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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吻蝴蝶(15)

宋晚宁闻言,瞬时笑容渐起,背靠在沙发上,有了几分主动权。

“沈老师,这个节目好像对我没有任何的好处,我们两个同台,看好戏的人居多,各种对比攀扯的帖子出来,我放着好好的羽毛不珍惜,图什么呐?”

这话一出,沈桐好看的眉眼亮了起来,颇有几分早年出道时,眼眸中那种温柔里却带着倔强的坚毅。

“圈里人都说你聪明,我想你自然有办法通过一档综艺,把你跟许兆骞这关系给捋顺的明白又清白。”

“我听说他想把银滩府邸的那套江景房送给你,但是你拒绝了对吗?”

宋晚宁眼底的笑意敛了起来。

以她对许兆骞的了解,他应该与沈桐没有任何来往了,银滩府邸那套房子的动向她能知道,怕是许兆骞的身边还留了她的人。

《永宁传》投了数亿的实景大制作她不提,独独提到银滩府邸,果然证明这房子代表了些什么。

她拒绝许兆骞的机会,选的是对的。

“银滩府邸那套房子我已经拒绝了,这种事情久了自然就淡了,还有新人层出不穷,我何苦费尽去综艺上给自己营造个人设,费心费力,懒得很。”

沈桐却没有恼火,眼眸明亮,向前倾了倾身,声音小了几分,“比起许兆骞,你总也要让人知道你对傅一洲的态度吧,我听说他的国内工作已经开始对接了。”

“我只是给你一个建议,这档综艺是有趣的,开局目标你可以写休息,带薪休假,蛮好的。”

说罢,沈桐笑了笑,起了身,跟她浅笑着挥了挥手就从影棚的大门走出。

宋晚宁在沙发上多坐了五分钟。

阿苏在一旁站着没敢上前,生怕两个人聊了些什么私密又刺激的话题,她这个时候上去会惹的宋晚宁不悦。

等到宋晚宁起身的时候,阿苏这才走了上去。

“宁姐……”

“你把我回家的机票先退了,然后联系一下陈瑾,我一会儿回去会给她打视频会议。”

宋晚宁原本想要在进组之前回趟老家的。

她母亲去世的早,宋晚宁十六岁那年就因病离世,留下她和爸爸宋振涛。

宋老师是个教了四十年数学的老学究,古板了些,当年对宋晚宁进入娱乐圈的事情就颇为不满,因而前些年对这个女儿异常的冷淡。

后来年岁大了,看着宋晚宁的成绩越发的好,也就默认了这件事情。

只不过宋老师临近退休的年纪,依旧倔的很。

之前宋晚宁说了很多次,邀请他来海城或者北青住一段时间,他却直说别看自己年纪大了,但课依旧不少,走不开的。

是以宋晚宁这才得了空的回家看看,替他补一补总是忘了吃的高血压药,再盯着他,去把定时的体检做了。

前一阵表妹还给她发过信息,说奶奶八十多的年纪,还在给这个大儿子张罗着相亲。

跟每一个媒人说,她的孙女是个大明星。

现在既然想要应下这档综艺,就没有时间回去了。

只得给宋老师勤发着信息,勤打着电话,看看能否再抽出些时间来。

沈桐说的有道理。

她是演员,同时也是艺人。

手握的不论是代言还是作品,其实都需要观众的买单和粉丝的支持。

干他们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口碑。

男人对女人的爱,更多的是来自于占有欲的延伸。

也怪她颁奖礼那天非要逞能说了些逾矩的话,引得这两个人仿佛是斗艳的孔雀,要争上点什么似的。

这其中到底有多少爱的成分不得而知,可他们更爱自己一定是确凿无误的。

因而与其事后被动,不如主动迎击。

公共关系学上有个首因效应,指当人们第一次与某人或某物接触时留下的深刻印象。这种印象往往难以改变,并会影响人们今后的心理和行为。

宋晚宁需要在这两个人发疯之前,把自己摘干净。

==

宋晚宁很少参加综艺。

以前是因为太忙,一连四五年的无缝进组,有些时间也都用来拍商务和广告,实在是疲乏的很。

这次难得参加还是个常驻。

陈瑾叨叨着,怕她玩火自焚,万一沈桐再反咬一口不给她好脸,那节目组必然是乐的这种冲突的出现。

绝佳的大爆话题。

宋晚宁却是不傻,手机点了公放,之前她跟沈桐的聊天内容就倾泻而出。

干他们这行的,和不熟的人聊天,录音是保命的法则。

陈瑾这才露着笑。

只不过又加了句,“两个事。一个是明晚的导演约别忘了,另一个是,你跟沈桐合体参加综艺这件事情,是不是要跟许兆骞说一下”

吼。

宋晚宁在心内轻叹了口气。

当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尊大佛,自己还是要供着啊。

第10章

宋晚宁没有直接跟许兆骞说这件事情。

而是通过了路樊飞。

两年多前认识许兆骞的时候,是一场慈善晚宴。

彼时宋晚宁还在偶像剧里疲于奔命,cp炒了一个又一个,人气堆得颇高,却不敢有丝毫的倦怠。

圈内赫赫有名的时尚大刊《意念》的主编路樊飞喜欢宋晚宁那张脸喜欢的紧,三天两头撺掇着她参加各类晚宴。

用他的话说,熟人多了好办事,总比她抓瞎似的到处试镜强。

宋晚宁推了七七八八。

这种活动想也知道怎么回事,年轻漂亮又有名气的女明星宛如礼帽上装点的钻石,让整个场子好看些的工具罢了。

后来被路樊飞叨叨的烦了,就选了个打着慈善由头的拍卖活动。

拍品都是贫困山区小孩子们的作品。

这种事情宣传出去既好听又增面,更关键的,宋晚宁觉得自己拍的起。

不至于傻愣愣的花高价买些徒有虚表的东西回来。

路樊飞提前就跟她说过,那晚最重要的嘉宾就是许兆骞。

刚刚离婚一年的赌场贵公子,一掷千金的爽朗主。

若是攀附上了,前途无忧。

宋晚宁对这些事情看得寡淡,平日里跟导演们吃个饭,都要防着自己是否被多摸上两把,更别说这种豪门子弟。

是以那晚她把自己穿的素净了些。

白色的绸缎长裙,微微收腰,堪堪盖住脚面。

银色高跟凉鞋,脚指头上涂了淡粉色的甲油。

还把头发用爪夹高高盘起,留了两缕烫的弯曲的碎发散在两颊。

眼妆是最淡的肉粉色,浅铺了一层,带了一对圆润的珍珠耳钉。

许兆骞作为那晚最大的咖,全程都被人簇拥在人群中间。

带了个香港小女星作为女伴,娇娇糯糯的分外喜人。

却不知怎么,就一眼看上了全程都在放空的宋晚宁。

他后来提过,说那晚穿着华服锦缎却眼眸空洞的她,像个易碎的玻璃娃娃。

跟他幼时不小心打碎的那个,一模一样。

这种话听起来就打着几分老男人忽悠小姑娘的油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