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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粉世家同人)富贵逼人(68)+番外

王皓的心思,林墨言哪里会看不出,只看在白雄起的面儿上,看在他一路照看秀珠的份上,拉上他一把不过举手之劳,自然痛快答应。王皓得到肯定的答复,心里有了底,又兼时间不早,便与秀珠林墨言告辞,前往说好的地址,寻驻美外事办前来迎接的同事去了。

目送王皓一家子离开,林墨言一招手,一个金发碧眼,五官深邃的白人青年闪出人群,对着林墨言一躬身,便一言不发拎起秀珠放在地上的行李箱,走在前头开路。

说起来,秀珠的行李并不多,一只大点的行李箱,被那个白人青年拎走了,另一只装了些私密物件的小箱子拎在她自己手上。恐美国这边的穿衣习惯,风土人情不同与国内,秀珠只带了几套换洗衣服,其他的待到了地方再行置办。

林墨言周围暗中跟着人,秀珠并不觉得奇怪或者惊讶,白人青年拎走她的行李箱,她也没有提出异议,甚至没有向着四周围看上一眼,去寻找猜测那必然还存在的护卫之人。

秀珠不问,林墨言也不主动解释。他打开一把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粉白色阳伞,递到秀珠手中,顺便极其自然地将秀珠手中的小箱子接了过去。做完这些,林墨言才对着秀珠笑道,“秀珠,可以走了。”

秀珠愣愣地回过神来,看看塞到她掌中的阳伞,又看看被林墨言拎在手中的小箱子,再看看阳伞遮起的阴凉外面,那并不能算很大的太阳……

好,既来之则安之,有人主动效劳的感觉很好很好。秀珠默默地跟上林墨言的脚步,心里不断地自我安慰。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时间算错了,汗,改下BUG。

55墨言

普林斯顿大学原名为新泽西学院,成立于一七四六年新泽西州伊利莎白镇,一七五六年才迁普林斯顿,并于一**六年更名为普林斯顿大学。

普林斯顿地处纽约和费城之间,是一座别具特色的乡村都市,距离纽约与费城的皆算不上远。随着林墨言走出了码头,坐进早已等在路边的汽车。自客轮上下来,又朝着目的地行进,秀珠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林墨言安排的司机技术极好,将车开得又快又稳。汽车平稳向前,车窗外的人群建筑纷纷向后退去。秀珠看了一会儿,便即收回视线,轻轻靠在了椅背上。一时静了下来,不禁觉得有些疲倦。

一直注意着秀珠的林墨言见此,开口道,“离着普林斯顿还有些远,估摸着还得一个多小时,你若是累了,可以先睡一会儿,等到了地方,我再叫你。”

说着,林墨言拿过一个天蓝色缎面的方形靠枕递到秀珠面前,秀珠看了表情自然的林墨言半晌,终是道了一声谢,从善如流地将靠枕垫在脑后,调整了一下位置,让自己感觉更舒适一些,随后轻轻地合上了眼睛。

这么长时间的跋涉,秀珠确实是累了,就算有什么问题,她也不想在这时候思考或者解决。

迷迷糊糊地不知过了多久,待秀珠被林墨言唤醒的时候,车子已停在了一座小院子前。白色的两层小洋,前边儿是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绿草地,几株高大苍翠的广玉兰错落矗立,石子小路蜿蜒着通往门口,大半人高的木栅栏,上面爬满了绿蔷薇。

是一处幽雅恬静的住处。

“先进去。”林墨言上前两步,推开了虚掩的小木门。

秀珠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依言进了门,踩在了那条不足一米宽的小石子路上。林墨言被秀珠那意有所指的一眼看得心底一突,见秀珠已绕过他进了门,便不多言,紧跟了上去。

穿过院子,迈上台阶,两名约摸三十出头、棕发绿眼、高鼻雪肤的菲佣已等在门口。秀珠瞧了一眼,发现这两名女子居然长得极像,只一名比另一名稍高上一些,显而易见是双胞胎。

“少爷,小姐!”两名菲佣弯下了腰,让秀珠惊讶的是,她二人用得竟是标准的中文。

林墨言点了点头,向秀珠介绍了这两名菲佣的名字,高的那个名为苏珊,剩下那位唤作艾莲娜。待秀珠与她们打过招呼,林墨言一个示意,苏珊上前接过了之前那名白人青年送来的行李,艾莲娜则引着秀珠林墨言两人向屋内走。

苏珊帮着将秀珠的行李送到了上,艾莲娜在秀珠与林墨言坐下来后,端上了水果点心,以及正宗的雨前龙井茶。

秀珠摘了一颗紫红的葡萄,捻在右手拇指与食指之间,却并不吃,反是抬眼看着坐在她对面的林墨言,“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么?”

对上秀珠仿佛洞悉一切的清亮黑瞳,林墨言没有一丝不自在,面上的微笑也没有半点变化,温声温气地解释道,“这里离着普林斯顿大学很近,步行也不过五六分钟。秀珠来得时间早,开学还有一个多礼拜,总要有个住处。这个地方安静,环境很不错,想出去看看很方便。”

秀珠挑了挑眉,“所以?”

“酒店旅馆那些地方并不太安全,这也是白大哥的意思。”林墨言答得理所当然,“我答应了白大哥,自然要将你安置妥当。”

“只是这样?”秀珠追问。

林墨言点头,“只是这样。”

秀珠将捻在指间的葡萄放回水果盘,站起身来,“我并未说不接受。既然是哥哥的安排,我怎会拒绝?”对着林墨言灿然一笑,“我想先去梳洗一下,让艾莲娜带我去,你请便。”

这一回秀珠心安理得了,白雄起的安排嘛,她接受起来不会有丝毫心里障碍。没有再理会林墨言,秀珠施施然跟着艾莲娜上了。虽说今日气温不算太高,但一路走来仍是出了一身汗,不洗个澡换身衣服,憋闷得慌。

林墨言眼瞧着秀珠的身影消失在梯转角,唇角笑意不觉加深了些许。

三年了。林墨言背靠着沙发,微眯起灰蓝色的眼。

他原不信世上存在着一见钟情的事,更勿论发生在自己身上。但白秀珠,即使到了三年后的今日,当初氤氲着黄昏暖阳的书海间,那个半倚着书架静静而立,手执一卷雪白书册的少女依然镌刻在他脑海深处,一如昨日般清晰。

他清楚地记得,她身着浅蓝色中长袖葛麻短上衣,黑色及膝百褶裙,白色棉质长袜,黑色平底布鞋,长发分成两股,拿深蓝色缎带扎了,松松垂在肩头。见着他这个闯入的不速之客,微微抬起她小巧精致的下巴,唇角尚还有一丝笑意来不及完全敛起。

那因着惊诧匆匆看过来的一眼,明眸如水,就这么深深映入他眼底。若说先前他还有不确定,这三年的时光,时时关心,日日牵挂,虽未直接与她联系,却从未让她脱出他的视线,再没有别的女子能入他的眼,哪怕再美再优秀,在他看来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得到她终于要来的消息,他推了一切,心急火燎地赶了来,事事亲力亲为,不愿假手他人。怕她不愿接受,还要假借白雄起的手。

他们家族的人,若想要个女子,便是强取豪夺,亦是极简单的事儿。但对着她,他却不想,也不愿。他要她的心甘情愿,想要某一日,她对他,一如他对她。