一片驱不散的阴云。

侍卫和奴仆们本以为家主受伤后能暂时松口气,没想到病榻上的裴谌越发乖戾暴虐,动辄拿下人出气,一言不合就拖出去喂蛇,一天之内总要滥杀好几人。

起初他滥杀无辜时还知道避人耳目,久而久之,当着护法的面也肆无忌惮起来。

替他疗伤的是天极护法之一,北域昆仑族的大巫,昆仑阖族上下不过聊聊百人,素来避世而居,族中巫医的医术与蓬莱宗主不相上下。

两旬之后的清晨,昆仑护法照例来给他请脉,一进屋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只见床榻边长长一道血痕,两个侍女正跪在地上用湿布擦洗。

裴谌靠在枕上,脸色阴郁,直到护法上前行礼,这才抬起头笑了笑,轻描淡写道:“惩处了一个不识好歹的下人,叫阁下见笑了。”

说着伸出胳膊让他诊脉。

护法默默请了脉,公事公办道:“主上的伤势已经愈合,功力也恢复了七八成,再过十来日应当可以痊愈。”

裴谌却是脸色一沉:“还要十来日?”

护法不发一言,裴谌缓颊道:“祁夜至今逍遥法外,拖延一日,便是将苍生置于险境一日,还请阁下尽力而为。”

护法道:“在下自当尽心竭力,还请主上静心调养,切勿伤神。”

裴谌听出他这是隐晦的告诫,有些不悦,颔首道:“知道了。”

护法欲言又止,未再多劝,起身告退,走到回廊拐角处,冷不丁迎面遇上一个人。

此人身形比他略高,同样身披黑袍,脸戴面具,也是天极护法之一。两人同为护法,却不知彼此身份,除了公事连话都不曾说上半句。

这是天极阵代代相传的规矩,昆仑护法无意打破,他只知道此人最早随侍裴谌左右,裴谌能夺回家主之位,与他的鼎力扶持脱不了干系。

他微一颔首,便要与那人错身而过,谁知那人却开口叫住了他:“阁下请留步。”

昆仑护法顿住脚步,隔着面具诧异地看着他:“阁下有何指教?”

那人道:“阁下医术高明,想来阵主的伤势已无大碍了?”

昆仑护法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那人接着道:“阵主为人,想必阁下这段时日已有所了解。”

昆仑护法皱了皱眉:“在下受天极阵号令,只为斩除妖邪,余事一概不问,一概不知。”

那人一哂:“这三年来,在下也是如此想,或者说自欺欺人。”

昆仑护法声音微冷:“阁下究竟想说什么?”

那人道:“我等以除魔卫道、斩妖诛邪为己任,可谁是正,谁是邪,究竟谁说了算?”

昆仑护法犹豫了一下:“自是天道说了算。”

那人看出了他的犹豫,笑着指指后园的方向:“后山上有个黑龙窟,是裴谌用来养蛇的地方,他前后养过十多条蛇,每条都从拇指粗开始养,从来只吃人肉,喝人血,养成后宰杀取血浸浴,用以缓解天极心法反噬。阁下想必还没去过那地方,得闲时不妨去看一眼。”

说罢也不等他回答,与他错身而过,径直向裴谌院中走去。

昆仑护法走到回廊尽头,眼前一条岔路,往左转是自己的住处,往右转可以通向后园。

他举足向左转,走出几步,那人的话还在耳边挥之不去,明知对方居心叵测,他还是鬼使神差停住脚步,转身走上了另一条路。

蛇窟中幽暗潮湿,散发着难以形容的腥臭和秽气,令人几欲作呕。

洞穴深处传来痛苦的惨叫声,声音嘶哑凄厉,已听不出男女。昆仑护法强忍着恶心向深处走去,两个奴仆将他拦住:“先生请留步,龙主正在进食。”

叫声越发惨厉,已不像是人能发出来的,昆仑护法道:“是主上命我来取血。”

两奴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那场面有些……不雅,恐怕污了先生视听。”

“无妨。”昆仑护法说着便径直往里走去,那两个奴仆到底不敢阻拦。

秽臭越来越浓烈,他走到洞穴尽头,一条足有两人腰围那么粗的巨大黑蛇用蛇尾卷住个浑身是血的人,从残破的衣裙勉强能看出是个女子。

蛇身奇怪地扭曲着,不像是在进食,却也不知是在做什么。

就在这时,惨叫声戛然而止,蛇尾一甩,将不知是死是活的女子抛到半空,蛇口一张,把她整个吞了下去。

昆仑护法定定地看着,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扶着石壁吐了出来。

……

裴氏家主院。

裴谌对曾经背叛过他的人没什么好脸色,阴鸷的目光像是要穿透沈不周的面具,在他脸上捅出两个窟窿:“你来做什么?”

沈不周像是听不出他的讥诮:“属下有一事禀告。”

裴谌狐疑道:“何事?”

“北溟叛乱背后之人查出了点眉目,”沈不周道,“我们的人顺着北溟叛军的军饷来源查下去,转了几道弯,最后查到了赤炎山。”

裴谌“腾”地坐起身,目光刀一样刮着对方的脸,好像要刮下他的伪装,随即一笑:“北宸道君不会又在帮那个丫头蒙骗本座吧?”

沈不周俯首,淡淡道:“大义与私情孰轻孰重,在下尚且能分清。”

话说到这里就够了,辩解得太多反而可疑。

裴谌起身下床,拍了拍他肩膀:“不过一个女人罢了,当初阁下若是直说,我也不会同你争抢。说起来,若是你上次不犯糊涂,你我联手,说不定那邪魔早已伏诛,那丫头也早就是你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