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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491)

李谌笑道:“耶律将军,听说你平乱有功,为了保护可汗深陷流矢,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朕素来敬仰你这般忠君报国的大英雄大豪杰,这是朕效仿先祖的一点点贽敬。”

李谌说着,亲自站起身来,走到那庞然大物面前,哗啦一声掀开红布。

“嗬——”契丹使者们纷纷倒抽一口冷气,震惊的看着那样东西。

——一面鼓!

只是一只鼓而已,但契丹使者们的眼神瞬间变化莫测,就连遥辇津玉也眯了眯眼睛,都看了李谌几眼,似乎在思考李谌的用意。

无错,就是一面鼓。

李谌笑眯眯的道:“朕的祖宗赠送可汗战旗与战鼓,如今朕便效仿老祖宗,赠送耶律将军这面战鼓,盼望耶律将军早日回到母邦继续尽忠。”

契丹可汗每一任接任,都会以旗鼓作为信物,那便是李谌的老祖宗赐给契丹可汗的旗鼓,虽如今的契丹已经依附于回鹘,但这个规矩从来没有改变过,因此旗鼓也证明着无上的崇高地位。

如今李谌赐给耶律延木一面鼓,这不是摆明了搞事情,仿佛在昭示着耶律延木非同寻常的地位,只差一面旌旗,耶律延木便可以登上契丹至高无上的可汗之位。

契丹使者的脸色精彩纷呈,但谁都不敢说什么。

李谌又道:“此去契丹相隔何止千里万里,契丹又有叛军作祟,朕这心里头也不放心,这样罢……等使团启程返回之时,朕便调遣一队神策军,亲自护送耶律将军,与各位使者回程,如何?”

刘觞还在偷笑,这哪里是护送使团,分明是护送耶律延木回到契丹,如此一来,使团想要在路上搞手段除去耶律延木,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儿了。

遥辇津玉勉强道:“陛下厚爱,外臣们何敢推辞,却之不恭,便只有感念在心了。”

“遥辇特使,太客气了。”李谌还有后话,道:“耶律将军与朕许久未见,朕有许多的体己话儿想要与耶律将军秉烛夜谈呢,不若这般,耶律将军留在长安这些时日,便不要回驿馆了,就住在朕的大明宫里头,也方便咱们谈心。”

这下子好了,路上杀不了耶律延木,耶律延木也不去驿馆下榻,大明宫里头戒备森严,契丹人更加没法子下手,李谌是要将他们活活憋死!

李谌两三句话,把契丹使者的两头活路全都堵死了,遥辇津玉何等聪明,他也有所发觉,或许天子已经知晓了他们的企图,所以故意为之。

他想到这里,心如热炭焚烧,脑袋里还昏昏沉沉,不知怎么竟是坐不住,腰身一软便要跌下轮车。

“遥辇特使?”

“遥辇大人?”

“义父!”

耶律延木眼疾手快,一把抱住跌下轮车的遥辇津玉,遥辇津玉面色透露着不正常的绯红,不止如此,隔着衣裳的身子还滚烫不已,仿佛炭团一般。

刘觞一看,登时明白了七七八八,遥辇津玉前日在宫中饮酒激发了胃疾,昨日还没好利索又跑到平康坊去,按照李谌的意思,耶律延木还和遥辇津玉发生了亲密的干系,这番折腾下来,不生病才奇怪呢。

刘觞见耶律延木发呆,连忙道:“别看了,快把遥辇特使抱到偏殿,叫御医!”

作者有话说:

《臣本书生,不谙世事》大约在5月15日左右开坑呦~

第133章 午夜场!

耶律延木抱起遥辇津玉冲入大殿, 往偏殿跑去,将他轻轻放在软榻上。御医很快赶到,给遥辇津玉问诊, 身体虚弱加之脾胃不调, 还有一些外伤,这就促使了遥辇津玉发热昏厥。

当然了,是什么外伤, 耶律延木心里非常清楚。

御医开了药, 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刘觞本想进去看看遥辇津玉的情况,李谌拉住他道:“你进去做什么?让耶律延木一个人照顾便好。”

刘觞反复打量着李谌,嘴里发出“嘶嘶嘶”的声音, 道:“谌儿,你不对劲儿。”

“朕如何不对劲?”李谌奇怪。

刘觞眯眼道:“你往日里不是很看不惯耶律延木吗?怎么突然对他不一样了?”

李谌一笑,道:“阿觞哥哥有所不知, 这往日里, 耶律延木虽然是你的血亲, 但一直围在你身边转来转去,朕心里吃味儿的。”

刘觞奇怪:“如今便不吃味儿了?”

李谌道:“如今耶律延木的心尖尖儿上有了中意之人,朕自然放心, 也便不必吃味儿了。”

刘觞:“……”这都是什么奇怪的理论呢。

李谌道:“让耶律延木照顾遥辇特使罢,咱们还要去会会那些使臣。”

遥辇津玉昏昏沉沉一觉睡到天明,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 抬不起一根手指头,他缓和了良久, 这才觉得力气稍微回笼了一些, 慢慢睁开眼皮。

他的目光恍惚了好一阵, 发现榻头上有人趴在那里, 那人身材高大,趴在榻牙子上的举止十分难为,眼底还都是乌青,一副没有歇息好的模样。

是耶律延木……

遥辇津玉目光晃动,本想要悄悄起身,但他双腿残疾,想起身的动作难免有些响动,耶律延木十分机警,纵使歇息之时,也不会放松警惕,立刻便睁开了眼睛。

“义父,你醒了?”

遥辇津玉错开耶律延木的眼神,点点头:“我这是在何处?”

耶律延木道:“太液湖旁的偏殿,昨日义父发热昏厥,天子特许义父在大明宫中留宿。”

“其他使者呢?”遥辇津玉问道。

耶律延木道:“昨日都回驿馆去了。”

遥辇津玉不由蹙眉,自己来了长安没几天,不是留宿在大明宫,就是留宿在平康坊,一日都没有回驿馆去,不知那些使者会有什么样的微词。

遥辇津玉挣扎着下榻,道:“我要离开了。”

耶律延木伸手去扶他,遥辇津玉却吓了一跳,“啪!”下意识打开耶律延木的手掌,两个人同时吃了一惊。

耶律延木有些了然,淡淡的道:“我只是想扶义父坐上轮车,不会做多余的事情。”

遥辇津玉却执意道:“我自己便可。”

遥辇津玉挣扎着坐上轮车,想必是牵动了难以启齿的地方,酸疼火辣的要命,不由蹙了蹙眉,忍耐着没有痛呼出声,坐上轮车离开了。

遥辇津玉从大明宫出来,回了驿馆,刚要推开自己的屋舍大门,有人从屋舍背后转了出来,正是日前传递可汗命令的使者。

使者的嗓音阴阳怪气的,明显不怎么友好:“遥辇大人一夜未归,真是好生辛苦呢。”

遥辇津玉看向对方,道:“有话直说罢。”

使者压低了声音道:“耶律延木没有死,中原天子摆明了想要保住耶律延木,还送给他一面战鼓,若是让耶律延木这般回去,还不知他要猖狂到什么模样!”

使者继续道:“天子派遣神策军跟随返程,路上是无法对耶律延木动手了,唯一的机会……便是让他死在长安之内!”

遥辇津玉眯了眯眼目,道:“耶律延木小心谨慎,又下榻在大明宫中,你有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