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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188)

刘觞看不清楚,不过李谌不同,从小习武,耳聪目明。

刘觞立刻来了法子,快速脱下自己的绣裳,又伸手去扒李谌的龙袍,把身上值钱的,标志性的东西全都拔下来,埋在草丛中,只剩下刘觞的一块玉牌,那玉牌不是很起眼,刘觞便掖在怀里。

刘觞轻声道:“陛下,咱们一会儿扮作被打劫的商贾。”

李谌点点头,没有说话,他已经没有气力说话。

刘觞扶着他,二人便踉踉跄跄的往篝火之地而去,果然是个商队,排列着好几个车马,旁边扎着帐篷,夜色虽然浓重,但是商队的人并没有睡觉,还在篝火边饮酒聊天。

他们一走过去,商队的人立刻发现了,惊讶的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刘觞嘴巴本就甜,如今狼狈如此,更显得可怜,诚恳的道:“诸位,可否救我们一救?我与家弟行商至此,没想到前面山头竟然有土匪,我二人好不容易逃出来,家弟却被兽钳所伤,失血过多,眼看着……眼看着就要……”

刘觞说着,还抹起眼泪来,完完全全就是个好哥哥!

再加上李谌的虚弱不是伪装的,他的确失血过多,脸色煞白,嘴唇发灰。

那商队的头领道:“快快,先坐下来,我去通传少郎君!”

原来那头领并非是商队主事儿之人,他跑入营帐,慌慌张张的去通传。

哗啦——

营帐帘子打起来,一个年轻男子走了出来。

那男子大约二十来岁的模样,一身紫色的绸缎衣袍,外面罩着蚕丝的薄衫,金线银边,华丽非凡,整个人风度翩翩,桃花眼、薄笑唇,一看就是个花花公子。

少郎主摇着折扇走出来,口中道:“是谁受伤……”

他的话还未说完,登时眼睛雪亮,紧紧盯着刘觞,折扇一合,“哒哒”在掌心中敲了两下,感叹道:“好美!美人!”

李谌眯起眼睛,戒备的看向那孟浪的少郎主,他虽现在失血过多,但还是有些力气,拦住刘觞,将他护在身后。

“对不住对不住!”商队的头领笑道:“两位别介意,我家少郎君就是这样,没有什么恶意,就是嘴头没有把门儿,千万别放在心上。”

那年轻郎君笑道:“是啊是啊,在下并无什么恶意,只是对美艳的事物与人都心生向往。”

他说着,立刻道:“随行的医师呢?快给这位小兄弟包扎一下。”

医师跑出来,给李谌查看伤口,清理、上药、包扎,李谌的伤口很快就止了血。

刘觞狠狠松了一口气,拱手道:“多谢这位郎君。”

“诶。”年轻郎君笑道:“我姓孟,孟簪缨,别总是郎君郎君的唤,太生分了,虽是萍水相逢,但相逢即是缘,这样罢,你年长一些,直接唤我簪缨便好。”

刘觞干笑一声,心说终于看到比假奶狗还油腻的人了!

“孟郎君。”刘觞道。

李谌小声道:“怪不得如此孟浪,原来是孟郎君。”

刘觞戳了戳他,让他别这么说,毕竟他们现在还有求于商队。

孟簪缨笑道:“不知这位美人……”

“咳!”李谌使劲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孟簪缨的话头。

孟簪缨改口道:“不知这位郎君,您贵姓呢?”

刘觞道:“我姓刘,这是家弟,我们二人行商至此,在前面的山头被马匪打劫,这……不只是受了伤,财物也全都被抢了去,不知……能不能请孟郎君捎我们一程,等到了城里,一定重金相谢!”

孟簪缨道:“我当是什么事儿?我孟簪缨平日里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美貌的事物,如今刘郎君有难,我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呢?自然是没问题的,你们兄弟二人只管在我的商队住下来,咱们一路上,也可以有个照应,是不是?”

刘觞感谢道:“真是多谢孟郎君了。”

“二人可以先休息,我让人给你们准备两个营帐,明日天亮再出发。”

李谌打断道:“不必两个,我与阿觞哥哥同住便可。”

李谌故意唤得很是亲密,反正自己现在是刘觞的弟弟,唤哥哥也是常有的事儿罢?

刘觞干笑道:“哈哈、哈哈……我这个弟弟,从小就、就粘我!”

孟簪缨并没有怀疑,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李谌身上,而是笑道:“阿觞?原来刘郎君的名讳如此好听,流觞曲水,雅致的很,雅致的很呢!”

李谌:“……”失策!怎么让他知道了阿觞的名字。

刘觞扶着李谌进了营帐,让他躺下来,孟簪缨亲自送来了换洗的衣物,道:“阿觞,我这般唤你可好?”

“不好!”

刘觞还未说话,李谌已经抢先,一副护食的模样,恶狠狠盯着孟簪缨。

孟簪缨哈哈一笑,道:“阿觞……”

他说到这里,李谌的眼神更是凌厉,仿佛他如果不改口,一定会将他大卸八块似的。

孟簪缨只好改口:“阿觞郎君,这是换洗的衣物,都是我的,不过没有穿过,是全新的,二位若是不嫌弃,尽管拿去用便是了。”

“实在多谢孟郎君了。”

“不谢不谢!”孟簪缨道:“别客气,能帮助你这样的美人儿,是我三生有幸。”

刘觞尴尬的一笑,这孟簪缨看起来风度翩翩,又很有钱,偏偏是个花花公子,说出来的话很是油腻。

孟簪缨显然想要和刘觞多多攀谈几句,又道:“阿觞郎君,你们从何处来?是做什么生意的?”

刘觞这就被问住了,道:“我们……我们是从骊山来的!做……做马匹生意!”

“诶,真是巧了!”孟簪缨笑道:“我孟家也是做马匹生意的!”

刘觞:“……”这么巧!

“只是……”孟簪缨奇怪道:“咱们也算是同行,我孟家虽不及窦扶风那样家大业大,但是在马匹生意之中,也是头筹,怎么没听说过阿觞郎君?”

“哈哈、哈哈……”刘觞道:“只是做些小买卖,堪堪糊口,不值一提……”

“那阿觞郎君,”孟簪缨又道:“咱们即是同行,我可要好好儿朝你请教了,这……”

他的话说到这里,李谌突然“啊嘶……”的呻*吟起来,仿佛伤口很疼,小可怜似的蜷缩在榻上,活脱脱一个超大的虾米!

“怎么了?”刘觞心头一紧,怕是伤口又撕裂了?

李谌可怜兮兮的道:“阿觞哥哥,谌儿伤口好疼。”

刘觞:“……”看来伤口不疼,如果伤口疼,就不会这样说话了!

孟簪缨一看,人家弟弟伤口疼,也不好在这没完没了的攀谈了,便道:“阿觞郎君,令弟受伤颇重,还是好好儿歇养,那我先出去了,咱们明日再闲聊。”

刘觞客客气气的把孟簪缨送走,李谌道:“一看便是个孟浪之人,阿觞你离他远点儿。”

刘觞也想离他远点,毕竟越说越露馅,为今之计,赶紧和大部队汇合才是正经。

刘觞道:“陛下,扈行找不到咱们,一定会往骊山的方向搜索,咱们上了正路,进了城,我可以拿着玉牌去找当地的府衙,也能让咱们与大部队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