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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娇似妻(20)

作者: 萧儿美蛋/兰泽 阅读记录

到了午时,杨奴娇的腹痛已是好了不少,郎中又是为她诊治了一番,只道已无啥大碍,回去休息几日即可。

宋淮安给过诊银,将小媳妇抱上牛车,回到了静雪河村。

路上,杨奴娇想起花的那些银子,既是愧疚,又是心疼,只对着宋淮安开口道;“相公,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听了她这话,男人英挺的眉宇间便是浮上几许无奈,“往后不要在乱吃东西,知道吗?”

杨奴娇有些不解,小声道了句;“我没乱吃东西。”

见她分辨,宋淮安眉心微蹙,“土是能吃的吗?”

杨奴娇有些羞惭,糯糯的言了声;“那不是一般的土,那是菩萨赐的灵药啊。”

闻言,宋淮安不由得苦笑,只冲着牲口挥了一鞭,不说话了。

“相公,你是不是生气了?”杨奴娇见他不吭声,心里的不安越发重了,小心翼翼的开口。

宋淮安这才看了她一眼,他摇了摇头,将她靠近自己的胸膛,缓缓吐出了一句;“我没有生气,只是心疼。”

杨奴娇心里一软,脸庞却是慢慢红了,比起先前已是好看了不少。

“孩子的事讲究一个缘法,缘到了,孩子自然也就来了,以后,别瞎折腾。”宋淮安拍了拍她的肩头,淡淡道。

“可是....”杨奴娇还欲再说,宋淮安低眸看了她一眼,就那一眼,便是让她将喉咙里的话全都咽了回去,在男人逼视下,她只得点了点头,说了声;“我记下了。”

宋淮安这才嗯了一声,说了句;“你在寐一会,等到家了喊你。”

杨奴娇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回到家,月亮都出来了,宋淮安将杨奴娇抱上床,安顿好,自己则是出门,先将那牛车还给了街坊,又是去了隔壁从林大娘那将芳芳接了回来,小小的孩子压根不知道出了啥事,林家孩子多,宋淮安去接她时,还正和小伙伴们玩得高兴,咯咯直笑呢。

☆、045章 让芳芳上学堂

杨奴娇这一病,足足在床上躺了两三日,方才得以下床。

这几日,宋淮安都是将她与芳芳照顾的十分周全,杨奴娇每逢想起,心里都是又暖又软,对他的依恋更是深了一层。

天气一日比一日的冷,宋淮安这几日也没有上山砍柴,只在家将院子里堆积的柴禾收拾了齐整,一捆捆的劈好,只等寻个晴日,好背去城里卖。

家里米面粮油倒也都是齐全的,杨奴娇养好了身子,每日里便是在吃食上多花心思,变着花样的做些好吃的,不过几日的功夫,就将芳芳养胖了一圈。

这一日,宋淮安进了城,眼见着到了年关,家里积攒的那些木柴是要尽快卖出去的,好换了银子去备年货,因着快要过年的缘故,家家户户都是要多买些柴禾的,这几日男人都是忙得不可开交,生意十分好。

杨奴娇见外间日头旺,便是带着女儿去了村口,日头晒在身上,只让人浑身都暖和,一些婶子和媳妇都在做针线活儿,见杨奴娇过来,便有些性子爽利的,将杨奴娇招呼了去,细细讨教。

临到晌午时分,村子里的私塾便是散了学,三三两两的孩童背着布包,嬉笑着从村口经过。

芳芳原本和几个同龄的孩子摔着泥巴,见到那些学童后,便是悄悄磨蹭到杨奴娇身旁,摇了摇娘亲的衣袖;“娘,芳芳也想读书。”

杨奴娇听到女儿的话,便是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还不等她出声,就听一旁阿梅嫂开了腔;“小丫头片子,读啥子书哦。”

话音刚落,坐在杨奴娇左边的墩子娘却是计上心来,拍了拍杨奴娇的手,道;“奴娇啊,这芳芳亲爹没上战场的时候,也是咱村出了名的能耐人,还曾在城里考过“童式”,当了秀才,若不是后来去了前线,八成如今都是过了“乡试”,当上举人老爷了。这俗话说的好,龙生龙,凤生凤,芳芳亲爹是个读书人,你也不能耽误了孩子,虽是女孩子家家的,可这念书识字无论啥时候也都是好事哇。”

杨奴娇听着,只觉墩子娘说的有理,又见孩子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心里顿时一软,想起这孩子从小就是没了亲生爹娘,不免更是心疼,只将女儿揽过,已是打定了主意,等宋淮安晚上回家,就和他商议商议。

村子里的私塾是邻村的一个老秀才开设的,学费也不贵,每年不过给些米,给些油,再给点儿铜钱就行,若是换了从前,杨奴娇孤身一人领着芳芳,母女两连饭都吃不饱,自是无法让孩子去读书的,可如今却不同了,家里有个壮劳力在,那些米油也是不缺的。

话虽如此,可杨奴娇心里还是有些忐忑,芳芳终究是个女娃娃,又不是宋淮安亲生,若说送孩子去上学堂,也不知他会不会同意。

傍晚时分,宋淮安回来了。

杨奴娇先是如同往日一般,将饭菜摆上了桌,等男人吃好,将碗筷收拾下去,才领着孩子对宋淮安开了口。

☆、046章 大半夜的小人儿来了

男人听完,倒也没说什么,只微微颔首。

杨奴娇瞅着他的脸色,也瞧不出他的喜怒,便是小声问了句;“相公,你是不是不喜欢读书人?”

宋淮安听了这话,便是摇了摇头,道;“读书人十年寒窗,最为辛苦,我即便是个粗人,也是敬重的。”

说完,男人沉默片刻,又是道;“只不过有些人书读的多了,心也就变得坏了,总会生出一些害人的念头,或贪慕权势,或负心薄幸,数不胜数了。”

杨奴娇闻言,虽然听不太懂,可也听出男人的话音里有几分说读书不好的意思,遂是赶忙道;“芳芳去了学堂,也就是跟着先生认几个字,背几篇诗文,定是不会变坏的。”

宋淮安看了她一眼,只淡淡一笑,对着她说了句;“明日你将芳芳送去学堂,再给先生带些粮油。”

杨奴娇闻言,知他是答应了,心里自是高兴,抿唇笑道;“我还以为你嫌芳芳是女孩子家,读书没用呢。”

宋淮安瞧着小娘子笑靥如花的小脸,唇角也是微微上扬,没有再说话了。他要如何告诉她,有时候读书认字并不是件好事,尤其是对女孩子来说,懂得越多,烦恼也会越多,倒不如什么也不懂,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芳芳毕竟不是他亲女,有些话,他的确不好多说,若他说了,恐怕还会让杨奴娇以为他是舍不得那点粮食,好在这村子里的私塾,说白了也只是让顽童们有个去处,能识得几个字,就已经是孩子们的造化了。

夜间,宋淮安将杨奴娇裹于身下,前些日子,因着杨奴娇生病,两人已是许久不曾云雨,这一晚自是分外缠绵,起先男人还有所克制,到了后来,简直是令人窒息的掠夺。

蓦然,从邻屋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他们的房门被人推开,透过外间的月光,就见一身寝衣的芳芳站在门口,揉着眼睛,可怜兮兮的找着母亲,“娘,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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