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错撩反派大佬后我飞升了(193)+番外

“那种东西毕竟是死物,不知轻重,”他一副毫无私心,只是在担忧小师姐健康的样子,“小师姐那么柔嫩,弄坏了怎么办?”

戚灵灵呼吸一紧,身体里那根弦好像又被吊了起来。这坏东西怎么能一本正经说出这种糟糕的话?

“轻重都可以调的……”她用手背去贴滚烫的耳朵。

假如那店主没打虚假广告的话,这种傀儡人似乎还挺智能。

“小师姐宁愿用死物也不要我帮你,”温柔的声音中有一丝淡淡的沮丧,“是因为上次弄得小师姐不舒服了么?”

他一提,那凌乱的一幕幕走马灯似地在眼前闪过,她不禁浑身紧绷,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不是……你别多想,你不是还有任务在身吗?总之我会自己想办法的,你就别操心了。”

对面一阵沉默,安静的房间里只有她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出乎意料的是,男人并未生气,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甚至还有些如释重负的意思:“也好。我尽快把解药传过来,小师姐自己小心。”

难道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也对,那一晚他全程都在帮她纾解释放毒性,他自己只能憋着,想必没什么舒服的。

戚灵灵莫名有一丝丝失落,大约这就是人性吧。

他上赶着要给她解毒,她就怀疑他居心叵测,他当真由她自己去了,她又忍不住多想。

“对了,”挂断传音前,祁夜熵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傀儡人买回来之后,小师姐记得仔细清洗。”

“怎么了?”

“我在外行走时,曾听人提起过,有人专门回收这种傀儡人,翻新后再卖出去,也不知最后流去了哪里。”

戚灵灵:!达咩!

“应当不至于,不过……”男人坏心眼地顿了顿:“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对不对,小师姐?”

戚灵灵:“……”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但是她又无法判断他的话是真是假,万一是真的呢?

最可怕的是就算她真的买了个回来,这个念头会一直在她脑子里盘旋。

这坏东西确实很了解她,四两拨千斤,一句话就把她这条路挖断了。就算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买到翻新机她也不敢尝试。

“小师姐当真不用我帮忙?”男人声音里有若隐若现的笑意。

图穷匕见,几乎是在赤裸裸地挑衅。

戚灵灵也被激起了血性:“就不劳小师弟操心了。”

谁的手还不是手呢!她一个活了两辈子的社畜,怎么能让个不满二十的男大牵着鼻子走?

“好。我这就去准备解药,傍晚便能送到,”男人悠悠道,“小师姐记得尽快解毒。”

不到傍晚,玉霄峰传送阵的灵鹤便把戚灵灵的解药送来了。

打开盒子,里面填着整块的玄冰,冰中间挖了个洞,嵌着一只水晶瓶,瓶子里装着殷红的液体,在夕阳照耀下折射出夺目光芒,宛如红宝石般瑰丽。

瓶子比想象中的大,估摸着有小半碗。上次喝血是昏迷状态,她并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

原来要这么多血才能解尸虬毒吗?

她做贼似地掩上门,抱着盒子上了床,降下床幔,还是不放心,又在床四周布了个密阵,这才把琉璃瓶抠了出来,拔开塞子,一股腥甜的气息溢了出来,这气味和一般的血不太一样,萦绕着一丝说不上来的香气,像传说中才有的香料,又像某种叫不出名字的花,盛放到了极致,即将凋零,外表依然华美,内里却已开始悄悄腐烂,透出一丝堕落的欲感。

就像血的主人一样。

戚灵灵看看织物缝隙里透进的夕阳,又瞅了眼自己的胳膊,青色刚刚蔓延到手肘,还有时间。

大白天的做这种事情实在太羞耻……还是等天黑吧。

天黑得比预想中还快,戚灵灵没点灯,再次鼓起勇气拿出琉璃瓶,拔开塞子凑到嘴边,又拿下来,堵上塞子。

时候还早,万一有师兄师姐来找她呢?还是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吧。

她突然变成了个拖延癌晚期患者,不断找借口拖下去,连虫子都不叫了,终于没了借口。

她深吸了一口气,正打算仰起脖子一饮而尽,传音铃突然在她耳边突兀地响起。

她吓了一跳,差点没把珍贵的金鲛血洒在床上。

这时候传音过来,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

戚灵灵假装没听见,但那铃声像是催命一样响个不停。

她一气之下差点把他拉黑,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让她下不去手。

不管怎么使坏,他为了替她解毒放了那么多血,还得放好多次,想到这里,她的心肠就不争气地软了下来。

戚灵灵叹了口气,接起传音。

“小师姐还没喝药吧?”男人仿佛上门讨债的冤魂。

戚灵灵下意识地矢口否认:“谁说的?当然喝了。”

祁夜熵轻嗤了一声,都不屑于反驳。

戚灵灵恼羞成怒:“我正准备喝,谁叫你这时候传音过来的!不说了,我要解毒了。”

戚灵灵说着便要掐断传音。

祁夜熵似乎早有所料,阻止道:“别断开。”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这不是闹着玩的,金鲛血毒性若不能及时解除,会有性命之虞,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必须有人在场确保安全。”

戚灵灵:“……”

“小师姐若是不愿意我听着,”男人冠冕堂皇道,“那就告诉二师姐或三师姐,让他们在近处守着。”

戚灵灵:“……”要是让师姐们知道这事,她今晚就可以离开太阳系了。

“那你别打扰我……”她心一横道。

祁夜熵:“好,我只需确认你安全。”

戚灵灵:我信了你的邪!

可是他横竖都已经见过现场,总好过公开处刑。

只是听着,只要她不发出声音,他还能怎么样?

想到这里,戚灵灵仰起脖子把血灌了进去。

血液已经被她用手捂暖了,温温的好像刚从血管里流出来,入口不怎么腥,甚至有丝微微的甘甜。

她起身点了灯,往空瓶子里倒了点灵泉水晃了晃,把残留的血液也喝了下去。

虽然恨得牙痒,可那毕竟是他割伤自己放出来的血,一滴也不能浪费。

不多时,手臂上的青痕肉眼可见地开始缩小、消褪。

不出半个时辰,最后一抹青色消退,那股熟悉的燥热痒意也开始在身体里蔓延起来。

她不自觉地曲起膝盖,手抚向脖颈,顺着那股痒意抓挠,可是那种痒是痒在骨头里,挠是挠不到的。

能有多难呢?她把手往下伸,滑进中衣衣摆。

隔靴搔痒,痒意更肆虐,好像有无数小虫在她骨头缝里爬。

她有些迟疑。有的事情,没人知道偷偷做是一回事,明知道坏东西就在另一头听着,那羞耻简直超乎想象。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小师姐,你还好么?”

戚灵灵一惊,下意识地缩回手:“我没事……你别突然出声吓我!”

祁夜熵:“抱歉,只是估算毒差不多发作了,担心小师姐无从下手。”

戚灵灵:“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