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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陷黑月光(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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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的。”

裴墨路过褚沅的座位时,随手把褚沅的那个香包丢在了她的课桌上。

褚沅捡起桌上的香包,闻了一下:“是挺香挺好闻的。”然后就随便丢到了课桌里,扭头看向斜后座的裴邵,然后一眼就看见挂在他书包拉链上一晃一晃的香包:“那个护工姐姐也给你做了一个?你花钱了吗?”

裴墨把书包往桌上一放,挑眉,艳丽的眉眼漂亮的让人难以逼视:“我需要花钱吗?”

“切!”褚沅不屑地切了一声,然后说:“你好土啊,干嘛把这个挂在书包上。”

裴墨脸上的表情瞬间敛了起来:“关你屁事。”

褚沅被骂了,居然也不生气,而是笑着说:“哎,我晚上去你家找那个姐姐下棋吧?”

裴墨冷着脸回:“她没空。”

褚沅皱眉:“你怎么总说她没空啊?那她什么时候才有空?我可把钱都给她了。”

裴墨没说话,从书包里拿出手机,操作一番,然后对褚沅说:“转给你了。”

褚沅愣了下,然后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一声,她拿来看了一眼,裴墨给她转了一千。

“你有病啊?”

·

接连几天,都风平浪静。

玲姨看起来也对裴邵想要她辞职的事情毫不知情。

贺莹悬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看来裴邵暂时是没打算开除她了。

不过原来一个星期才能撞见个三四次,但最近裴邵回家的时间却变早了,见面的几率大大上升。

反正这几天,她只要一看到裴邵,离得远就干脆掉头就走,离得近就假装四处看风景,不然就低着头假装看不见他,尽量降低在他面前的存在感,免得他又突然看她不惯。

上次他说的话她一点都不怀疑。

他要是真要开除她,她只有卷铺盖走人的份。

惹不起,她躲得起。

先夹着尾巴一段时间。

等顾宴离不开她了,她再挺直腰杆做人。

几天下来,倒也相安无事。

裴邵也没有来找她的茬。

·

那只黑猫打那一次吸猫薄荷上头后,再看到贺莹,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充满攻击性了,也不再抗拒贺莹给的食物。

贺莹打一棒子,给了一筐甜枣。

最近准备的都是黑猫最爱吃的。

她还给黑猫取了个名字。

当顾宴听到贺莹叫黑猫“小黑”的时候,瞳孔都震了震。

“谁让你给它取名字的?!还叫的那么难听。”

嫌弃溢于言表。

“顺口就好了。”贺莹手里拿着猫条:“我看它挺喜欢这个名字的。”说着,拿着猫条的手晃了晃,对着正在玩猫抓板的黑猫招呼了一声:“小黑,过来。”

在顾宴震惊的眼神中,就看到黑猫不情不愿地过来了。

没办法,这个人类虽然一开始挺讨厌的,但是她都这么讨好伺候自己了,还是给她点面子吧。

贺莹笑眯眯地在黑猫后背上撸了两把,撸的它舒服的尾巴都翘了起来:“看。它喜欢这个名字。”

宠物随主人。

黑猫和顾宴一样,看着张牙舞爪,其实只要找对方法,都能撸成顺毛。

顾宴:“.....”

贺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脸色顿时微微一变。

“我去接个电话。”她和顾宴说了一声就急急忙忙起身出去接电话了。

黑猫正被撸的舒服,顿时不满地叫了一声。

顾宴皱起眉,只看到她急匆匆出门的背影。

电话是是特殊学校打来的。

他们跟上一所特殊学校不一样,他们宣传的就是解放家长,所以除非家长要求汇报,他们通常不会打扰家长。

贺莹却有另外的要求,平时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要联系她。

所以只有贺康在学校发生他们也处理不好的特殊情况时才会联系她。

贺莹从画室走到走廊,短短十几步路,脑子里已经设想了无数种贺康可能会出的状况。

接起电话的时候声音听起来异常冷静:“喂,我是贺莹,贺康在学校出什么事了吗?”

通话时间不到两分钟。

贺莹回到画室,脸色不大好看,她和顾宴请假:“顾宴,我有急事要去处理,可以请半天假吗?”

顾宴看贺莹的脸色不好,问:“出什么事了?”

“一点个人的私事,有点急,我可以现在就走吗?”贺莹说。

“我让司机送你。”顾宴说。

“不用。”贺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现在并不能让太多人知道贺康的状况。

顾宴也没有勉强她,看她是真的着急,微抬了抬下巴说:“放你半天假,你去吧。”

“谢谢。”贺莹感激地说。

然后匆忙回到房间换了身衣服,她本来要找玲姨请假,但是并没有找到她,只好让周阿姨代为转告。

“是不是你哥哥的事啊?”周阿姨倒是一下就猜到了贺莹为什么那么着急,毕竟贺莹家里也不剩下什么人了,能让她那么着急的,肯定只有那个智商有缺陷的哥哥了,但也还记得贺莹不想被人知道的嘱托,就算在厨房,她问的时候也刻意压低了声音。

贺莹点了点头。

周阿姨是个热心肠,也不禁跟着着急:“是出什么事了?严重吗?要不要阿姨陪你一起去?”

都顾不上自己晚上还要给裴家人做饭了。

贺莹勉强笑了笑,感激地说:“不用了阿姨,我能处理好的。”

周阿姨心疼地握紧她的手,交代道:

“那你有什么事,给阿姨打电话。”

贺莹笑着说好,就先走了。

·

贺莹打了辆车就往医院赶。

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才赶到医院,下车的时候又下起了大雨,她没带伞,从车上下来,淋着雨跑了几十米进了医院。

学校有负责贺康的老师在大门口等她,看到她淋湿了,连忙从包里翻出纸巾来:“先擦擦吧。”

“我没关系。”贺莹接过纸巾没有擦,冷静地问:“怎么样了?”

老师一脸为难地说:“蒋文博醒是醒了,但是意识不怎么清楚,现在还在照CT,对方家长都来了,而且那个孩子的妈妈有点激动,等一下你一定要冷静。”

贺莹用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水,问:“贺康呢?他怎么样了?”

老师说:“他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小文老师陪着他呢。”

贺莹略微放下心来。

一路上,老师把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

受伤的是贺康平时在学校玩的好的一个男孩子,那个男孩子才十岁,但今天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吵架了,贺康发起怒来,一把就把那个男孩子推倒在地。

他的心理年龄虽然可能还不如一个五岁的孩子,可他的身体却是个一米八的成年人,愤怒之下的重重一推,对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是不可承受的。

那个男孩子仰面摔倒,后脑勺磕在地上,当场就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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