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轻舟已过万重山(22)+番外

作者: 萧儿美蛋/兰泽 阅读记录

说完,他顿了顿,眼睛则是向着厅中的万重山看去,问了一句;“叔父,您说是不是?”

万重山仍是坐在主位,他面色深隽,一语不发,唯有握着酒杯的手指却是慢慢收紧。

万梓安勾了勾唇,揽过轻舟的腰,带着她向着后院走去,轻舟脚下发软,甚至不知自己是如何离开的前院,她一直没有回头,不敢去看万重山。

“将军?”待万梓安与轻舟离开后,立在万重山身后的侍从却是一声惊呼。

万重山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竟是将手中的酒杯攥成了碎片,他眸心暗沉,只吐出了三个字;“我没事。”

侍从不敢多说,只退在万重山身后。男人坐了片刻,终是闭了闭眼睛,站起了身子,向着屋外大步走去。

卫兵俱是跟了上来,罗副将匆匆赶到,见万重山面色沉郁,眸心隐忍,周身散发着寒气,他心头一凛,只恭声问道;“不知将军要去哪?”

万重山没有多说,径自上了马,见状,罗副将不敢多问,连忙与卫兵一道翻身上马,跟在万重山身后,男人转过马头,看了眼天边的月色,喝出了两个字;“回营!”

后院。

仆人们已是按着万梓安的吩咐,将他的行李送到了轻舟的屋子,安顿好后,万梓安向着仆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全都退下。

屋中只剩下万梓安与轻舟两人。

万梓安见轻舟一声不响的坐在床沿上,他眼睛发亮,只一步步向着她走去,他每走一步,轻舟的心便是抽紧一分,直到他走到她面前,俯身向着她看去。

轻舟的心跳的极快,她仍是清清楚楚的记得,在京师的将军府,她与万梓安第一次同寝时,他对自己的羞辱与折磨,每逢想起,都让人心生惧意。

万梓安细细的打量着轻舟的面容,他伸出手指,挑起了轻舟的下颚,让她不得不抬头看向自己。

万梓安见她眉如远黛,目若秋水,看着自己时,委实让人心动。

他笑了笑,眼底的光芒更是炙热,“这么一瞧,你倒的确是个美人胚子,祖母和母亲没挑错人。”

轻舟动了动唇瓣,却不知该说什么。

万梓安在她面前缓缓蹲下身子,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却是莫名其妙的言了句;“你知道吗,叔父他从来都看不起我。”

轻舟一怔,小声道:“你是叔父的亲侄儿,他怎么会看不起你?”

万梓安只是冷笑,“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个要仰他鼻息,扶不上墙的阿斗,他何曾看得起我?”

轻舟看着他唇边的冷笑,只觉得心里浮起一丝寒意,她想起万梓安做过的那些荒唐事,有心想为万重山说话,可看着面前的万梓安,那些话到了唇边,却还是被她咽了回去。

“不过现在好了,”万梓安想起方才在前厅,当他揽住轻舟的腰身时,万重山沉下去的脸色,便是经不住的微笑起来,他看了轻舟一眼,道了句;“我如今,也有了他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

“是什么?”轻舟有些不解。

万梓安却没有回话,而是向着她压下了身子,轻舟心头一慌,情不自禁的向后退去,万梓安眼瞳乌黑,直接将她按在了床上。

轻舟知道他要干什么,她心中涌来一阵酸苦,只得僵硬的躺在那里,任由着他近乎粗暴的解开她的衣裳。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回京

两人离得那样近,就连呼吸都是彼此可闻,轻舟抬起眼睛,她从未这般相近的看过万梓安。

其实,万梓安的容貌像宁氏的多些,他与万重山虽是叔侄,可两人的容貌间却并无什么相像的地方,万梓安皮肤白皙,面容俊秀,一看就是从未受过苦的富家公子,而万重山却是眉若刀裁,目若寒星,周身满是男儿气概,若一定要在叔侄两的容貌上寻到相似之处,想来便只有他们的鼻子,他们的鼻梁都是笔直而高挺的,轻舟还记得万老夫人曾十分骄傲的与她说过,只道他们万家的男儿,个个都有副好相貌。

“你在想什么?”万梓安喘着粗气,见轻舟出神,忍不住愠怒开口。

轻舟没有说话,她不愿再去看他,只转过了头,闭上了眼睛。

万梓安见她如此,更是不快,他一把转过轻舟的脸颊,勒令道;“我让你看着我!”

轻舟却仍是紧紧的闭着双眸,她的身子一动不动,全然没有宜春楼那些姑娘的风情万种,万梓安见状,不免又气又恼,他试了几次,也不能让轻舟的身子变得柔软,他失了去了耐心,也没了兴致,只松开了轻舟的身子,向着轻舟道了句;“你根本就是个木头美人!”

说完,他没有多待,只将衣衫理好,头也未回的离开了轻舟的院子。

直到他走了许久,轻舟的身子才慢慢放松,她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的衣裳有些不整,露出的肌肤在烛灯下越发显得柔润,她无声的穿好衣衫,拢起长发时,宽大的袖子从玉臂上滑落,露出嫣红的一点,那是她的守宫砂。

轻舟怔怔的看着那嫣红的一点,她掩下了袖子,她心知自己是万梓安的妻子,而夫妻间,总是要有那一天的。

轻舟垂下眼帘,无声的环住了自己的双膝。

自那日万梓安从她的院子里离开,一连几日都不曾踏足她的屋子,连翘曾去打听,才听说万梓安这几日都没在府里,只领了几个小厮,想来也是去燕州的那些酒坊茶肆,勾栏戏院里逍遥去了。

轻舟倒是没有在意,万梓安不在府中,对她而言反而轻松了不少,燕州位于北境,入了十一月已是风寒刺骨,轻舟身子柔弱,受不住北境的严寒,这几日都在待在屋里,除了与连翘说说话,解解闷,余下的功夫倒都是在做些针线活儿。

连翘进屋时,见轻舟正在埋首缝着一双棉靴,她看着便是劝道;“小姐,快别绣了,仔细眼睛。”

轻舟只是一笑,仍是没有歇息。

“小姐,您这双棉靴是做给谁的?我瞧着姑爷的脚,倒好像没这么大。”连翘有些疑惑。

轻舟莞尔,“姑爷的棉靴我已经做好了,这是给叔父的。

“怪不得。”连翘也是弯了弯眉眼,她凝视着轻舟手中的针线,似是想到了什么,只压下了声音,凑到轻舟身边言了句:“小姐,您说大将军他.....会不会有什么隐疾?”

轻舟起先还没明白连翘话中的含义,待回过味来,脸庞顿时浮起了一层红晕,轻声斥道;“胡说什么呢?”

“奴婢可没胡说,小姐,您看咱们在燕州的将军府住了这样久,却连个姨娘也没瞧见,大将军是什么身份,他身边怎能没有姨娘服侍?”

连翘说完,又是道;“还有温夫人,进门十多年都没有生下一儿半女,老太太只说是她不能生育,可说不定这事怪不着温夫人,而是将军....”

“连翘!”轻舟打断了她的话,“不可以在背后这样说叔父!”

上一篇:娇妻如芸 下一篇:奴娇似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