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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寡妇皇后受宠日常(88)+番外

“丞相不必谦虚。”祁烨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再一次打断他,“怎么,朕的赏赐丞相想要抗旨吗?”

祁烨的话里带了些威严,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丞相大汗淋漓,却是不敢拒绝。

祁烨站起身,往外走去,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背对着丞相淡淡道,“丞相大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是大渝的丞相,你要做的是为天下百姓谋福祉,而非关心朕的后宫,你若连这点儿道理都不懂,这丞相不做也罢。”

丞相怔了一下,祁烨又淡淡的扔下一句,“丞相若是可以在朕的圣旨到达以前赶回府中,朕的圣旨便作废。”

祁烨嘴角微勾,迈步走出了监牢。

祁烨回到宫里时,崔铨恰好也回来,“果如陛下所料,丞相大人很怕夫人,从监牢出来,要了一匹快马,赶在圣旨到达之前,回了府。”

祁烨迈步往云泉宫行去,崔铨有些疑惑,“外界虽传丞相夫人善妒,是个母老虎,但据老奴所知,丞相夫人知书达理,与丞相举案齐眉,与坊间传说并不相同,若丞相夫人知道丞相大人的苦衷,怕是也不会打闹的,陛下就不怕丞相大人真的收了那两个美人?”只要丞相出了那个监牢,便代表着他已经对皇上妥协,后位之事,他便绝对不会再管了。

祁烨冷哼一声,“两个不行,便四个,四个不行,便八个,朕不管丞相夫人是善妒,还是善良,大不了赏他一院子的美人,你觉得就凭杨轶选这点儿俸禄,他养得起那一院子的美人?”

一个清正廉明的丞相,府上连丫鬟仆人都没有几个,哪会有那些银两去养美人。

崔铨,“......”皇帝陛下思路果真与众不同。

*

祁烨来到云泉宫给太后请安,恰好碰到从云泉宫出来的定国公夫人,定国公夫人见到祁烨忙行礼。

祁烨抬手,“叶夫人不必多礼。”

定国公夫人站直身体,“明日是大年初一,定有许多人进宫给太后请安,太后定然很是繁忙,臣妇便趁着今日太后还有功夫,来同太后说说话。”

祁烨点头,却多瞧了定国公夫人一眼,她的脸上带着泪痕,声音略带沙哑,明显是哭过的样子,只是为何会哭?定国公夫人巾帼不让须眉,向来英姿飒爽,何事能让她哭泣?

祁烨进了云泉宫,便见太后眼眶红肿,似也是哭过了,不由皱眉,“母后可是有什么伤心事儿是儿臣不知的?”

祁烨行了一礼,在太后身边坐下。

太后见他来,摇头叹息,“这么些年,我竟不知秋杭也过得这般苦。”

“秋杭?”祁烨拧眉,“那是定国公夫人的闺名?”

“是啊。”太后又长长叹了一口气,“方才秋杭来,本宫记起她的女儿,便问她女儿可有婚嫁,若还没有婚配,想着让皇儿给她和沉锦赐婚。”

祁烨眉头越发深了,定国公的女儿?定国公有女儿吗?他记得江阮告诉过他,定国公只有一个独子,便是叶舟逸。

太后还在继续说着,“此时我才知道,原来秋杭的那个女儿丢了,惹来秋杭一阵神伤,本宫也忍不住陪她哭了一阵。”想到方才定国公夫人哽咽难语的模样,太后眸子又有些湿润。

祁烨接过宫女递上的绢帕给太后擦拭眼泪,心里却是动了一下,定国公曾经丢了一个女儿,而那么巧,鲁国公府却从外面带回一个女儿,这之间会有什么关联吗?

不待祁烨细想,太后又道,“说起来,秋杭的这女儿皇儿是见过的,你忘了吗?”

祁烨抬眸,有些诧异,“儿臣见过?”

太后摇头,“你这个记性啊,那时秋杭的女儿刚刚出生没多久,秋杭便带了女儿来宫里看我,你和天瑞也在身边,也怪了,天瑞一逗那孩子,那孩子便大哭不止,你一靠近,她便不哭了,当时我便同秋杭订了娃娃亲,等日后到了你娶亲的年龄,便娶那孩子为妃。”

太后苦笑一声,“人算不如天算啊,此时你已经娶妻,那孩子却至今下落不明。”

太后这一说,祁烨倒是有些印象了,那时他不过七八岁的年龄,他还抱过她...

祁烨猛地抬头,他不止抱过她,当日,他还掀开被子想要确定她是男孩还是女孩,曾经看到过她白嫩的屁股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第66章

榕桓做了一个梦,梦中景象很是清晰,大年三十的夜,桌上摆满了香喷喷的饭菜,父亲在前厅的小炉上温了酒,娘亲笑意吟吟的坐在他身边,往小炉里填着炭火。

他与父亲一边下棋,一边等二叔三叔回来过年。

二叔三叔很忙,总是过到了年这一日才能赶回来,父亲说不管多晚,都要等到二叔三叔回来才能吃年夜饭,他说这是团圆饭,要一家人坐在一起才能吃。

屋外鞭炮阵阵,烟花映亮了整片天空,从窗子望出去,院内的梅花映着白雪,二叔三叔顶着漫天的雪花从院外走进来,人还没有进屋,二叔的声音便先传了进来,“大哥,大嫂,我们回来了。”

一家人坐在一张桌子上,杯碟相碰,欢声笑闹,父亲与二叔三叔举杯对饮,谈笑风生,他坐在一旁听着,听着战场上那些仿佛茶馆里说书人杜撰的英勇杀敌的故事,心生向往。

娘亲让丫鬟一遍一遍的热着饭菜,不住的给二叔三叔夹菜,二叔每年都会送给娘亲很大很大的珍珠,每一年都一样,只是珍珠一年比一年大。

三叔的礼物每年都会变,有时候是邻国上好的布料,有时候是千金难买的砚台,还有时候是一把名琴。

这样的时光是要延续到第二日早上的,他总是支撑不住早早的睡了,等到他从椅子上醒来,父亲与二叔三叔他们还在饮酒,他身上盖着被子,口袋里会多了几个红封,那是他的压岁钱。

二叔会把他微凉的手放到他的脸上,惹来他一个轻颤。

睡梦中的人猛地打了个寒颤,眼前突然烧起了大火,火光中,父亲趴在娘亲身上,无数的穿着黑衣服的人一剑一剑的刺入父亲的背脊,那剑穿过父亲的背插入娘亲的肚子,娘亲眼睛看着他的方向,眸子淌着血泪,她唤着他的名字,“桓儿...”

那覆着面巾的人一步一步向他走来,剑尖上滴着血,眼睛里冒着寒光,一剑向他刺来,三叔扑到他身上,口中鲜血喷了他一脸...

血腥的气味...

榕桓猛地醒过来,大汗淋漓,好一会儿才缓和过来。

“小公子,您没事儿吧?”

榕桓缓缓摇了摇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走下石阶,垂眸看着丞相府内跪在地上的那些人,女眷,孩子,侍卫,还有跪在最前方的曾经叱咤朝堂的蔡相。

不过几个月,蔡相眼窝深陷,面容发黑,整个人瘦了两圈,可以用皮包骨头来形容了,早已不复以前的荣光。

此时他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在他身前是两个已经死去多时血液已经干枯的手下。

这个不过十多岁的孩子,每日在他面前杀两个人,像是一尊罗刹,又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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