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官欺压百姓,朝廷再出面灭贪官,一石二鸟。
殊不知,那些贪官也是得了旨意的。
只不过,那些贪官都傻,看不明白皇帝的算计。
“娘娘,休息吧。”
“明日还要去乾清宫呢!”
云酥默默的落下了一滴泪,扶着人去休息了。
娘娘这么些年受的苦,只有她知道。
从娘娘进宫的那一年,她也反抗过。
甚至谋害了皇嗣,刺杀皇帝。
但是都没有用,朝歌的皇帝虽依旧宠爱贵妃,却也当成了眼中钉。
得不到,就永远的摆在他的跟前,欣赏。
让她疯。
折磨她。
只有云酥知道她这么多年来,如何的如履薄冰。
“去看看他。”
“过一会让他回去。”
秦丽榕闭眼的最后一刻,吩咐云酥去看陈慎之。
到底是她的孩子。
…………
那边的陈慎之要疯了,指尖紧紧的攥着,一拳狠狠的就砸在了不远处的柱子上。
心口密密麻麻的痒意,是蛊毒在作祟。
他的皮肤泛红,甚至肉眼可见的还有蛊虫在爬。
陈慎之痛苦保住自己的头,眼睛带着赤红。
“主子。”
暗一赶来的时候恰好就看见陈慎之用头往墙上撞,他下意识的就堵住了人的去路。
他半跪在地,想阻止。
“滚开。”
陈慎之冷淡的很,他根本就不知道拦在跟前的人是谁。
他的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撞死就行了。
蛊虫有什么可怕的?
死了就算了。
死了,一切就好了。
他的力气大的很,甚至是没有人能拦住他。
只是那一瞬间,他的脑中有闪过了顾今朝的小脸。
那一刻,他有一瞬间的迟疑。
顾今朝?
“顾今朝。“
他又喃喃出声,低垂着头。
可是他又想,顾今朝算什么呢?
后来他又烦躁的想,他喜欢顾今朝。
“主子。”
“属下刚刚从扶绥宫出来,看见公主在等您。”
暗一察觉到他有一瞬间的清醒,忙出声。
陈慎之的眼眸赤色,一点都不清醒。
他的眉头皱的发紧,后来又突然疯了似的抽出了一把刀刃。
眼皮眨都不眨的刺向了自己的大腿。
血喷涌而出,在寂静的冷宫,都出现了丝丝的声响。
“主子。”
暗一下意识的要上前,只是没有想到的是,陈慎之闪身便离开了。
空荡的冷宫,没有人。
云酥来的时候,摇了摇头。
少主子和小姐之间关系这么的僵硬,是有原因的。
少主子五岁的时候,小姐偷偷的将他接进了宫。
只是不巧的是,恰好碰见了朝歌皇来寻欢。
少主子躲在了床下,他听见了所有。
他听见了自己的母后是如何被别的男人占有,如何在别的男人身边婉转歌泣。
那是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听说少主去了五公主的寝殿,其实娘娘是开心的。
云酥也开心,少主子,终是会情窦初开的。
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哪一年,她可以重新听少主子叫她一句云姨?
云酥的鼻尖微酸,知道人离开之后就走了。
陈慎之残存的意识还支撑着他,他随便的扯下了自己的袖子口就绑在了伤口处。
血浸湿了一切,他的脸色微白。
放血才能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蛊虫没有什么好怕的。
陈慎之嘲讽的勾唇,跌跌撞撞的回了扶绥宫。
只是还没有进去,他又顿住了脚步。
他看着扶绥宫三个字,都要疯了。
“来扶绥宫?陈慎之,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的。”
“我把你要来扶绥宫好不好?”
少女的呢喃在耳边。
陈慎之愣了好久,他的身份,他的一切,都是黑暗的。
顾今朝是公主,前途怎么看都比他光明。
陈慎之默了许久,嘴角抿紧,他配不上顾今朝。
他会不会连累她?
他什么都没有。
往后能不能活着,也不确定。
陈慎之愣了许久,眸中赤红,他一瘸一拐的偷偷进去。
扶绥宫早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都睡了。
他默了好久,在顾今朝的寝殿站着,站了好久好久。
久到月亮西沉,久到不止何时。
陈慎之才下定决心的进去。
床上的少女熟睡,陈慎之微微弯腰,坐在了身侧。
他看着少女,眼中带着缠绵。
“顾、今、朝。”
“那晚,你为什么跟我……”
陈慎之嘴角紧抿,喃喃自语。
他在想顾今朝那晚为什么会上了他的床。
为什么……
她为什么知道他的秘密。
“陈慎之。”
安静的空中突然萦绕着少女的呓语,原是做梦了。
陈慎之嘴角微勾,不知怎的,心情不错。
做梦还想他?坏女人。
“不管如何,公主,奴当真了。”
“顾今朝,勾了我,以后就只能是我的了。”
他不舍得亲了亲人,嘴角微动。
手中捏着一颗红宝石
第74章 国师是谁?
陈慎之在床边坐了许久,呆呆的,漆黑的眸子没有什么情绪。
他又下意识的摸了摸顾今朝的小手,嘴角紧抿。
男人的脸色依旧惨白了些,大腿还是湿漉漉的。
是他的血。
不是很疼。
“顾今朝。”
他就叫着她的名字,很是小声,只是呢喃给自己听似的。
少女的小脸白皙却又透着粉红,在漆黑的夜色里也好看的紧。
他忍不住的亲亲她。
眸中满是控制。
“顾今朝,为什么喜欢我?”
他问,他知道自己不会得到答案的。
她为什么会喜欢他呢?
他什么都没有。
又是什么目的接近他呢?
好一会,陈慎之突然站起了身,腿脚有些跛。
他要离开的时候,瞧见了高高挂着的月色。
他突然想,顾今朝能有什么目的?
她就是有目的的话,他也认了。
喜欢他吗?
他真的喜欢她了。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
陈慎之离开的时候忍不住的又返回,他微微的趴低身子,语气低沉:“顾今朝,你说喜欢我,我记着了。”
“以后别……别不要我。”
“奴都记着了。”
“公主。”
“以后公主就是奴的了。”
陈慎之似是威胁,又似是呢喃,说完抱住了人,轻轻的蹭了她许久。
他记着了。
一辈子都会记得的。
后来他很快就离开了,静悄悄的,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床上的少女睡得熟,一点都不知道。
陈慎之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太监房,不是扶绥宫的房间,而是一开始那个偏僻的太监房。
他的额间满是汗水,体内的躁动还在继续。
他今晚都要在这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