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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爱成痴(29)

时诺笑了,在她发上吻了吻,声音有些嘶哑,“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不用担心。”

*

莫芫是被楼下孩子的吵闹声吵醒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无意识的动了动胳膊,躺在她身旁的时诺因为她的动作,有些不满的哼了一声,翻身搂住她,脑袋往她脖颈处蹭了一下,柔软的黑发蹭的她有些发痒。

莫芫静静的躺在那里,等到时诺的呼吸均匀了,才轻轻拿开他放在她腰上的胳膊,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连鞋也不敢穿,赤着脚走到窗前,轻轻撩开一个角往下看去。

已经是初冬,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雪很大,将地面覆盖了厚厚的一层,有孩子穿着羽绒服在下面笑闹着,堆雪人,打雪仗。

莫芫趴在窗台上看着,嘴角泛着淡淡的笑容,一双温热的手从身后抱住她的要,有人将头轻轻放在了她的肩窝处,莫芫往后倚靠在他的怀里,时诺好像还没有睡醒,胡乱的用温热的唇在她脸上来回亲着,喉间溢出餍足的声音。

“没睡醒,就再去睡一会儿吧。”莫芫抬手摸了摸他的脸。

“好...”时诺一开口,粗噶嘶哑的嗓音让莫芫一愣,“怎么了?”

时诺也清醒过来,抬手按了按嗓子,“好像是感冒了。”

莫芫抬手去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同的温度,刚在已经察觉他有些热,但她还以为是刚睡醒的缘故,现在看来他是发烧了。

“走,去医院。”莫芫推开他,去给他拿衣服,要带他去医院。

时诺一把扯住她,对她摆摆手,“不...”

“你不要说话...”莫芫打断他,她记得上一次他感冒,白恒是不让他说话的。

莫芫拿起手机给白恒打了一个电话,然后从衣橱里找出时诺的衣服,示意他穿衣服,时诺看了看她,然后一言不发上了床,将被子裹在身上,闭上了眼睛。

莫芫拿着衣服站在那里一脸的无奈,去客厅找出温度计回来给他量了量,38.5,不低的度数。

“简棽...”莫芫刚一开口,时诺一个翻身,将她抱在怀里滚到了床上,然后用被子一裹,紧紧的抱紧她,眼睛还是没有睁开。

莫芫无奈的笑了笑,伸手轻轻描摹着他的眼睛鼻子,在他唇间留恋不止,她不敢随便给他用药,上一次,这一次,不过是个小小的感冒,到了他这里好像总是异常的严重,尤其是对他的嗓子。

在莫芫轻柔的抚摸下,时诺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莫芫刚从床上下了来,便传来了敲门声,莫芫忙去打开门,门外是白恒还有一个很有气质的中年女人。

“这是我妈妈,这位就是莫芫。”白恒为两人介绍。

莫芫有些诧异白恒的妈妈竟然也会来,但还是礼貌的问好,“阿姨好。”

上下打量了莫芫一番,女人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你叫我Amy就好。”

知道白恒与白恒的妈妈一直都住在国外,所以莫芫点点头,“Amy。”

“Boss呢?”白恒拎着药箱进了门。

莫芫打开卧室的门,“好像很不舒服,从早上起来就没有什么精神。”

Amy进了卧室,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量了一遍体温,莫芫又道,“嗓子又说不出话来了。”

Amy点点头,直接从药箱里拿出各种针管,试剂,给他挂上了吊瓶,又拿出一包颗粒递给莫芫,“把这个用水冲了给他喝下去。”

莫芫应声出去冲了药,又端着一杯水过来,时诺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上看着Amy笑,Amy却是没有好脸色,“知道自己容易感冒发烧,还不知道注意,回国时怎么叮嘱你的,一点儿都不知道爱护自己的身体。”

时诺只笑着听,不急也不恼,倒是白恒在旁边对着时诺做了一个鬼脸,Amy一下子把枪口对准白恒,“还有你,不是让你好好照顾他的吗?”

白恒躺枪,翻了个白眼。

莫芫将手中的杯子递给时诺,低声道,“是我没有照顾好他。”

时诺大手握住她的手,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过往

--

不知何时起,窗外又飘起了雪花,洋洋洒洒的,树上屋顶上都铺了厚厚的一层,白茫茫一片。

莫芫坐在床边看着时诺安然的脸庞,脑中回响着Amy跟她说的一些话,泪水忍不住从眼角滑落,滴在被面上,印下一个痕迹。

一只温热的手附上她的面庞,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怎么哭了?”

声音粗噶嘶哑,仿佛用了很多力才挤出来的声音,惹来莫芫更多的泪水。

从两人相认后,莫芫没敢问时诺关于他嗓子的问题,她不敢问,她怕听到他这十年过的不好的事实,她受不了,受不了他受苦受难。

可是刚才从Amy的口中,她还是知道了许多事情,一切都印证了她的想法,她最不想它发生的都发生在了时诺身上。

时诺从床上坐起来,因为打了针吃了药,烧已经退了下来,脸色看起来已经好了许多。

“Amy跟你说了什么?”时诺用手抬起她的下巴,让莫芫看着他。

莫芫眼中犹带着泪水,怔怔的看他一会儿,抬手将泪水擦干,露出一抹笑容,轻描淡写,“就说了说你在国外的事儿。”

“嗯?”

莫芫给他掖了掖被角,声音平淡,“说白恒以前不干正事儿,总是跟混混在一起打架闹事儿,被你遇到,帮他摆平了一些事情。”

“说你刚到美国,生病了没钱看病,被白恒发现带回了家里,但是因为时间过得太久,发烧将声带烧坏了。”

“说你为了赚钱什么都做,说她的丈夫对她不好,总是问她要钱,后来是你帮她出了一大笔钱,所以才能离婚。”

“说你的身体虽然没什么大的病灾,但是小病小痛一样不落。”

“说你为了钱去跟人赛车,车子被撞下山坡,差点儿没命。”

“说你这些年受了很多很多苦...”

莫芫说的很清淡,脸上没什么大的起伏,仿佛在叙述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

时诺看着她沉默,默然不语。

莫芫偏头看了一眼窗外漫无天际的大雪,“她还说,你是一个值得爱的男人。”

时诺伸手握住她的手,很紧,很紧,“小芫...”

莫芫回眸看他,眼眶泛红,努力保持着语气平静,“简棽,在你心里也许我的眼睛很重要,可是,你知不知道,我的心里有比眼睛更加重要的,比性命都重要的?”

时诺深深看着她,喉头微动,却是什么也没说。

莫芫微微仰了仰头将泪水逼回去,再看向时诺,已经是毫无痕迹,脸上挂着一抹笑容,“所以,以后是不是不会再一个人承担一切?”

“...是。”

*

大雪下了两天,莫芫与时诺也没有出门,白恒买了足够的食材过来,莫芫就在家里做饭给时诺吃,难得的静谧时光,两人都过的很舒心。

下午,两人正窝在沙发上看一部老电影,时遇的电话过了来,说他妈妈想要与时诺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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