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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芸(94)

作者: 萧儿美蛋/兰泽 阅读记录

薛湛见状,赶忙转开了话头,对着凌肃道;“义父,当日孩儿领兵于回京途中被人偷袭,若孩儿猜得没错,偷袭孩儿的人,定是西南慕家。”

他这一语言毕,帐中顿时安静了下来,凌肃脸上的笑意也是隐去,颔首道;“本帅知道。”

“元帅,慕家这些年来屡次以下犯上,这一次新帝即位,慕家更是连份折子也没有上奏,去贺新皇登基之喜。如此大不敬,难道圣上便这样饶了他们不成?”

凌肃脸色深沉,只道;“慕家手握重兵,镇守南境,等闲不可轻举妄动。更何况眼下岭南军作乱,势力日益壮大,咱们眼下最要紧的,便是连同慕家,将岭南军彻底镇压下去。”

凌肃话音刚落,诸人皆是一震,王副将只道;“元帅,慕玉堂心胸狭隘,阴险多疑,与您向来不和,若要慕家出兵相助,属下只怕……”

“为今之计,便是要慕家将女儿嫁到宫中,如此一来,慕玉堂亲妹亲女皆在京城,倒不怕他不出兵。”凌肃说完,眉头却是皱的更紧,道;“只不过本帅听说,慕玉堂有七个儿子,却唯独没有女儿。”

帐中静默了片刻,却见一老者上前,对着凌肃拱了拱手,道;“元帅,老朽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凌肃抬眸,见此人正是军中德高望重的老者,蔡先生,遂是道;“先生请说。”

“元帅容禀,十八年前,老朽曾在西南慕家军中,当过军医。”蔡先生这一语言毕,诸人皆是哗然,蒙文虎最先忍不住,道;“老蔡,这样说来你是慕家的人?”

凌肃一个手势,命诸人安静下来,他那一双眸子锐利似刃,对着老者道;“先生继续说。”

老朽拱了拱手,接着说了下去;“慕夫人乃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多年来随慕将军一起镇守南境,被当地人尊称为‘南境女帅’,便是这样一位女将军,为慕侯爷生下六位公子。”

“慕玉堂不是七个儿子吗?”有人问道。

老朽捋须,摇了摇头,唇角却是浮起一抹淡淡的苦笑,“此言差矣,这天下人人只道慕家七儿个个英伟不凡,殊不知,慕侯爷夫妇的第七个孩子,不是儿子,而是女儿!”

闻言,凌肃眸心一窒,只道;“先生又是如何知晓此事?”

“因为当年,是老朽亲自为慕夫人接的生,那分明是个女孩儿,老朽决计不会看错。”

“那慕家为何要隐瞒此事,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118章 父女相见

主帐中人面面相觑,显是对此事皆是不解。

薛湛沉吟片刻,却是开口道;“义父,若如蔡老所说,慕家七儿不是公子,而是小姐,那慕家多年来隐瞒此事,只怕是不愿让女儿进宫,亦或,便是慕玉堂早有反意。”

凌肃眸心暗沉,闻言淡淡颔首,道;“本朝自开国以来,历代皇后皆由慕家所出,若慕玉堂不愿将亲女送进宫,狼子之心,昭然若揭。”

慕家乃开国功臣,传到慕玉堂这一代,势力已是如日中天,当年大周开国皇帝立下祖制,命子孙历代皇后皆由慕家所选,一来是自是因慕家战功赫赫,二来却却极少有人知道,将慕家的女儿接进宫为后,为的便也是以此来牵制慕家,慕家若有反意,首当其冲的,自是他们家的女儿。

而这慕玉堂若真是生了六个儿子,才得了这么一个闺女,必定宝贝的紧,舍不得让女儿进宫,倒也是人之常情。

念及此,凌肃只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如今一个岭南军,已够让咱们焦头烂额,至于慕家,则是派人多多留意,眼下咱们还是对付袁崇武要紧。”

听主帅这般说来,站在下首的副将则是道;“元帅,手下探子来报,只道袁崇武已率岭南军攻占了益阳,此人诡计多端,每占一地,便是开仓放粮,大分田地,惹得民心所向,更有多处百姓吟唱歌谣,甚至还唤这反贼为‘活菩萨’。”

待这一番话说完,诸人的脸色皆是变得沉重起来,就连凌肃亦是眉头深锁,显是对此人颇为棘手。

“活菩萨?”薛湛一记,道;“袁崇武当年不过为岭南一介庶民,这些反贼向来会故弄玄虚,自吹自擂,他既然是人,本将便不信他没有弱点。”

薛湛话音刚落,蒙文虎则是道;“少将军说的不错,这袁崇武虽说有些本事,但属下倒是听闻他有个软肋,只要咱们能将他这软肋制住,倒不怕他不听使唤。”

“是何软肋?”凌肃闻言,一双眸子炯炯有神,倏然向蒙文虎望去。

“元帅有所不知,这袁崇武有个爱姬,前阵子在烨阳走失,袁崇武为了寻她,只差没将烨阳周边给翻了个底朝天出来。为此,就连岭南军里的人也是颇有微词,属下还打探到,袁崇武对那爱姬疼若心肝,咱们若是能将他这爱姬找到,倒不怕镇不住他。”

“区区一个女子,便能镇得住‘崇武爷’?”凌肃声音低沉,似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冷声道;“你们不要忘了,七年前,他的妻儿都在咱们的手上,也不见他投降,如今一个爱姬,又能成多大气候?”

听凌肃这般说来,众人便都是沉默了下去,隔了片刻,蒙文虎终不死心,又是进言;“元帅,无论如何,咱们总还是试上一试,即使不能震住袁崇武,可咱们若是擒住了他的爱姬,总也可以杀一杀他的锐气。”

凌肃思索片刻,终是道;“便依你之言,追查那女子下落,那女子姓谁名谁,你可知道?”

“回元帅的话,属下打探的清楚,那女子姓姚,闺名唤作芸儿,听说今年也不过十六七岁,这袁崇武,还真是老牛吃嫩草……”

不等他说完,薛湛的脸色已是“刷”的一下变了,凌肃与他离得十分近,自是没有忽略他的脸色,当下黑眸迥深,只道;“湛儿,你是不是知晓那女子下落?”

薛湛收敛心神,面对自己的义父,却不知要如何开口,一时间心思百转,只道;“义父,孩儿并不知晓姚芸儿下落。”

“来人,将那位姚姑娘带上来。”凌肃见他神色,心头已是怀疑,只厉声吩咐道。

薛湛顿时拜了下去,拱手道;“义父,姚姑娘只是姓姚而已,孩儿也不知她的闺名,孩儿可用性命担保,她的夫君只是村子里的一个屠夫,决计不会是袁崇武!”

“是与不是,待本帅问过后,自是会一清二楚。”凌肃声音冷冽,望着单膝跪地的义子,脸上已是有了严峻的味道。帐中诸人见此变故,皆是怔在了那里,就连蒙文虎,也是连大气也不敢出,虽说早已知晓薛湛带回来的女子姓姚,可怎么也没将她与袁崇武的姬妾想到一块去。

未几,便有人将姚芸儿带了过来。

姚芸儿本在帐中与那兔子玩耍,骤然听说元帅要召见自己,那心头自是怕的慌,只将兔子搁下,硬着头皮随着士兵进了主帐。

听到脚步声,帐中诸人皆是齐刷刷的循声望去,顿觉眼前一亮,只见一位年约二八的少女款款而来,柳眉若烟,长睫如蝶,露出来的肌肤莫不是白如凝脂,吹弹可破,许是害怕,一双眼瞳中噙着浅浅的惊惧,望着众人时,秋水般的眸子仿似能将人的心都给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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