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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燃(96)+番外

"嗯,你洗吧。"

"……这么早?"

就,她也没有要洗澡的意思。

梁延商语气稀松平常地说:"洗完早点睡。"

"嗯……哦。"

现在才傍晚,外面天都亮着,尹澄就没这么早睡过觉。转念一想,这么长时间没见了,梁延商应该在暗示她尽尽夫妻义务,她也就顺从地去洗澡了。

站在花洒下,她被温热的水流包围着,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尹澄的心脏仿佛也被水流冲刷,跳动得厉害,还有点……紧张。

她洗完澡穿了件吊带裙出来,缎面的料子贴在身上,诱人至极。

梁延商靠在床头刷手机,她进房的时候,他往旁边挪了挪。尹澄便自然而然躺在他身边。

房间很安静,两人没有交谈。尹澄将毯子拉到下巴,手肘不经意碰到他紧实的腰腹,像触碰了禁地,情绪莫名亢奋。

短视频的声音消失了,梁延商将手机放在一边低下头来:"冷吗?裹这么严实?"

"也不是冷,就……"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毯子便被梁延商拽走了,他的身影笼罩而来,将她圈进臂弯,悬停在她上方注视着她:"你在发抖?"

"哦,那应该就是冷。"

他无声地牵起嘴角,低下头吻着她的唇。他的气息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意识里,狠狠碾过她的心脏。激动和思念的情绪同时迸发,他的吻越来越汹涌。

不知不觉那件绸缎睡裙便到了梁延商的手中,被他拧成麻花。他一边吻着她,让她意乱情迷,一边举起她的双手握在她头顶。

绸缎面料绕过她的手腕,等尹澄反应过来的时候双手已经被捆绑在床头了。

她拽了拽手腕,有丝愕然:"梁延商,几个月没见,你现在玩这么野了吗?"

他闷着声不说话,眼里翻滚着浓烈的占有欲,精壮的线条在半暗的光线中散发着男性荷尔蒙。

他了解她的开关在哪,知道怎么样能让她泛滥成灾。她承认这有点刺激,很快来了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起码得有二十分钟。尹澄后背已经轻微冒了汗,发丝也粘在了额边,人像被扔在泥泞的沼泽,意识不断下沉,却无能为力。心脏在火上炙烤,燥热的感觉蔓延全身。

"梁延商……"她叫他的声音透着深深的无力和绵软。

"嗯。"他应了声。

"可以了吗?"

"可以什么?"

已经够久了,再不进入正题快要溺水而亡了。

"可以开始了吗?"

她双手无法动弹,只能曲起膝盖蹭了蹭他。

忽然身上一轻,梁延商下了床走了出去,尹澄莫名其妙地盯着天花板,一丝凉意蔓延全身。

等梁延商再走进来的时候,手上拧开一瓶矿泉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大口灌着冰水,眼神冷酷又执拗地盯着她。

"想了?"他的声音沉而磁,还透着丝漫不经心的愉悦。

尹澄这会总算清醒过来,挣扎着双手瞪着他:"你给我松开!"

她像砧板上的鱼,不停扑腾。梁延商嘴角浮起了笑,翘着双腿,靠在椅背上,那模样又坏又浪荡。

"你故意的?"

"不然呢?"

"你在不痛快什么?"

"飞这么久,看你跟其他男人转圈我能痛快?"

尹澄气愤地蹬着腿:"我怎么知道他转起来了,又不是我要跟他转的。我说你这醋吃得是不是有点莫名其妙。你问问魏圣宏他是谁,艾弗里以前还追过他,把他都吓去英国了。你就是吃醋,能不能麻烦你找个直男?"

梁延商捏着矿泉水瓶愣了下,随后又灌了口水:"你为什么要跟他说我是你表哥?你还能跟你表哥上床?"

"……我说你是我丈夫,他惊讶的是我居然结婚了。我有病吗跟他说你是我表哥?这种鬼话你还信了?梁延商,有种你这次来一下都别碰我,我敬你是条汉子,从此视你为偶像。你16岁在梦里对我做了什么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跟我不痛快!"

尹澄眼神往下,瞥着他站得笔直的小兄弟,满眼都是挑衅。梁延商将空掉的矿泉水瓶子捏扁,笑得满眼风流,将瓶子拍在一边起身朝尹澄走去。

松掉她的手腕对她说:"我不需要成为你的偶像,我是你男人就够了。你不是一直好奇那个梦吗?行,我还原给你看。"

说完尹澄感觉身体腾空,被他打横抱了起来径直走往水池。

突然被打开的心脏仿佛要撕裂,洗碗池边的瓷器发出阵阵响声。

尹澄软软地趴在水池边,支离破碎地大骂道:"禽兽……"

她骂得越凶梁延商演示得就越凶猛。

长时间的分离让她难以适应,最后实在无法承受,拍着他叫停。他咬住她的耳朵,声音蛊惑:"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叫我。"

又是一轮惊天动地。

尹澄的声音颤着从喉咙里挤了出来:"老公。"

"老……公……"

她断断续续地叫着他,梁延商在她的叫声中失去理智。将她抱到正面,边走回房边占有。

她俯在他肩头化成了水。

漫长的冷静过后,尹澄越想越觉得吃了个大亏。梁延商走出房间拿水的时候,尹澄光着脚跟了出来,拽住他的胳膊非常凶残非常粗鲁地将他往沙发上推。

梁延商先是顿了下,立在原地没被她推动,而后似乎反应过来什么,配合地向后倒去。

尹澄撩起刚套上没多久的睡裙就欺压而上,像只具有攻击性的美洲豹,野性十足。

梁延商也不知道她要干嘛,就这么安然地躺着,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她忙活,没一会就被她忙活得来了反应,还挺享受。

尹澄本来打算以牙还牙狠狠玩弄他一番,然而没折腾几下她明显感觉体力不支,上气不接下气道:"这不是人干的活,跟百米冲刺一样累。你是怎么能坚持那么久的?"

梁延商锁住她要离开的身影反客为主:"我腰好。"

"……"

这一次持续得太久,久到月上梢头依然情意绵绵。

刚才水没喝就被尹澄推倒了,这会喂饱了他的小妖精才得以下床去找水。

回来的时候见尹澄失神地裹着毯子,脸就搭在床边上,长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拉直了,垂落在脸颊边,眼里的潮浪仍没褪去。

梁延商碰了碰尹澄滚烫的小脸,她拉住他不给他走,蹭着他的手背,多情又柔顺。

梁延商坐在床边,弯下腰眸光沉迷于她:"你只有每次完事后才会粘我。"

尹澄的脸枕在他掌心里笑,贪恋着他身上的味道。

"到底是种什么感觉?"他突然问道。

"什么?"

"你快活的时候。"

"嗯……不好说。"

"那你哭什么?"

"我什么时候哭了?"

"你刚才抱着我哭了,我还以为弄疼你了。"

尹澄恍然而笑:"那不是哭,是感动的。"

"感动?这种事情还能把你感动成这样?"他显然一头雾水。

尹澄笑得喘不上气,她坐起身正儿八经地对他解释道:"此感动非彼感动。这是由于身体过电大脑缺氧头晕目眩产生的一种生理反应。就像浑身的血液快速集中到一个地方,累计到一定的量后突然爆炸,放烟花那样,炸到思维空白,灵魂离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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