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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娇似妻(1)

作者: 萧儿美蛋/兰泽 阅读记录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奴娇似妻》

作者:萧儿美蛋

文案

杨奴娇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

新婚第二天,丈夫就去了边疆,三年后传来消息,夫君战死沙场。

十七岁的小寡妇,带着丈夫留下的拖油瓶,孤儿寡母,恶霸欺凌,在村子里还能嫁给谁?

可那天,村西头的樵夫宋淮安,却托媒人上门提亲了。

宋淮安,沉稳内敛,高大魁梧,后背刺着一个狼头。

这个看起来可怕的男人,却为自己母女撑起了一片天。

日子渐渐过去,两人蜜里调油,突然有一天,孩子的亲爹回来了......

这可怎么办?

标签: 种田 甜宠 虐恋 寡妇再嫁 老夫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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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章 十七岁的小媳妇

这一年冬天,雪下得特别大。

杨奴娇守在床沿,只觉得自己的天塌了。

她十四岁时嫁到了方家,新婚第二天,丈夫就去了前线参军,撇下她和身患重病的婆婆,那时候芳芳才一岁多点儿,家里老的老,小的小,全落在她一人身上,每日里既要服侍婆婆,又要照顾孩子,日子虽苦,可多少还有个盼头,只希冀着夫君能从前线回来,一家人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前年,婆婆去世了,临终前,婆婆曾拉着她的手,让她一定要守好这个家,带好孩子,去等夫君回来,她足足答应了三声,婆婆才闭眼。

可昨日,朝廷下达了文书,里正告诉她,她的夫君已经在前线阵亡了。

她听到消息,当时便晕了过去,醒来后,自己也是不想活了。

这三年间,她记不清自个究竟是吃了多少苦,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只有她自己清楚,家里没个男人,日子是有多难过。

若不是盼着夫君能回来,她怕是早已绷不住了,可现在,她的夫君却再也回不来了。

杨奴娇想到了死。

但她还有芳芳,这个苦命的孩子。

芳芳的生母是难产,刚生下女儿就去了,这孩子从小连口奶水都没喝过,全指望祖母用小米粥和豆汁儿喂大,今年也不过才四岁,在这个世上,除了杨奴娇,她可真是没有旁的亲人了。

杨奴娇望着芳芳熟睡的小脸,只觉得眼眶儿发酸,她若是死了,芳芳又要咋办,这么小的年纪,难不成要跟着她一块儿去死?

婆婆临终前的话又是涌上了心头,芳芳是方家的独苗苗,唯一的一点儿骨血,日子无论多苦,她也总是要将孩子养大的。

杨奴娇抹了一把眼泪,一颗心比黄连还要苦上几分,那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怎么也擦不净。

她就这样在床沿上坐了一夜。

翌日,杨奴娇的一双眼睛已是哭红了,肿的像双小桃子,却仍是清莹透亮的,芳芳年纪小,对爹爹压根没什么记忆,杨奴娇刚为她穿好衣裳,小小的孩子便是奶声奶气的道了句;“娘,芳芳饿了。”

杨奴娇瞧着孩子枯黄的头发,摸在手心里亦是软软的,让她很是心疼。

这孩子跟着她一直过着苦日子,自打她过门后,婆婆便一直病着,家里一贫如洗,连吃口肉都难。就连婆婆去世时,也都是左邻右舍的帮衬着打了一口薄棺材,才将老人送下了地。这些年,母女两平日里只靠着杨奴娇给人做些针线活维持着生计,却也还是吃不饱,穿不暖。

方家原本也是有田地的,可当方纪昀参军后,家里没有了壮劳力,那地里的活便是荒废了,杨奴娇没法,只得将田地让给了村西头的雷大虎耕种,雷大虎本来说好一年要给杨奴娇两袋子糙米,一袋子小麦的,可到头来竟是欺负着方家没个顶事的男人,给的米面少不说,竟都是上了霉的,压根不能吃。

☆、002章 孤儿寡母的日子

杨奴娇没法子,也曾想去雷家理论,可雷大虎的婆娘是出了名的泼辣,杨奴娇还没去个几次,就被她指着鼻子骂她想勾引自家男人,杨奴娇心里又气又苦,寻了里正,却也是个不帮腔的,杨家那几亩薄田,就这般被雷大虎霸占了去。

杨奴娇抱着芳芳,母女两去了灶房,这年冬天极冷,杨奴娇怕冻着孩子,就让芳芳坐在草垛上,自个则是赶紧在灶膛里生了火,打开米缸一瞧,已是见底了的,只得从面缸里舀了一小碗面米分,是黄灿灿的玉米面,这是前阵子李大娘家的闺女出嫁,她熬了三宿,给新娘子纳了好几双鞋垫才换来的。

将面米分倒进面盆里后,杨奴娇在盆里添了些水,搅拌成了糊状。

乡下人家,这面疙瘩汤向来便是一家人的早饭,若是换着家境好一些的,还会在面糊里加一个鸡蛋,让面更劲道些,方家日子清苦,自是寻不到鸡蛋的,能加一些猪油,便算是见了荤腥。

待面疙瘩煮熟,起锅时,杨奴娇才撒了一点点盐花提味,又择了几根香菜丝儿丢了进去,虽是清汤白面的一锅,那香味却仍是扑鼻,勾的人饥肠辘辘。

“娘,你怎么不吃?”芳芳吃的香甜,抬眼一瞧,却见杨奴娇只坐在那里,小小的孩子见母亲不吃,自个也是停了勺子,眨巴着眼睛问道。

“娘不饿,芳芳快吃吧,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杨奴娇轻哄着孩子,家里粮食少,为了省下一口口粮,杨奴娇每日里都是只吃两餐饭,早饭从来不吃,只给孩子做一小口,最多也不过是捡着芳芳吃剩的充充饥,即便如此,粮食却还是不够。

四岁的小儿年岁虽小,心里却极是懂事,那疙瘩汤还剩了大半碗时,芳芳不吃了,只伸出长满冻疮的小手,将碗推到了杨奴娇面前。

家里冷,杨奴娇又烧不起炭,女人家家的,上山砍柴也没有力气,只得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来,早早地背上大背篓去拾些树叶,和旁人落下的细柴回来烧,烧水做饭已是不易,又哪有柴禾能供孩子烤火。

杨奴娇看着孩子身上的棉衣,那衣衫还是前年做的,早已小了,旧了,甚至好些地方都磨损的厉害,露出了里面的棉絮,想起外间连绵不绝的大雪,杨奴娇只觉得心都揪到一块儿,这么冷的天,在这样下去,孩子铁定是受不住,若是染上了风寒,可就更不得了了。

杨奴娇安顿好孩子,让芳芳在被窝里玩,自己则是背起背篓,打算去山上砍些柴禾,孩子太小,没有柴火总归不成。

屋外下着大雪,那风打在脸上,犹如刀割一般疼,杨奴娇身量娇小,自从嫁到方家便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即便今年已是十七岁了,可身子看起来却还跟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似得,竟显得那背篓都沉甸甸的,背不住一般。

天这般冷,家家户户都是门庭紧闭,若没要紧事,都是不出门的。杨奴娇深一脚浅一脚上了山,只冻得簌簌发抖,深山里桑木多,长得壮,她却不敢进,只得在山腰处寻了些细枝,因着冷,那手指早已被冻得毫无知觉,杨奴娇将手放在唇边呵了呵气,哆哆嗦嗦的从背篓里取出钝斧,吃力的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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