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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娇似妻(9)

作者: 萧儿美蛋/兰泽 阅读记录

回屋后,杨奴娇见宋淮安外间的衣襟已是被雪水打湿,便是从灶房打了热水,好留着他擦一擦身子。

岂料,她刚端着热水进门,就见他正背着自己将衣衫褪下,男人赤着的后背肌肉纠结,结实矫健,杨奴娇来不及脸红,就见他的后背上竟盘着一只张口露牙,青郁郁的狼头。

杨奴娇怔住了,那狼头栩栩如生,碧莹莹的一双眼睛,尖利的牙齿泛着寒光,似是随时会扑过来咬她一口。

“咣当!”她的手一颤,那盆竟是摔在了地上,热水淌的到处都是。

宋淮安转过身,就见她站在那里,秀气的脸庞满是苍白,清澈的瞳仁带着惧意,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019章 给孩子做小床(上)

男人不动声色,将衣衫披在身上,淡淡道了句;“吓着你了?”

杨奴娇这才回过神,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的飞快,她向着床上看了一眼,见芳芳仍是沉沉睡着,她定了定神,只弯下腰,想去将地上的盆拾起。

宋淮安却是抢先一步,他的声音仍是平静而低沉的,只道了声;“当心烫。”

杨奴娇望着他的面容,见他神情如常的将盆搁在了桌子上,又将地上的水扫净,她的脑子里却一直想着他身上的那个狼头,直到宋淮安将一切都收拾好,她方才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问了句;“你的后背上,为什么会有一只狼?”

宋淮安听了这话,一双黑眸深邃而锐利,许是见自己的小娘子怕的厉害,脸色便是微微缓和了些,道;“这不是狼,是青狼獒。”

“青狼獒?”杨奴娇默念着这三个字,瞧着她懵懂的模样,宋淮安点了点头,对着自己的小娘子解释道;“青狼獒不是狼,而是犬。”

他没有告诉杨奴娇,青狼獒是藏獒的一支,古藏人会将同时出生的十只小獒放在一起,不给他们任何食物,任由他们自相残杀,最后会有一只吃掉其他九只的獒活下来,这就是九犬一獒的青狼獒。

“犬?”杨奴娇闻言,只觉得惊惧不已的心微微踏实了些,漂亮的眸子的却是浮起浅浅的不解来,对着自己的夫君问道;“那,你为何要画一只犬在后背上?”

宋淮安眼瞳一沉,尘封已久的往事涌上心头,他默了默,方才淡淡道;“这是儿时刻得。”

杨奴娇见他不欲多说,便不再问了,她曾听桂花婶说过,他是陇北人士,自幼家贫,父母去世的早,这些年一直是孤身一人在外闯荡,途径静雪河村时,见这里山清水秀,便是在此处安顿了下来。

杨奴娇想起他自幼无父无母,多年来背井离乡,后背上青狼獒虽是狰狞,可他所吃的苦,怕是比那青狼獒还要可怖。

念及此,新妇心头倒是浮起丝丝怜悯,对着夫君小声道;“刻的时候,一定很疼吧?”

宋淮安听了这话,倒是略微勾了勾唇,只摇了摇头,说了句;“都过去了。”

杨奴娇见他神色淡然,她便也是噤了声,走到床沿去将床褥铺好。

芳芳依然睡在最里头,杨奴娇将手伸进被窝,顿觉触手一股温热,遂是放下了心,这屋子暖和,又加上一直生着炉子,芳芳睡的极暖,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分外喜人。

杨奴娇上了床,新婚夜发生的一切又是闯进了脑海,她将那青狼獒抛在了脑后,心里却是想着,这一晚,又要如何过呢?

未几,宋淮安便是在她身旁躺下,男人结实有力的胳膊揽过她的腰肢,将她带到自己怀里,却终是没有再进一步,只闭上眼睛,低哑着嗓音对着小娘子言了两个字;“睡吧。”

一夜无话。

翌日,杨奴娇想着宋淮安要早起上山,天刚蒙蒙亮就起了身,打算去灶房给他做些吃的,岂料刚走到门口就听院外传来一道声响,她推开门一瞧,就见宋淮安正在院子里锯着手中的木板,看那样子,倒好像要做什么家私一般。

☆、020章 给孩子做张小床(下)

听到她的脚步声,宋淮安看了她一眼,沉声道;“吵醒你了?”

杨奴娇赶忙摇头,瞧着他手中的活计,眸心满是不解,小声言了句;“这是....”

宋淮安面色淡然,听到杨奴娇的话,也只是言了句;“给孩子做张小床。”

杨奴娇眼瞳中浮起一抹错愕,继而一张脸蛋便是红了,她低着头,一双手不安的绞在一起,轻声细语的开口;“芳芳从小就跟着我睡,我怕她一个人....会不惯。”

男人黑眸如墨,落在她的身上,只让人忽视不得,他的声音浑厚低沉,只淡淡道了句;“孩子大了,总不好和咱们住一起。”

杨奴娇心知他说的有理,也知道他娶一个媳妇回来,就是要过日子生娃娃的,芳芳不是他亲女,要这么个小丫头一直跟着他们睡,也的确是不像话。

是以,杨奴娇不出声了,她看着那些木头全是结实的,想必宋淮安昨日里在山上待了一天,就是为了多砍些木柴回来,好给芳芳做张小床。

眼见着宋淮安做着活,杨奴娇刚要去灶房做早饭,岂料眼波流转,竟是瞧见男人的左手受了伤,只随意的用布条缠了两圈,渗出血迹来。

杨奴娇怔住了,惊声道;“你的手.....”

宋淮安闻言,亦是看了自己左手一眼,这是他昨日里在山上砍柴,被尖利的木柴所刺,他摇了摇头,低语了一句;“不碍事。”

杨奴娇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宋淮安身材高大,她须得仰起头方才看清男人的面容,她鼓足勇气走到他面前,很小声的问了句;“疼吗?”

四目相对,她的眼瞳澄如秋水,纯净的让人心惊,宋淮安在她的关切中有一瞬的失神,继而便是淡淡一晒,英气尽显。

“不疼。”男人开了口,就这两个字,却让杨奴娇的脸庞一红,她低眉顺目的站在那里,将男人掌心的布条解下,为他重新包扎。

划伤男人的木柴显是极其锋利的,宋淮安掌心的伤口不大,但却极深,杨奴娇看着,心头便是涌来一股怜惜,她的手势轻柔,生怕弄疼他,一面包扎,一面还在男人的手心轻轻吹了吹,仿佛这样便会将痛楚吹去似得。

宋淮安站在那里,魁梧的身躯立的笔直,一动不动,待自己的小娘子呵气如兰,对着自己的掌心吹拂时,那身子却是微微一震,乌黑的眼瞳中,深不见底。

将男人的伤口包好,杨奴娇松了口气,刚抬起头,就见宋淮安的目光深沉,笔直的看着自己,在男人的注视下,她不由得感到心慌,不等她回过神,男人大手一勾,便是将她抱在了怀里。

杨奴娇吃了一惊,眼睛里浮起惧意,宋淮安瞧得清楚,却只是紧了紧她的身子,低声言了句;“不用怕我,我会对你好。”

那一句话犹如削金断玉般掷地有声,听在杨奴娇的耳里,却让她的心莫名一暖,她垂下脸颊,白净的小脸落满红晕,她没有说话,只轻轻的嗯了一声,别样娇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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