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错撩反派大佬后我飞升了(111)+番外

他做梦都不曾想过,会有这样厚颜无耻的女子。

他用力把她推开,紧紧攥着短刀冲出了偏殿。

自那日起,那把短刀便一直被他带在身上,提醒他受的屈辱。他对自己说,要是有一天受不了她对他的羞辱,至少他还能自裁。

可是她死了之后,他已经不会再受她的“羞辱”了,他不知因为什么缘故,还是没把刀摘下来。

也许是预感到有一天终究能用上吧。

他从鞘中抽出短刀,向棺木望了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把刀刺入心脏。

剧痛袭来,然后又很快麻木,他的眼前模糊起来,他努力想要回想阿念的脸庞,至少在生命走到终点的时候,他想做对一次,可是江南细雨中的少女已然远去,他眼前重重叠叠,全是那个美丽又张扬的身影,一幕幕在他脑海中闪过,最后回到最初,定格在月灯阁马球场,马上回眸,惊鸿一瞥。

“苏子玉,你别总是叫我公主公主,我也有名字。”

“有本事你到死都别叫我名字呀。”

“明霜……”苏屹无意识地喃喃。

她还是赢了。

作者有话说:

跟大家说声对不起,今天发烧了,骨头有点酸痛,不确定是普通感冒还是中招了,抗原暂时是阴性,不过昨天刚上过课的驾校老师今天告诉我他阳了。。想了想还是狗命要紧,明天请个假,恢复更新的时间看症状往哪个方向发展,只要没丧失劳动能力就照常更新哈~

最近疫情高峰,小可爱们千万保重,多苟一天是一天

第65章

苏驸马自裁, 戚灵灵没有出手阻止,来不及,也没这个意愿。

说起来也许有点冷漠, 但戚灵灵也不知道除了死他还能怎么了局, 像这样一直逃避的人,一死了之是他理所当然的选择。

只是活生生的惨剧在眼前上演, 她心里难免有些发堵。她瞥了一眼祁夜熵, 只见大佬仍旧抱着胳膊靠在树上, 毫无表情, 在月光下像是一尊完美的雕像。

不愧是天生对感情免疫的反社会, 戚灵灵再次感慨。

小蓉的目光也落到了两人身上, 方才她一直盯着苏屹,这时候才好奇地打量两人,似乎颇感惊讶:“你们怎么不跑?”

戚灵灵:“跑得掉吗?”

小蓉一笑:“两位是聪明人, 我不喜欢杀聪明人,世上聪明人太少,杀一个少一个,最后剩的都是傻子,多无趣。”

戚灵灵:“这么说你觉得自己是个聪明人咯?”

小蓉笑而不语。

戚灵灵点点头:“很多傻子都这么想。所以还是你死比较好, 这样世上只是少了个傻子, 皆大欢喜。”

小蓉眼中闪过一丝恼意, 不过转瞬即逝,嘴角又挂上了胸有成竹的微笑:“用什么杀?用你这张嘴么?若我是傻子, 被傻子逼到绝境的你们又算什么?”

戚灵灵四下张望:“什么绝境, 绝境在哪里?”

小蓉:“这地方风水不错, 正好做你和你情郎的坟冢。”

戚灵灵立刻面露惊惧之色, 赶紧矢口否认:“别瞎说!他是我小师弟!”

虽说危机关头跟一个副本boss解释两人的关系有点奇怪, 但大佬可比秘境boss吓人多了,不马上撇清等于默认,人家一不高兴是要抹脖子的。

戚灵灵解释完觑了一眼祁夜熵,颇有点邀功的意思:大佬,你看我懂事不懂事?

祁夜熵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过脸去。

戚灵灵心里咯噔一下,经过一段时间相处,她已经能区分大佬眼神的温度变化——即使大佬长年保持在零度以下,但零度以下也有高低之别,如果他正常状态是零下十度,那么刚才那一眼至少有零下六七十度。

都怪这多嘴的boss,大佬已经不爽,亡羊补牢都来不及了。

偏偏小蓉还火上浇油,嗤笑了一声:“欲盖弥彰。”

戚灵灵都快哭了:“闭嘴!”

小蓉挑挑嘴角,从袖中抽出一条金丝软鞭,轻喝一声,照着戚灵灵面门抽过来。

戚灵灵连忙向旁飞出,她身后的一棵树应声倒下,鞭梢击打在地上,刹那间土石飞溅,如一阵暗器雨飞向两人。

两人连连后退,形容颇有几分狼狈。

小蓉轻蔑地一笑:“还以为有什么本事,原来只是嘴上功夫。”

一边说,一边挥鞭不断,那鞭子看起来不像是法器,但在她手中威力无匹,每一鞭都带起飞沙走石,戚灵灵和祁夜熵显然难以招架,节节败退。

反观小蓉,却是从容不迫地挥舞着鞭子,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后,仿佛牧人驱赶羊群。

不一会儿,戚灵灵和祁夜熵就被逼到了道观门口。

戚灵灵往后用力踢了一脚,木门应声而开,两人退入庭院中,祁夜熵用力把门一推,随即是“砰”一声钝响,似乎是用大石之类的东西堵上了门。

小蓉冷笑了一声:“以为这样就能挡得住我么?想做缩头乌龟,正好瓮中捉鳖。”

她照着木门便是重重一鞭,木门连同堵门的石台一起四分五裂,她提鞭飞了进去。

水镜外的看客们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最焦急的当属汤元门众人,虽然所有人都憋着一股劲不说出口,但他们心里都有同样的念头:这次小师妹和小师弟怕是凶多吉少了。

“到底还是太年轻太冒进啊……”老羊长老捋着胡须笑道,“不管怎么说,他们能走到这一步已算得走运。”

说着若有似无地瞟了一眼太衍宗的评审。

太衍宗评审道:“未必,我看他们今天在观里呆了半日,又将观中道士转移到山下,想来有什么后招。”

老羊:“你说埋在院子里的那些阵石符咒么?两个炼气期弟子捣鼓的那些东西,能顶什么用。后面就看其他弟子的发挥了。”

太衍评审嗤笑了一声:“你说的是一进秘境就被抓的那个,还是掉进茅坑里的那个?”

即便是在这么千钧一发的关头,太衍评审的话还是引起一片欢乐的笑声。

裴谌掉进茅坑又从里面“炸”出来的场面留下的印象难以磨灭,尽管前后不过一眨眼的工夫,他一跳出茅坑就立刻给自己施净诀,一连施了大概有上百个,气海都快抽空了,这辈子打从出娘胎就没那么一尘不染过,可水镜外的观众和水镜里的他自己,鼻端仿佛还是有股挥之不去的臭味。

裴谌这一跌一跳,甚至分去了汤元门二人组不少注意力,因为很多人都想看看这嵩阳弟子会不会想不开自寻短见。

但是这位外门弟子性情异常坚忍,非但没有自寻短见,也没放弃任务,又在城中转悠了一天,到处打听汤元门两人的行踪。

太衍评审对汤元门并没有什么好感,但他还是盼着两个弟子能争气点,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敌人。

众人凝神屏息看着小蓉跨过门槛,一步步朝庭中走去。

小院子里树影婆娑,月光从枝叶间洒下,落在露水濡湿的青石板上,反射出点点碎银般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