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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重生之帝国宠妃(177)+番外

江沉月转身坐在她身旁,交叠起一双长腿,耐心的解释:“你那天问的时候,孤确实没见过她。”

顾笙见小人渣伸手想要揽住自己的侧腰,立即动若脱兔般扭着身子去床头躲开!

失控的叫嚷:“不许碰我!”

九殿下一蹙眉,就见顾笙吓得一哆嗦,竟抱住枕头做防卫。

刚涌起的些许怒气立刻就散了,不想笨伴读受惊,收手搭在膝盖上,无可奈何道:“你是孤的王妃,拜天拜地拜父母,合卺酒都喝过了,凭什么不让孤碰?

碰一下能怎么着?有种你再踢一脚,孤立刻快马加鞭回宫向母妃告状!”

闻言,顾笙还在淌泪的双眼猝不及防笑眯起来,心里又痛、又被闹腾得想发笑……

方才还满心的悲壮,被这一下子冲散了。

小人渣一见她发笑,就趁机挪到她身旁。

顾笙推推搡搡的还是被她拉进怀里。

那怀抱还是让她无比迷恋,靠在一起就不想分开,爱得几乎没了原则,带着挥散不去的怨恨开口问:“殿下为什么会送她发簪?何时送的?”

还是想要听解释,哪怕江沉月的心当真已经不在她一个人身上了,陷入沼泽的她也没法自救,只想要个自欺欺人的安慰。

江沉月俯头吻在她额上,耐心的将前些时日与阿娜尔偶遇的经过,一一说出来。

九殿下从没想过自己会对一个人这般迁就。

书上都说,嫁入皇家的君贵,善妒既失德,笨伴读这般胡闹,照例就不合规矩。

可不知为什么,顾笙这般激烈的反应,反而比淡然自若更能牵动江沉月的心。

父皇的后宫统共只有十一位佳丽,妃嫔们对他更多的是崇敬与畏惧。

从没见过哪个妃嫔,敢因为争风吃醋,在父皇面前任性胡为。

即使是皇后,也只敢为自己娘家向皇帝乞得一些安身立命的恩旨,从没有过不让皇帝沾染其他君贵的跋扈要求。

顾笙却打破了江沉月对君贵所有的既定观念——

这么胆小怕事的一个姑娘,平日里温柔恬静,谨小慎微,走路都计较着该先迈哪条腿。

她似乎对什么事儿都无欲无求,不承雨露,不求恩赏,却会因为一根发簪落入其他君贵之手而歇斯底里,恨不得玉石俱焚!

真是个心思无比神秘的蠢女子。

顾笙静静听完小人渣的解释,心情渐渐放松下来。

听来确实是一场误会,她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

九殿下叙述中,虽然充斥着对西疆公主的挖苦和讥讽,但顾笙作为被小人渣从小捉弄大的“前辈”,想从中琢磨阿娜尔的心理历程,简直轻而易举。

九殿下本就有一种使坏还能迷得人神魂颠倒的能耐……

顾笙深受其害!

所以,可以肯定,阿娜尔并不是意图报复,而是当真相中了九殿下。

这么一个崇尚武力的西疆公主,手下精挑细选的护卫,被个无名爵贵逐一撂倒,之后不知从何得知了江沉月的真实身份。

这般巨大的心理冲击,一时间让她陷入亢奋的痴迷,也并不奇怪。

细一琢磨,顾笙心里竟然有些同情起阿娜尔来,因为知道情不自禁的感觉。

顾笙钻进绒毯,埋起脸,闷声抱怨:“殿下买那么些木簪子做什么?又不好看!”

不买不就没这事儿了吗!

作为惩罚,顾笙决定晚上不跟九殿下同盖一条被!

由于没有其它爱妃的牌子可翻,九殿下十分沮丧,只能隔着绒毯抱着笨伴读睡了一夜。

第二天卯时初刻就起身,因为不能乘步辇入山,顾笙便与九殿下同乘一匹马。

那缓慢的马蹄步伐,基本上也就告别狩猎大赛前一百名以内了。万一瞧中了哪只猎物,估计还得九殿下跳下马去自个儿追……

顾笙坐在前头的马鞍,刚行至山脚下,就见不远处的阿娜尔活蹦乱跳的冲过来,对着她身后的九殿下嚷嚷:“你怎么才来呀!”

顾笙立即一压马肚子避开她的纠缠,没几步,就瞧见前头路口,两匹绣鞍锦辔的白马上,乘着两个熟悉的身影。

江晗,和熹妃。

熹妃一见顾笙和江沉月到来,立即挥手招呼侍从摆好马塌,小心翼翼的翻身走下马,亲自上前迎接。

顾笙不知江晗也是自北路入林,面上一时显得窘迫。

身后江沉月随之翻身下马,牵着马缰上前与熹妃相会。

顾笙等人搬来马塌,便跟着下了马。

许久不见,熹妃显得十分激动,对珞亲王施礼之后,顾笙便向她询问八公主近日身体如何。

熹妃闻言目光微垂,片刻后抬起头,唯唯诺诺的瞧了江沉月一眼,略显落寞的开口:“殿下出宫开府后便不得常见,姗儿常常向我问起……”

这显然是在埋怨九殿下的日渐疏离,顾笙忙上前打圆场道:“都是儿臣的疏忽,待到秋狝结束……”

不远处,江晗默不作声走上前,目光与江沉月对视一瞬,便落在熹妃身上,开口轻身揶揄道::“娘娘安心随我入山罢,阿九那头,自己的人都快照应不过来了。”

第126章

春日的暖阳偏东头升起,自北山路而上,金芒斜照,仿佛在两位皇爵眼角眉梢染上了细微的战火,一触即发。

顾笙听出江晗语气不善,忙上前一步,微微隔开二人距离,避免两方冲突。

九殿下神色倒是无甚转变,只淡淡回道:“孤应付得来,倒是二姐手头江南祸事未平,还得多费些心思。”

江晗凤目微转,她素来对九皇妹的敏锐度十分关注,听闻此言,心中立刻升起警惕,负手走至江沉月身侧,并肩往山林北路而上。

二人走在队伍前列,江晗率先开口:“疫情两个月前就已经得到控制,何来祸事未平之说?”

九殿下偏头看了江晗一眼,见她形容憔悴,眼下隐约泛着青紫之色,心中不禁升起丝怜悯,打算故意绕开顾笙的话头。

胜者对败者的态度,不论是同情还是压迫,都不会让人舒心,不如避而不谈。

转而说起江南之灾——

“疫情既已受控,当务之急,是朝廷的拨款是否能畅通流入百姓手中,金陵扬州两地的在任县令,多年都没有调任,二姐不妨细察一察两地的报灾账目虚实,防范当地官绅勾结、贪墨虚报。”

江晗闻言凤目微敛,侧眸看向江沉月。

心中不禁起疑:难不成江沉月私下查出了近些年江南盐商漕运的账目有疑?

说“官绅勾结”,莫不是暗指自己与江南官商之间的牵连?

江晗暗自捏紧拳头,眼前那双稚气未退的淡金色眸子,仍旧如儿时般清澈无波,说出的话却字字如刀。

这个未经世事的毛头小崽子,有什么资格对她旁敲侧击、指手画脚?

江晗若有那生而贵为超品的运势,何至于不惜名节,勾结朝廷内外官员及各地巨贾?

君王偏颇不任贤能之事,自古不绝,如今藩王不分地、无兵权,一切基础都得江晗自己一手去搭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